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66(2 / 2)
可他觉得,这比那些题还要难。
——
国外。
老爷子正式下葬这天,恰好是个阴天。
空中的阴云叠了一层又一层,乌压压的,叫本就严肃的氛围更显庄寂。
陈故穿了身黑西装,里头是标准的白色衬衫,再打了个黑领带。
西装贴身,能将他那完美的身材比例勾勒出来。
平时他日常就像是年轻的男大学生,再配上那个头发,艺术生的气质十分明显,还有点懒散颓废感。
现在这一声肃穆的黑西装上身,哪怕他扎着头发,也没半点青涩稚嫩。尤其他眉眼冷寂,平淡却暗藏凌厉的视线一扫而过时,见到他从车上下来开始小声议论的一些人,也登时没了声。
陈故和陈鸿禹不和的事儿,在圈内算不上什么秘密。
起初还有人会嘲笑陈故,讥讽他就是作,认为他离了陈鸿禹就只是个只会画画、画的还是很难看懂的东西的奇怪画家。
直到陈故十八岁那年,陈鸿禹遇上了事故,躺进了医院。
陈故在一些人以看好戏的心态下被架上那个位置,他只用了半个月,就让许多人都不敢再用那样的目光看他。
如果把陈鸿禹比作一个狡诈的、满肚子坏水,油滑得不行的商人,那么陈故就是完全不顾情面、仿佛没有同理心的刽子手。
更别说,他那几乎可以和陈鸿禹保镖媲美的身材也惹眼又让人不由敬畏。
葬礼的流程走得很快,等到陈故站到墓碑前时,他并没有拿着花。
陈故只冲墓碑上笑着的老人微微弯眼,轻声道:“当年谢谢您。”
他懒懒散散地扯了下嘴角:“花就不送了,毕竟是您说的。”
鲜花只能送给一个人。
陈故之后在这边又留了一天。
他之前用手里的钱做过一些投资,这次回来,也是顺路处理这些事。
等到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飞往南界时,算算日子,他和江眠也已经有八天没见了。
飞机上还要度过一天,就是九天。
【陈故:我下午两点的飞机】
下午两点的飞机,到南界后就是第二天晚上八点了。
【江眠:好。】
陈故转了下自己的手机,脚尖抵着行李箱,漫不经心地敲字:“落地后应该是周六,你放假么?”
【陈故:能麻烦你来接一下我吗?那个点飞机场人多,打不到车】
陈故本来都做好了准备,要是江眠跟他说找陈易深,他就把陈易深要兼职的事拿出来,再卖点惨,让江眠心软妥协。
但没想到,出现在对话框里的,是第二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