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chapter93 钻心咒94(2 / 2)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开始变得安静。那个疯女人似乎被抓住了,有护士在轻声唱着安抚的歌。
几分钟之后,罗西塔推门走进来。她看见脸色微微发白的法朗西斯,立刻疼惜地靠过来:“你刚才被吓坏了吧?”
她拿出一把梳子替法朗西斯轻轻梳理有些散乱的长发,一边解释:“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这么一遭儿——可怜的人。她以前是个傲罗,替魔法部抓住过不少食死徒,是个决斗好手,而且忠诚又善良。可惜最后遇见那两个莱斯特兰奇家的食死徒。”
法朗西斯忽然意识到特伦院长为了替她保守秘密,没有把弗洛拉·莱斯特兰奇是她母亲的事告诉任何人。
“她被那两个莱斯特兰奇用钻心咒折磨致疯,还有她的丈夫——可怜的人。”罗西塔擦擦眼角,继续讲下去,“那时候他们的孩子还不到一岁,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就这样失去了能照顾他的父母。”
“后来呢?”法朗西斯毫无意义地问,事实上她并不完全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孩子只能跟着奶奶生活。我见过那孩子几次,虽然看上去有些笨拙,但我相信他以后会成为像他父母一样的英雄。至于那两个食死徒——”罗西塔攥紧帕子,愤声道,“他们在那段日子害了不少人!我父亲和哥哥也是被莱斯特兰奇家的食死徒杀死的!神秘人倒台后,他们都被送进阿兹卡班了。罪有应得的家伙们!子子代代都会遭报应!”
法朗西斯打了个寒颤。
“万一他们的后代并没有做过很坏的事呢。”她抱着膝盖小声辩驳。
“你不能指望一个食死徒之家会出现一个傲罗,我的小法茜。”罗西塔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漂亮的发带,她有一双灵巧的手,每次都会替法朗西斯编各种好看的辫子,“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姓马尔福的学生?”
法朗西斯小声“嗯”了一下。
“瞧瞧他你就知道了。他父亲是个食死徒,但神秘人倒台后他们家第一个回到我们这边来,声称自己是被施了夺魂咒。我可不相信这番说辞!”罗西塔轻蔑地说,“我邻居家的孩子也在霍格沃茨上学,不过他比你大个两三岁,已经毕业了。他圣诞节来我家做客时告诉我,那位小马尔福先生是个十足的坏小子,专门和家世普通的学生过不去。你瞧,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是这样!”
“不是这样!”法朗西斯忽然跳起来,罗西塔来不及松手,一缕淡金色的长发被硬生生扯下,飘飘忽忽落在米白色的沙发上。
“德拉科和他父亲不一样的!”
罗西塔显然被吓了一跳:“德拉科?是马尔福家那个孩子的名字吗?啊——我忘记了,你好像也是斯莱特林学院。你们是同学对吗?”
法朗西斯轻轻点了下下巴,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
罗西塔稍微有点尴尬,于是马上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又替法朗西斯检查了一下头皮,发现并没有出血,这才松了口气。
……
法朗西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她发现整个城堡都乱糟糟的,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事。
她记得哈利今天要去偷偷用乌姆里奇的壁炉,难道是他们被发现了?
她有些担心,却没有力气多想。
走到地窖,她终于在学生们兴奋地议论声中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弗雷德和乔治终于攒够了钱,他们在对角巷开了一家把戏商店,又给学校留下一片沼泽以后,骑着扫帚飞向自由。
他们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法朗西斯勉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算是为他们表示高兴,然后一路沿着走廊边缘逃回地窖。
像每一次那样,德拉科坐在窗边等她。
今天休息室里没有任何人,大概是都去关系弗雷德和乔治奔向自由的事了。
只有德拉科还坐在窗边,他在认真读一本书,但是当法朗西斯从石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便第一时间看见了她。
“法兰奇,你回来了。”德拉科走过来,他英俊、挺拔、矜贵,像春寒料峭之际尚未苏醒的黑蛇。
“乌姆里奇今天肯定气疯了吧?”法朗西斯状若无事地问道,她随便向桌子上看去,发现德拉科刚刚看的那本书是《常见魔法病痛》。
“韦斯莱们干得好事。”德拉科不屑道,“真是疯疯癫癫的一家子。费尔奇想把沼泽清理走,可却把自己掉了进去,他为此骂了足足两个小时脏话。”
“他是一个哑炮,怎么能应付的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呢。”法朗西斯望着桌子上的书出神。
“所以说邓布利多让他来当霍格沃茨的管理员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决定。”德拉科哼了一声,“如果……”
他忽然意识到法朗西斯并不喜欢听关于邓布利多的坏话,于是赶紧住嘴,转而说起几个星期后的考试。
但法朗西斯不依不饶:“其实费尔奇有点可怜,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不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哑炮的,他也不喜欢这样。”
“你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怎么今天有点善心大发?你可从来不是一个圣人呀,法兰奇。”德拉科感到十分困惑,他伸出手去摸法朗西斯的辫子。
法朗西斯偏了偏头不让他碰。
“费尔奇这种人和咱们不一样的。”德拉科还是趁法朗西斯不注意轻轻揪了一下她的辫子,并且为此得意极了,“没有魔法的人出现在霍格沃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们真是给我们大家丢人,还不如麻瓜们呢。当然了——就像你说得那样,不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哑炮的,但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这话听上去不太公平,但你不能指望世界上每件事都公平。别再为不相干的人烦心了,法兰奇。”
法朗西斯不说话了,任由她的新辫子被摸乱。
德拉科的戒指偶尔会轻轻刮过她的耳垂,冰冷冷的,像覆盖在黑湖上的雪水。
“是啊,费尔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她麻木地说,抓着秘密的手又重新收回袖口。
只差一点,她就要交出自己的秘密了。
但德拉科又把它重新埋进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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