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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气场看似无形,实则却是有形的。沈茵然居高位多年,身上的气势很强,虽然她平时不表现出来,可一旦她冷下脸,的确会让人有种被压制的感觉,此刻纪祁就清楚感觉到了沈茵然身上的气场。
纪祁感觉到对面传来的冷凝,他怯怯得抬起头瞄了眼,就见沈茵然将手放在桌上,静默而冷肃得看着自己。那双黑眸带着警告意味,纪祁还是第一次见沈茵然用这种冰凉的眼神看自己,瞬间觉得脊背一凉,好似有细细密密的小虫子咬着身体,使得他瞬时禁声。
“妈…都…都听你的,我们就分房睡吧。”纪祁很快败下阵来,只得同意。关思韵拄着头,在一旁看了全过程,眼里隐隐藏下不屑,又似笑非笑得看向沈茵然,最后低头开始喝面前的牛奶。
因着早餐被沈茵然“吓”了这么一番,纪祁也没什么胃口,他草草吃了些就去上班了。现如今沈氏集团分为总公司和分公司,总公司由沈茵然管理,分公司则是纪祁作为总裁。
纪祁走后,整个房子也安静很多,沈茵然只喝了一杯牛奶就没再吃其他东西。她上了二楼,拿了寝具,亲自为关思韵铺床。后者走上来,顺着没关上的门望进去,看到的就是沈茵然弯着腰的背影。
女人很清瘦,至少比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要清瘦许多,细窄的腰身因着弯腰的动作,被衣服勾勒出真实的弧度,似乎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松地将其圈住。白色的裤子包裹她圆润小巧的殿月,在她起伏之间,发丝洛下,又被她抬起小指挽到耳后。
不论何时,沈茵然总是这副优雅端庄的模样,就算是铺一床简单的被子,都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关思韵凝注了片刻,随后走进去,站在沈茵然背后。
“没想到居然劳烦沈阿姨亲自帮我铺床,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关思韵故意说得阴阳怪气,沈茵然听后动作稍微停顿一刻,随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全然当做没有听见。她知道关思韵心里有怨,她对她,又何尝不是充满愧疚?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睡得舒服一些。”沈茵然说着,将枕头好好得套在枕套里,安置在床头,又用手心拍了拍枕头,确认舒适度。看着她的举动,关思韵眼眶有些热,她眨了眨眼,把这份不自然的感觉隐去。
“是吗?可我觉得和纪祁睡就很舒服啊,我挺喜欢他抱着我睡的,有人陪我的感觉很好。我听说沈阿姨的老公前几年去世了,这几年一定过得很寂寞吧?”关思韵故意提及纪枞文的死讯,沈茵然听后,面色没有改变,而是将床铺整理完毕后,回头看着关思韵。
她乌黑的眸子从未有过变化,时至今日,看自己的眼神仍旧是宠溺中带着温柔。然而,就是这样的眼神,才让关思韵觉得更加可笑。在沈茵然心里,她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她老公死掉,她应该很难过吧?只是这些,关思韵都藏在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