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治愈一生的你[修]14(1 / 2)

落地窗正对滨名湖,站在门口就能望见那被灯光点缀的美丽湖面,包裹着红色绒布的巨型圆柱旁摆放着娇艳的鲜花,浅金色压纹墙上还挂着中世纪的油画,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显得格外奢华。

少女木着脸看着脚下柔软的红丝绒毯,白色的拖鞋踩在上面是那样的显眼夺目,也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来自周围打量的目光让凉局促的缩起脚趾,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会吃什么好呢,真是纠结死猫了。」伊吹烦躁的在绒毯上疯狂踩//奶,少女默默地往禅院甚尔的身后挪了一步,这种时候她真的很想跟这家伙撇清界限。

这样的高级餐厅不比路边小吃,听听这悦耳的钢琴声,再瞅瞅这周围人正式的着装,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好吗,凉抬眸扫了一眼旁桌上的食物,虽然精致但分量却少的可怜,也不知甚尔先生怎么会想带她来这里吃,明明自己还住着出租屋,偶尔也要有点消费计划啊。

对于她一个穿着朴素又毫无收入来源的卑微中学生来说,炒饭盒饭盖浇饭什么都行,路边的排档才更适合现在的境况。

“您好,两位客人是吗?”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接待礼貌的来到两人面前,瞧瞧那锃光瓦亮的皮鞋,再瞅瞅自己露出脚趾的拖鞋,顿时高下立判。

罢了,左右不过被人家数落一通再沦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与其被人轰走还不如自己出去,至少还能体面些,于是凉用脚背碰了碰流着哈喇子的肥猫,「回去了。」

伊吹摔了个狗啃泥,猫脸上写满了不满,开什么玩笑,他还啥也没吃呢,他不管,就算今天八岐大蛇复活也不能阻止他干饭!

要是此刻高天原的神明听到这番不负责任的话,一定会后悔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这家伙的吧。

就在凉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这里时,接待却恭敬的向他们伸手指引,“这个位置正对滨名湖,不仅能俯瞰整片湖泊的夜景而且还十分安静,请问先生是否满意?”

把手插在口袋里的男人扫了一眼,还算满意的点了下头,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甩给了接待,头也不回的向餐桌走去。

凉虽然没有看清具体金额,但接过小费后的接待明显把腰弯的更低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您完成,这位小姐的猫我们也会精心准备宠物高级粮,一定让您满意。”

说这席话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人拿那种审视的目光看她了,凉搅着衣摆的手停了下来,内心不禁感叹钞能力的强大。

刚坐到座位,禅院甚尔脱口而出报了几个菜名,看得出他对这个地方很熟,不止一次的在这种高档餐厅用餐想来一定是笔大的开销,可是甚尔先生明明住着出租屋啊,平日里的穿着打扮也与有钱人挂不上边,总不见得是想要体验民生的隐形富豪吧。

凉晃了晃头,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这样的普通人是不会懂的,摸着扁扁的肚子,少女拿起桌上的刀叉决定还是不要亏待自己了。

俗话说得好,一分价钱一分货,这里的菜虽然死贵死贵的,但品质和味道上真是没得挑,瞧着小姑娘吃的甚是香甜的模样,禅院甚尔看着盘里熟悉的菜肴竟也觉得诱人起来,再加上今天只吃了一顿饭,因此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面前的食物。

正当少女心无旁骛的用餐时,高跟鞋踩在绒毯上发出的沉闷声却愈发接近,五感敏锐的禅院甚尔放下手中的刀叉抬头望了过去,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扬起了不羁的笑容。

“哟,是你啊。”

伏黑理惠,伏黑津美纪的生母,同时也是伏黑惠的继母,一个有才有貌又多金的单身女人,对于赌运不济且花钱大手大脚的禅院甚尔来说是最棒的摇钱树,将年幼的禅院惠寄养在她名下便能享受到伏黑家族的一切福利,这种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无非是改了个姓氏寄宿在女人家而已,总比跟着他这样刀口舔血的人好,最重要的是摆脱了「禅院」这个姓氏,虽然只是字面上的,但自己做不到的,至少他做到了。

听到禅院甚尔正在跟人打招呼,凉拿起纸巾掩了下唇角后抬头望去,那是一位留着红色大波浪的气质美女,举手投足间都体现出与身俱来的自信与高傲,她勾起红唇回给禅院甚尔一个玩味的笑容,“是啊,快三个月了吧。你这口味变得可真快啊,那么喜欢带小孩的话怎么不把家里那个领回去,毕竟惠可是你亲生的哦。”

惠?亲生的?

凉的目光在女人与禅院甚尔之间来回转换,从他们的一系列谈话中不难推断出以下结论:首先甚尔先生有孩子,而且孩子住在这名女人家中,女人姓伏黑,而她的孩子也姓伏黑,由此推断甚尔先生与伏黑小姐的关系…不就是夫妻吗!?

虽然在霓虹孩子跟女方姓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啊,那,那这次伏黑小姐找过来大概率就是为了让甚尔先生回家吧,虽不知这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再待在这当电灯泡吗,要是再有什么误会导致他们夫妻不合,那孩子岂不是很无辜。

这么想着凉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禅院甚尔鞠了一躬,一本正经的说着临时编造的理由,“真的非常感谢先生的招待,都怪我把家里钥匙弄丢了,要不是先生好心收留不然我肯定还饿着肚子。”

凉将吃饱喝足的伊吹抱了起来,捏着猫爪对两人招了招手,“我们也该回家啦,快跟哥哥姐姐说再见吧。”

被扼住命运后颈的伊吹僵硬的挥了挥手,看到女人微笑着对她挥挥手后,凉不等甚尔回应便匆忙向外面走去。

一出餐厅,少女将怀里秤砣似的的伊吹往地上一抛,好家伙吃了饭更重了,就一会儿的功夫手都快废了,不过现在甚尔先生应该能跟那位女士好好交谈了吧,误会什么的当着面说清楚就好了。

此时,餐厅

“呵呵,小丫头嘴真甜,果然女孩子就是好啊。”还叫她姐姐,自己的年纪做她的母亲都不过分,不过对待女人嘛,只要在年龄上往小了说总归是没错的。

禅院甚尔单手撑着下巴,随意的插起一块食物丢进口中,“啊,是吗,你也可以这么教你姑娘。”男人敷衍的回道。

他现在比较奇怪的是小丫头怎么突然跟转了性子似的,更何况凭她的体质,一个人出去只会净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今日回家时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洞察力一向极好的禅院甚尔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再加上沙发上染血的外套,想必一定是冒险了。

尽管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当初在禅院密室里的那番话却支撑他度过了艰难的十八年,「活下去」与「找到她」几乎成为了禅院甚尔那时候在禅院家生存的动力,只可惜,当真正见到时那句感谢的话语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为了摆脱禅院的束缚,为了金钱,他舍弃了自尊,舍弃了人格,而这样肮脏不堪的自己很难再站在她的面前亲口告诉她,「我就是你当初在咒灵手下救下的那个男孩」

不是不敢,而是没有资格。

她救过太多人了,像这样记不起来也是正常,甚至对无法诉说真相的禅院甚尔来说是件好事,他只想报答当年的恩情,记不记得自己,用怎样的方式都已经不重要了。

见禅院甚尔心不在焉的模样,伏黑理惠也收住了话,她骨子里是个高傲的女人,被男人无视什么的自然是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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