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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颜本来就属于体温偏低的类型,夏茹笙比之她有过而无不及,甚至不能说是体温低,而是体寒了。钟知颜呆呆得握着那双手,抬起头看向夏茹笙。这人没有化妆,平时妩媚的气质因为身体不适多了些少见的柔弱。
她不再笑,安静而沉默得闭着眼,那张脸面无血色,显得憔悴无比。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服在她脸上。她好似被梦魇困扰,正小声嘀咕着什么。钟知颜凑过去听了听,听到好似哭泣一般的低吟。
“不是的,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了…”夏茹笙平时说话总是尾音上翘,声音带着和她感觉相符的媚音,可此时的她却显得无助又柔弱。在这种时候,所有的尴尬和顾虑都变得没那么重要,钟知颜也打算忘掉今天的那场意外。
“这样会好些吗?”向来不喜欢与人多做触碰的钟知颜拿开夏茹笙冰凉的双手,转而用自己稍微热一些的手为她揉着冰凉的小腹。那里被暖宝捂着,被她揉着,逐渐回温了些,夏茹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没那么痛苦,皱起的眉有了松动的痕迹。
看到夏茹笙放松下来,钟知颜也松了口气,她揉着那平坦的腹部,视线在夏茹笙手上扫过,忽然,视线凝在一处地方。
在夏茹笙左腕处是一道极深的伤疤,那伤口看上去已经很久了,颜色是鲜嫩的粉,却足足有半厘之粗,是肉眼可见的狰狞,可见当时这道疤痕一定又深又严重。
这是钟知颜第一次看到夏茹笙手腕处的伤口,因为之前见面的几次,对方都很好的用手环遮住,而这次,手环不小心滑到别处,才将这道主人想要好好藏起来的伤痕暴露出来。
钟知颜清楚,夏茹笙并不会喜欢有别人见到这处伤痕,才会用手环遮住。她双眸微垂,动作轻柔得为夏茹笙把那只手环重新戴好,将那道伤痕牢牢遮住。
止痛药起效后,夏茹笙就这么睡着了,钟知颜没有打算叫醒她的意思,只为她房间里留了一盏小灯,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晚,钟知颜时不时会起来看一眼夏茹笙,见她睡得安稳,没有出其他意外才放心入睡。
第二天早上,夏茹笙醒来时,大脑有瞬间的当机,她茫然得看着床边的暖宝,还有这个陌生的房间,有好一会儿没想到这是哪里。过了许久,断掉的记忆逐渐找回来,她这才想到,自己是在昏迷前来了钟知颜家里,看来是对方把自己留下了。
夏茹笙坐起来,动了动身体,腹部的疼痛没那么强烈,头也不像昨天那么晕,已经好了许多。夏茹笙觉得身上都是汗,黏糊糊得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她看了眼这个房间,猜出这是客房,里面还有独立卫浴,当即打算洗个澡再和钟知颜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