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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江珃有什么特别的,初见也不过觉得她就是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
杨继沉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温柔体贴也好,性感妖娆也罢,皮囊也只是皮囊,性格再好,有些合不来就是合不来。
同在一个圈子,那些女人对他来说,太压抑了。
哪像她,逗起来那么好玩,不扭捏不做作,给他的都是最真实最纯粹的反应。
想着想着他都能笑出来。
那半个月杨继沉住在王丽韵父母的家里,也就是外公外婆家,二老健在,身体硬朗,虽然为了当年的事大病过一场,但如今已释怀许多,日子照常过着。
他们也是杨继沉在老家唯一的亲人,那些叔叔伯伯除外,当年杨家破产,资产都被查封变卖,谁也没站出来帮一把,都跟躲瘟神似的。王丽韵虽然性子软,但也有她的高傲,从父母那里拿了点救助的钱就带着杨继沉逃去了别的地方,自己拼死咬牙的干活还钱,生怕那些追债的人找上父母,王丽韵还帮二老搬了地方,一个偏僻的小县城,两个老人年纪大,不能随她一起折腾,也不愿意离开家乡,说是搬家,其实就像老鼠躲着猫,那几年每个人都活的小心翼翼。
两个老人年纪大了,嘴里总只念叨两样东西,一是小沉啊,你找好工作了吗,别玩那个车子了,没前途的。二是小沉啊,你也二十四五了,该谈恋爱找对象了,外公外婆想在走之前抱一抱曾孙,这样下了黄泉碰见你妈好有个交代。
外婆心细,瞧着他整天拨弄个手机,山村里信号特别差,他时不时跑到村口,只为发个短信,大晚上的,下着雪,就站在村口打电话。
于是旁敲侧击的问杨继沉:“小沉,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杨继沉也没含糊,直截了当道:“在追。”
外婆笑的跟朵花似的,问道:“那姑娘是哪里的?多大啊?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家里是什么情况?长得怎么样啊?你们到哪一步了?”
听到杨继沉说18岁,在读高三后,外婆抄起手边的扫帚,骂道:“你个兔崽子,我今天不打的你屁股开花!一天到晚不做正经事,还追读书的娃!”
杨继沉小时候没少挨外婆的打,男孩子总是好奇心比较重,一会弄坏了这个一会惹了那个,被外婆追的满院子跑,直到差不多十来岁吧,外婆就再也没打过他,孩子仿佛是一瞬间成熟起来的,而且越来越懂事。
外婆出去,逢人就夸她外孙,长得高又聪明,还懂事。
本来无忧,直到杨家出了那档子事,听到他在外面打架不务正业,直到现在还搞那些车子,危险又没有前途,外婆气急了,却再也管不了他。
这就算了吧,现在还把心思放在了读书的女孩身上,真的是学坏了!
杨继沉那天身上挨了好几下,也不躲,还笑着看她抄家伙。
打完了,老人家消了点气,只听杨继沉说:“真喜欢,以后带回来给您看。”
外婆哼哼两声,训道:“你可耽误了人家前途,高三重要着呢!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知道,我和她也是一辈子的事情。”
外婆想起些什么,叹口气道:“世上好女孩多的是,比如你现在喜欢的这个,人活着得想开点。”
“我知道。”
外头寒风呼啸,雪高半尺,山村的夜晚寂静祥和。
杨继沉和外婆聊完就揣上一根烟,走去了村口,拨了江珃电话。
那头传来一声软软的喂。
他忽然觉得冬天也没那么糟糕。
……
杨继沉冲完澡,换了身衣服去了张嘉凯所说的那个地方,是家音乐主题餐厅,门口用粉色的球花搭成一个通道,里头的吊灯,墙壁,围栏,都用各种花卉做点缀,全封闭式,只靠灯光照亮,在餐厅最中央有个小舞台,会有驻唱歌手。
张嘉凯他们在二楼中间的六人桌,视野最好,位置也够宽阔。
杨继沉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点好了菜,长方形的餐桌满满一桌都是,这里随便一个菜都要上百来块,这一桌大概得一两千,不算那两瓶酒的话。
杨继沉拉开椅子坐下,调侃道:“你们不会是叫我来买单的吧?”
周树调皮劲上来,说:“你不买单谁买单,谁让你最有钱呢。”
杨继沉:“我现在银行卡上还剩五万块,应该是你们中间最穷的一个。”
“卧槽!你是去澳门豪赌了吗?”
张嘉凯觉得杨继沉不像是在说笑,问道:“你前阵子在忙什么?投资房产去了?”
杨继沉:“差不多吧,搞了点东西,另外存了一笔钱,打算以后在别的地买套房。”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他,“……”
杨继沉一直是个无欲无求无计划的人,就像一个浪子一样,漂泊着,居无定所,随心所欲,这样的人忽然开始要买房要干什么,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张嘉凯眉头一挑,想到些什么,觉得那是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
他给杨继沉倒红酒,说:“吃饭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吃完饭你们早点去火车站,我还要去接芸仙放学呢。”
贺群觉得奇怪,“你最近怎么接的那么勤快?”
张嘉凯:“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怕女朋友被别人盯上。像小珃,最近就被高一的一个小男生追着跑,我也是昨天听芸仙说的,那男孩整天给小珃送奶茶,晚上还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