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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必怕。”欧阳少恭往前走了一步, 挡住了柳琇莹的视线。他放出来一部分威压, 完全不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琴灵和凡人对抗有什么不对。

柳琇莹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夫君。”

“只此一次。”说完，他收回了自己的威压, 又变得毫无威胁的样子。

但是, 王怜花可不会再小瞧他。刚才的气势，比之沈浪还要让他心惊, 这人的功力, 深不可测。他眯着眼, 心里是各种盘算涌上心头，又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为牧云山庄百般算计的人, 也就释然了。“丫头，你的夫君，还不错啊！”

“眼光不错。”柳琇莹微微抬着下巴，得意极了, “我家夫君，当然是最好的啦！”

听了这话，欧阳少恭原本还微带凌厉的眼神瞬间就软和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宇间全是欢喜。

“......”王怜花以为自己也算是历经世事的人了, 但是在这个时刻总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其实，是一种叫做虐狗的行为，又叫做撒狗粮秀恩爱。这种行为是单身狗最最最唾弃的一种行为，尤其是万年单身狗。

万年单身狗王怜花：......

“啊，我出来也够久的了，我要回去了。”王怜花觉得自己的脚下有点儿飘，整个人有点儿晕。

“嗯，王前辈你不是要看护心丹的吗？”柳琇莹显然并不知道自己和欧阳少恭的行为给他带来了什么伤害，还有点奇怪他怎么就这样准备走了。

“也不用了，”王怜花的眼神还是有点发直，“你的独家秘方，我还是算了吧。”要是十年前的王怜花，这种东西，不管是偷是抢还是威胁杀人，他都是要拿到手的。现在的他，就比较平和了。

“也没有什么不能给看的。”柳琇莹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前辈若是有兴趣，此物就赠与前辈了。”反正只是夫君炼丹时顺带的，她多得很。而且，这东西现在也只对凡人有效了，对他们两人用处不大。额，无聊的时候当糖豆吃算不算？味道还是不错的，尤其夫君还特意为她改良过味道了。

“你这丫头，心肠还真好。”王怜花拿过了那个小瓷瓶，笑得意味深长，“我也不占你便宜，这本书就给你们夫妻玩玩吧。”他拿出了一本书，扔给了柳琇莹。

柳琇莹接住了一看，“怜花宝鉴？这个是？”

“里面写了我自己的一点小东西，”王怜花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你们的本事挺大的，对你们应该没有什么用，拿着玩玩解闷还是可以的。”

“可是，”柳琇莹眨眨眼，“这本书，不是应该在林诗音的手里吗？”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王怜花诧异了片刻，“没错，我当初是托付给李寻欢的，可是他当时不在，就拿给了那个姓林的丫头。不过，她好像没有拿给他，我就拿回来了。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要！”小说里包罗万象的怜花宝鉴啊，虽然现在对她来说用处不大，但是研究研究也好啊！而且......柳琇莹看了一眼欧阳少恭，这里面还写了一些用药方面的，说不定可以给他灵感啊！

王怜花本来还对这个小丫头挺满意的，结果看到她的眼神，心里就来气了！哼，他王怜花当年也是名满江湖红颜遍地的人，找个人来赔简直易如反掌。“我还有事，走了。”

“前辈慢走啊！”柳琇莹拿着怜花宝鉴凑到了欧阳少恭的面前，“夫君夫君，我们来一起看看这个！”

“好啊！”欧阳少恭摸摸她的脑袋，眼里心里全是笑意。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园上下，尤其是李寻欢和林诗音，再次受到了无边的暴击。这个世界，让我有点晕！

龙啸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那份疼痛和屈辱不甘，摔碎了碗用碎瓷片割腕自杀。龙小云痛哭之后给他安了葬，日子还是照过。林诗音带着他住到了李家的别庄里，李寻欢带着铁传甲待在李园里，保护他们不受龙啸云和龙小云的仇人寻仇。

李寻欢和林诗音就这么隔着距离，没有疏远也没有靠近，终生都没有在一起。有些事情，并不是可以回头的。令他们两个安慰的是，龙小云改了那些种种，会为人着想了，也学会了赎罪。

有些事情就只能到这里了。

不过，他们两个都曾经奇怪过，为什么再也找不到欧阳夫妇二人了呢？也许，他们两个隐姓埋名到哪里去游玩了吧。

......

“夫君！”柳琇莹不满地噘着嘴，“说好的回去找师父呢？这里根本没有师父！”她的心里有点怀疑了，夫君明明厉害得很，为什么就总是搞不定一个上古法阵呢？这个法阵总是在启动的时候抽风，去哪个世界，也没有定向的。

“抱歉，这个法阵，毕竟是上古时期的了，有的符文我记不太清了。”欧阳少恭眉头紧锁，“渡魂，还是让我忘了些东西。”

“不要紧吗？”一提到这个，柳琇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你的灵魂不是已经彻底完整了吗？难道还有什么差错？那怎么办啊？你还要什么吗？我的坠子里有很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少恭抱进了怀里，“不要着急。”他的语调温柔且和缓，安抚着柳琇莹的焦虑，“只是忘了点东西，但是我没有任何后遗症。”他突然后悔，早知道就不说起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