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转变42(1 / 2)

三景在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时间里,反倒想的比往日更多。效率超高的大脑在身体不能动的时候只会转的更加快,甚至是晚上他也难以入眠,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他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将云隐村会偷盗木叶血迹界限的情报交给柱间的话,甚至只是告诉日向,那么日向樱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虽然那个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报复了云隐村,但实际上他心里认为是自己害死日向樱,他对此非常自责内疚。他对这种情绪很是陌生,所以有些无所适从。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于是他将这份烦躁发泄到云隐村身上,他以为这样做就能够让自己摆脱这种烦躁,但是他失败了。

空闲下来,他总觉得身边应该有着那么一个人——存在感很低,柔柔软软的,虽然弱小却尽力想要为别人做些什么。然后他就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日向樱已经死了。他故意将情报瞒下,虽然是有着信任木叶防御能力的基础在,但是主要是因为他想跟柱间对着干。他讨厌柱间,所以处处针对,做事也是为了找他的茬。

之前都没有出事,但在日向樱身上出了问题,这让三景意识到他这样出于私心的举动会牵连到旁人,甚至会伤害到自己人。实际上抛弃那些成见,三景不得不承认柱间是一个伟大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幸福,并且为之奉献一生努力的。虽然这种想法在本身就是制造怨恨的存在的忍者的世界里可笑无比,但的确很伟大。

三景知道柱间身上吸引斑的成分是什么,单单志同道合一条是不够的。柱间这人,明明是生活在杀戮鲜血的黑暗世界中的忍者,却拥有太阳般的气质,乐观向上,充满勇气。这是一种难得的,与生俱来的能力,让周围的人只要靠近就会被吸引。而三景是截然相反的类型,他管不了那么多人,也不想要什么世界和平——如果真的和平了,还要忍者做什么?

他已经不是“不好相处”就能形容的了,特别是和柱间比较之后,就更显得他脾气古怪又难以亲近,小心眼儿又毒舌,简直是坏人的代表。他是讨厌和除了斑以外的人打交道,但若是要他以一种正常的态度面对别人也不是不行,但之前因为那些事情都是柱间提议的,他为了唱反调所以把最坏的态度摆出来了。

他虽打着“为了宇智波利益”,但主要还是为了打击柱间。倒不是完全为了私欲,只是要争取家族利益的话有更加柔和的方式。三景一直认为如果能够达到目的的话,不择手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这无法动弹的日日夜夜里,他的心里冒出一个问题:这真的没有关系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因果串联起来的。建村时他对千手族的毫不退让、隐瞒情报、毒杀柱间以及发动政变,这些事造成了他和柱间之间更加糟糕的关系、日向樱的死亡,让斑越来越远离他。三景认为,爱一个人只要对他好就行了,这份心意总会被他感知到的,但正如日向樱所说的,不说出来的话是没办法让对方明白的。

他虽然用的手法过激,却真的是在以斑的利益为出发点——或者是他认为对斑好的。但这不是斑想要的,斑有着让世界和平的梦想,他在意的人没有三景那么少,他向往的是柱间那样的温暖的太阳,而不是三景这般冻彻骨肉的北风。所以不论三景对斑有多好,斑都感觉不到。

或许他应该换一个思路,这个世界广阔的多,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即使不采取那些尖锐极端的手段,也是可以做到的。就像他现在从一个强大的忍者变成了一个浑身瘫痪的废人,但他还是不想死,既然要活着,总有活着的方法。

三景虽没能回去,但火核还是把千手族的阴谋告诉了斑。斑站在那里没动,脸上看不出情绪。“族长大人……”斑挥手让火核下去,他感觉头很晕,一股气闷感萦绕在心头。他很爱木叶,虽然不像柱间那样明显,但他真的很在意这个亲手创造的村子,但不论他多么努力,村里的人依旧对他抱有怀疑。只有柱间,只有柱间信任他。

在这场恋情里,他做了很多妥协,但柱间又何尝不是呢?所以他们在能够撑过那么多的磨难。有着这份爱情在,其他的全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千手族竟然连他心里唯一纯粹干净的地方都不放过!无法原谅!无法原谅!他为了能够维持村子的平静和与柱间的爱情,甚至连三景都抛弃了,现在居然告诉他要利用他和柱间的婚事吗?

斑找到了柱间。“千手族的长老,是不是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处于兴奋状态的柱间没有察觉斑的口气很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我正想跟你说呢!”柱间抓着斑的手说个不停,“所以啊,我们马上开始准备吧!我想想,仪式什么的按传统的来,宇智波都喜欢传统的吧?不过装饰,我想……”

斑打断了他:“你没有觉得奇怪吗?”柱间顿了顿,然后挠了挠后脑勺:“嗯,是有点奇怪,大概是他们想通了吧。”或许是因为看无法把他们掰开来,所以不得不妥协了。斑抿着嘴注视着他,他基本可以肯定柱间是真的不知道千手族的打算——柱间这家伙并不是擅长说谎的人,这点和三景完全相反。

斑发现,他又想到三景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三景会在他身边,但当那个总是跟着他的人不在了,他才发现他早就习惯了那个存在。他为了柱间,舍弃了三景,他自责,甚至无法心安理得地与柱间在一起,所以他才会对婚礼一拖再拖。“柱间,和我一决胜负吧。”

他承认他是在迁怒,他将对自己的怒气转移到柱间身上。这些纠结就在今天做个了断吧,畅快淋漓地打一场,然后三景的问题、千手族的问题还有他们之间的问题,通通过去吧,他不在意了。他已经受够了拖泥带水、瞻前顾后的状态了,他真的很累。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打什么啊!”柱间语无伦次。他和斑经常一起对练,但是斑看起来不只是想要练习的样子。他们是要结婚,又不是要你死我活。“少说废话,快点。”斑说罢,率先从窗户跳了出去。柱间没有办法,跟了出去。

宇智波族地一处偏远的小屋里,一老头刚挑起一筷子面条就被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别出声,听我说完。”三景低声说道,“拜托你去告诉族长大人,小心千手,他们打算……”“要说你自己去说。”老头掰开他的手,眼睛瞟到那个掩在斗篷下面的人时皱起了眉,“你怎么了?”只见盖在兜帽下面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此刻被多条伤疤破坏,变得甚至有些狰狞。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