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7 白幽灵18(1 / 2)
圣诞节那天早上,法朗西斯收到了来自朋友们和韦斯莱夫人的礼物。
是一件厚厚的墨绿色毛衣,高领,左胸口处有一只漂亮的知更鸟,左右两侧的衣摆上还有两个银色的可爱毛球。
“梅林!为什么你的毛衣这么好看。如果妈妈给我的毛衣也这么用心就好了。”
罗恩看见法朗西斯毛衣的时候说。他的毛衣是暗紫红色,圆领。
“我们可以交换。”法朗西斯非常大方,她觉得暗紫红色也很好看。
“我不换,你的是女孩子的毛衣。”罗恩摇摇头。
下午的时候,法朗西斯得不拒绝了哈利和罗恩打雪仗的邀请,因为她的感冒不仅加重,而且被庞弗雷夫人发现了,于是被禁止去雪地里打滚。
庞弗雷夫人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法朗西斯小姐,如果你想未来一年都被鼻塞困扰,那么你可以去和哈利打雪仗。”
法朗西斯:“……”
“你看吧,我都说了让你早点去找庞弗雷夫人。”
罗恩和哈利站在礼堂门口和法朗西斯告别,他俩要去打雪仗了。
法朗西斯眼巴巴看着他们,双手交握在胸前祈祷:“希望雪不要化,或者下得再大一些。”
她按照庞弗雷夫人的嘱咐,套着厚毛衣,披着斗篷,用绿色和银色相间的长围巾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
但是等到罗恩和哈利开始打雪仗的时候,法朗西斯再也忍不住了。
她拽着罗恩的围巾,不断哀求着:“罗恩、罗尼、罗纳德,拜托了,拜托让我和你们一起堆雪人吧!在这里看着你们玩儿简直太痛苦了。”
罗恩使劲扒着围巾,脸色憋的通红,嘶嘶地说:“法兰西……斯,你、你快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法朗西斯赶快松手。
“让我和你们一起堆雪人吧,我从来没有玩过雪。”
哈利有点不忍心,刚犹豫着想说或许堆雪人并不会加重感冒。
但一向很好说话的罗恩这次却异常坚定:“不行,妈妈在开学以前特意嘱咐了我、弗雷德、乔治和珀西,她让我们必须照顾好你。如果让妈妈知道你在感冒的时候和我们堆雪人,她一定会很生气。”
“我们不告诉韦斯莱阿姨,也不告诉弗雷德、乔治和珀西,好不好?”
法朗西斯继续哀求着,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
“嗯……”
罗恩苦苦思考着。
“但是……”
“哦——没有但是,罗恩。我只是感冒而已,就让我出去玩吧。”
“好吧,怕了你了。”
罗恩耸耸肩。
“哦耶!”
法朗西斯放声欢呼。
然而她刚刚出去了三分钟,已经二十年没下过冰雹的英国忽然开始下冰雹,乒乒乓乓砸在城堡的玻璃窗上,每一个都有鹌鹑的蛋大小。为了不让脑袋被砸出血窟窿,法朗西斯他们只能赶快抱着脑袋跑回城堡。
回到城堡后,法朗西斯故技重施混进格兰芬多塔楼。他们和另外几个留校的格兰芬多玩了一会儿噼啪爆炸牌,筹码仍旧「真心话」,也就是赢家可以向输家任意提问。
法朗西斯的运气依然很差,几轮下来差点把她觉得弗雷德比乔治更帅这件事说漏嘴。
他们玩坏了五副纸牌,又下了几局巫师象棋,法朗西斯从头到尾就没赢过。
“如果是普通的麻瓜国际象棋,我肯定能赢。我以前的象棋老师可是卡斯帕罗夫的姐姐!”
法朗西斯不服气地说。
“卡斯帕罗夫?这是谁?很厉害吗?”罗恩好奇地问。
“嗯……一个,一个普通的麻瓜。他挺会下象棋的。他姐姐其实也很优秀,但是因为是女人,所以大家从来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法朗西斯解释,然后无意间看了眼钟表。
“糟糕!已经九点半了!”
“罗恩、哈利,我先走了,明天见!”
法朗西斯看了眼时间,连忙抓起斗篷就往楼下跑,她可不想在圣诞节这天晚上被关在休息室门外。
她一路小跑,但霍格沃茨的楼梯就好像要和她作对一样,就是不肯转向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
更糟糕的是,她再次遇见了皮皮鬼。皮皮鬼把地毯抽走了,害得她狠狠摔了一跤。
“哈——哈哈哈哈……”
皮皮鬼放肆地笑着。
楼梯继续转来转去,法朗西斯耳边一会儿是皮皮鬼放肆的笑声,一会儿又要担心费尔奇和他的猫,在转过第三个走廊以后,她发现自己居然迷路了。
简直不能有比这更糟糕的事。
法朗西斯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茫然又呆滞。早知道她就应该留在格兰芬多塔楼随便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她看着眼前富丽堂皇却完全陌生的走廊发了一分钟呆,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弗洛拉?”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谁?”
法朗西斯警惕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一个白森森的幽灵从盔甲后面飘出来,他大概三十岁左右,鼻子很高,相貌英俊,有一头打理得当的漂亮卷发。身上的条纹西装是手工订制,至少价值1000加隆,左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块真丝手帕。
“小鬼,你是什么人?”幽灵问。
“我当然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法朗西斯回答,她觉得这个幽灵似乎有点眼熟。
“学生?”
幽灵用他灰白透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法朗西斯一番,最后把目光停在她校袍的徽章上。
“斯莱特林。”他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认识我?”法朗西斯有点好奇。
“不,不认识。但是我想我或许认识你的某个亲戚。弗洛拉·莱斯特兰奇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母亲。”
“母亲?小洛齐居然已经当妈妈了。”白幽灵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原来你是小洛齐的女儿,怪不得你们长得有些相似。”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母亲?”
“我想你可以称呼我一声舅舅。”
“你是古斯塔夫?”法朗西斯想起来霍格沃茨年鉴上的那个署名。
“不。古斯塔夫是我弟弟,我是艾德蒙。看来你已经知道一点关于我们家族的事情了,对吗?我猜一定是你母亲告诉了你这些事。”
“不,我是从年鉴上看见的。”
“好吧,这不重要。”
艾德蒙围着法朗西斯又绕了一圈。
“你妈妈呢?她最近怎么样?我记得她是在1965年的秋天离开英国,她现在回来了吗?”
“她今年夏天死了。”
法朗西斯面无表情,她很难对弗洛拉女士的去世感到悲伤。毕竟这个女人曾经试图杀死她,而且自打出生以后法朗西斯就是由佣人照顾,有时候一个月也看不见弗洛拉一次。
“死了?!怎么可能!我当年明明……她是怎么死的?”
“从四楼跳下去,摔死了。”
艾德蒙沉默下来,良久,她才幽幽地说:“小鬼,你好像一点也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