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疯狗陈南鹤(上)84(2 / 2)
“所以我绝对不会让这话传到他耳朵里,谁说我是疯子我就跟谁打架,我下手重,惹急了什么都敢,加上我养了一只德牧,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别号叫疯狗。
“讽刺吧,就连别号也逃不过这个字。而这个字,无论我怎么掩饰都是徒劳,在他眼里早就是盖在我身上的戳了。
“两年后有一天,他在家里接受电视台的采访,那时他不仅在那片荒地上盖起了尚飞大厦,还让尚飞从三四线城市卖场挤进了一线城市,我们也搬进了郊区那栋白色城堡,你别笑,真的是一座城堡,特别大,有球场还有教堂,那几年尚飞每年的员工运动会都是在我们城堡里举办的。
“那天他们又欺负我的狗,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吵到了他,我以为他会站在我这边,可他蹲下来,怒视着我,问我是不是又犯病了?然后让他们找个地方把我关起来,别打扰从北京来的电视台对他进行的独家采访。
“我们家二楼的露台上有一个鼎,铜的,有些年代了,据说是故宫里储水用的工具,一个生意伙伴送他的,大概一米多高,刚好能藏一个孩子。他们把我扔了进去,关了一整天,直到采访结束。”
陈南鹤说到这里时,左颖忽然凑近他,搂着他的腰,脸紧紧贴着他紧实的小腹。
隔着棉质的薄家居服,陈南鹤感受到她细细轻喘的呼吸雾一般晕染在皮肤上,不重,却也烫人。
拇指在她小巧下巴轻轻划了下,他柔声说:“怎么了?”
左颖顿了顿,声音闷闷的:“生气。”
“那我略过这一段。”
左颖没说话,默认了陈南鹤可以不再复述这段不堪的往事。他诉说的语气一直很平静,且真诚,但左颖知道他在粉饰,他并没有说出实情。
实情是,陈南鹤并不是被扔进那个鼎里,而是被绑住手脚,堵上嘴巴,牲畜一般地丢在了鼎里。不仅如此,那几个兄弟还站在鼎旁边与里面毫无反手能力的可怜孩子合影,强迫他露出一张惊恐的脸。
而这堪称霸凌一般的画面被拍成了照片,年代久远像素不佳,却还是被尚智远炫耀着挂在他的相册里,经年之后尖刀一般扎进左颖的心脏。
这张照片是她在尚智远微博看到的三张之一,她没有告诉陈南鹤这件事,本来没想说,如今听到他轻描淡写地粉饰记忆后更不打算提了。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粉饰记忆呢?她想,一定是每每回想起来不堪到无力担待,才会在往事重提时一次次略过那些细节,直至彻底忘记。
左颖只是窝在他怀里,在淡淡的橘子味道下紧紧揽着他的腰,闭上酸胀的眼睛,安静听他继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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