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给小猪当公主27(1 / 1)

  哪知道,陈阿娇将人吓了一跳之后,后来就干脆不再多提这事了,似乎那一日的对话就是随口一提而已!

  刘彻在长门宫自然也是有眼线的,因此,陈阿娇这话说了没多久,就传到了刘彻那里,刘彻不由一愣。

  做皇帝的人,总是自负的,刘彻一直觉得,陈阿娇还爱自己,但是如今听到陈阿娇对自己后事的安排之后,顿时明白,阿娇就算真的对自己还有什么爱意,也抵不过她的怨恨,她活着的时候没法摆脱刘彻那些女人,死后就不愿意再见到她们了!这让刘彻觉得有些惆怅,但是倒是没生出什么怒意来。最初是他自己先背弃了金屋之盟,那么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既然她这么说,那么就去安排!”刘彻直接吩咐人开始前往霸陵,在窦太主和窦太后的陵墓旁边修建地宫,作为陈阿娇将来的陵寝。

  刘彻这般动作传出去,也让卫子夫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陈阿娇应该不会以皇后的礼仪下葬了,她不再会是自己的威胁。这般想着,卫子夫甚至生出了一些优越感。

  第109章 我给小猪当公主27

  太医请过来了,本来还担心得不行,长门宫正经能用得上太医的就两个人,任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太医都是要倒霉的!没办法,刘彻这家伙很多时候根本不讲道理、太医惴惴不安地给陈阿娇检查了一番,结果发现陈阿娇很健康,起码比如今身在椒房殿的卫子夫要健康得多。陈阿娇比卫子夫还要大好几岁,但是无论是容貌还是身体状况,都要比卫子夫强。不过太医对此也很理解,卫子夫连续生育,一直以来又多思多虑,自然老得要快一些。而陈阿娇也就是做皇后那几年,那叫一个憋屈,最后整个人都魔怔了,如今的陈阿娇,早就放开了那些心思,整个人都通透起来,反馈到身体上,就显得健康起来。

  陈阿娇一直到太医满脸轻松地表示,自己身体很健康,然后大长秋和风瑜都长松了一口气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常只怕将他们都吓了一跳,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也是傻了,上辈子跟这辈子能一样吗?怎么就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呢?她当下笑吟吟地说道:“不过是近来总觉得情绪有些不对,所以才请太医过来看看!”

  太医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虽说这年头没有更年期的说法,但是女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往往会出现情绪不定,多思多想的现象,看陈阿娇似乎也差不多到年纪了,当下又开了几剂安神补心的药,这才走了。

  “行啦,我没什么事,反倒是把你们给吓着了!”等到太医走了,陈阿娇才露出了轻松地神情,说道。

  大长秋笑道:“没事就好,不过我瞧着啊,以后还是得叫太医隔个几日就过来看看,大家也好放心!”大长秋琢磨了一番,听说郑夫人颇为擅长养生,回头叫人去郑夫人那边问问。郑夫人虽说当年进宫算是承了长门宫一点人情,但是进宫之后,反而没了多少往来,陈阿娇也不想让人觉得郑夫人是自己推上去的,因此,即便大长秋提过几句,陈阿娇也没同意,到了如今,大长秋觉得,借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去找郑夫人要几张养生的方子回来。

  郑夫人并不像是卫子夫一样,将陈阿娇当做是什么阻碍,实际上,陈阿娇的身份,对她和她的孩子来说,是个极大的助力,甚至,要不是长门宫比较远,郑夫人其实是想要让刘栩跟风瑜多接触一下的,有这么个姐姐帮着说说好话,那么,也能让刘栩在刘彻那里加深一些印象。

  因此,大长秋派出去的人不过是刚开了口,郑夫人就将这些年来傅母整理出来的方子拿了一份副本,又取了不少药材补品,一并送到了长门宫。

  “夫人,长门宫那边需要这般吗?”郑夫人身边一个心腹宫人忍不住问道,要知道,这些方子都是郑夫人独有的,除了一部分献给了天子之外,其他的一直都保存在郑夫人手里。这些东西抄录起来并不容易,郑夫人手里也没几份副本,如今送出去一份,回头就得再补上,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郑夫人这里识字的就几个,想要抄录这些,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好在郑夫人有钱,用的是丝帛抄录,要是换成竹简,只会更加费劲。

  郑夫人轻笑一声,说道:“为什么不需要,别看那位是废后,但是信不信,她在陛下那里,说话其实比如今的皇后更管用?”

  宫人顿时不说话了,他们这些宫人,绝大多数一辈子只能跟随一个主人,若是主人失败,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像是当年陈阿娇被废,运气好的才能跟着陈阿娇迁居长门宫,其他那些跟着楚服搞过巫术的尽数被杀。甚至,当年栗姬被废,她身边的宫人尽数被杀,就算是没死,也沦为苦役,再无翻身的余地。

  郑夫人的心思,或许刘彻暂时没想到,但是对于这些宫人来说,却隐约能猜出一些,他们自然又是恐惧又是欢喜,恐惧的是,郑夫人的谋划若是不成,还能做个诸侯王太后,而他们这些宫人奴婢,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郑夫人的谋划要是成了,他们这些奴婢所能得到的好处也是难以想象的。一个宠妃的宫人,最多也就是在普通的妃嫔还有那些底层的宫人那里有点面子,一个得宠的皇后,她的宫人到了少府这样的九卿那里,都能抬头挺胸,而若是太后的宫人呢,即便是去了皇帝那里,皇帝也得给点面子。这个宫人虽说算得上是郑夫人的心腹,但是刚才问那一句,都有些僭越了,这会儿难免有些胆战心惊,好在郑夫人并没有因此怪罪,而是将这事轻轻放过了。她在宫中根基并不算深,如今这些宫人能被她当做心腹,都是很宝贵的,不能随便处置了,回头叫人兔死狐悲,生出异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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