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防范于未然172（1 / 2）

老何右手一挥，那把脸盘子大的杀猪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饱满的弧线，重重落在案板上。

他油腻腻的手叉在腰间，那大嗓门喊得整个粮店的人都能听到：“来来来，说我卖得便宜，我这还有一副，同样的价钱卖给你，你买不买？”

“呵呵，我哪有那钱，吃一顿就没了。”那人哭丧着脸，连连摆手，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呲！”老何割下一截草绳，利落地将猪大肠绑好，递给齐染，调皮地冲她眨眨眼：“拿好了！这猪大肠可不好洗，拿回去让你魏叔洗去。”

齐染捂嘴偷笑，将钱票在老何眼前晃了晃，然后放入肉摊一角的钱盒子里，挥挥手对他说：“何伯伯，我回家啦！”

“哎！”老何应了一声，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早上空空荡荡的院坝上现在围满了人，大爷大妈们三两成群，聚在费大爷家窗户前聊得火热。

齐染老远就看见他们，神识一扫，发现费大爷窗前的荆棘丛只剩下被压塌的痕迹，人群中也不见费大爷的身影。她略带疑惑，快步向家属楼走去。

她拎着猪大肠，走到那些人身边，好奇地问道：“爷爷奶奶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们声音一顿，转过头才注意到齐染正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等着他们的回答。

众人面面相觑，仿佛在犹豫这种事情能不能告诉孩子们。

最后，秦大妈走到齐染身前，指着费大爷家的窗户，小声说道：“昨天晚上有人站在费大爷家窗户外面，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吓得都尿裤子了！”

“哈哈！”齐染天真地问，“是谁啊？这么大了还尿裤子！”

“听说是对面工地的工人，费大爷也跟着去巡察司了。那工人非说...咳，说费大爷在书房里藏了女人。”秦大妈及时刹住了话头，换了个说辞。

“噗哈哈哈哈！”齐染觉得这话也太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那个工人对巡察司的人这样交代的，还是秦大妈觉得，直接对齐染说遇到女傀不合适，所以改口说看到了女人。

毕竟这个年代，除旧布新的苗头已经开始冒头。人们对这种神神傀傀的事情很敏感，即使心里有这种念头也不会说出来。

“费爷爷的书房我曾经进去过，哪有什么女人啊！我看肯定是那个人想去费爷爷家偷东西！”齐染语气很坚定。

她学着秦大妈的样子，小声地补充道，“之前我从那个工地路过，还有人盯着我看呢！”

“哎哟哟！我得跟大家说说，让家里的小孩子们都注意点。万一被坏人带走了，可上哪去找啊！”秦大妈得到新的谈资，撇下齐染，回到人堆里嘀嘀咕咕起来，人群中时不时传来人们惊讶的声音。

齐染边清洗着猪大肠，边留意着楼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