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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不想回去吗?”高桥羽川叹气,“任性的人这么麻烦,无法挣脱父亲的掌控,又来折磨我们这些打杂的人。”
他将双手放在衣服的兜里,站在电梯门前的脚调转,走往楼梯的区域。
并没有任何迟疑的,往所在楼层的上一层走去,不,还需要再上一层。
二楼是律师事务所,三楼不用考虑,直接去四楼即可。
在四楼,高桥羽川在写着“武装侦探社”毛笔字的牌子面前站定,然后就像之前在律师事务所门前做的那样,敲门,在得到回应后,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下刚才进来的家伙。”
在职员还没有问高桥羽川之前,高桥羽川就把自己的来意说的明明白白。
“我们家喜欢阴阳怪气的上司太挂念他的孩子了,得知他的孩子从国外跑回来,并也在横滨,他的阴阳怪气口吻又严重了。他快死了,在死之前,很想再见儿子一面。所以,求求各位,快点让他出来吧。”
高桥羽川面不改色的说着自己临时编的故事,希望能以此换来这个侦探社里的人的同情和理解。
当然,能把木村平司直接交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金发的青年在听到他这样的说辞后,有些动摇,他推了下眼镜,正想对高桥羽川说什么。
不料,却被自己的前辈打断了。
“一口气就编造了个悲情故事,看来你的脑袋很好使。”吃着薯片的青年嘟囔。
“你说谎?”
金发青年震惊。
“这是需要震惊的事情吗?”高桥羽川说,“这年头,在社会上混的人,总是要说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话的。比如我的前辈最近都不会与我见面,但我会对自己说,今天一定能见到前辈。”
金发青年:“……”怎么听起来有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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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说谎!”
金发青年,武装侦探社的国木田独步教育着面前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少年,“说谎是不好的行为。”
高桥羽川听这话有点郁闷。
“人不可能不说谎话的。比如你害怕黑,但又不想在他人面前出糗,强装镇定说自己不怕黑。你明明羡慕同事比你更受女孩子欢迎,可在嘴上却说自己要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
国木田独步:“!”
等等,真的要等等。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随口说出他经历过的事情?难道他会读心?
不,就算是读心,自己刚才也没想怕黑,羡慕,不,根本不是羡慕,而是很看不过去太宰治行为的举动的想法,所以面前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表情难以维持镇定的国木田独步当即扭头,看向没有什么能够逃得了他的眼睛的前辈江户川乱步,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解答。
毕竟,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情的。
少年来这里,确定是找刚才向他们求救的那个人的吗?还是说另有所图,其实是冲着武装侦探社?
“你不用那么慌张,国木田。”江户川乱步说,“他只是随便举了个例子罢了。”
随便举个例子,都能如此真实?
国木田独步傻眼。
应该不可能吧。
还是说可能?难以接受的国木田独步有点纠结。
毕竟乱步前辈已经说了少年是随便举例,前辈是不可能说谎话的,也就是说,少年真的是在随便举例。
国木田看向高桥羽川,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被询问的高桥羽川指了指自己,说:“这是要我做自我介绍的意思吗?”
“我只是个负责完成任务的无名小卒,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虽然我不清楚你们武装侦探社的武装到底是什么概念,但是侦探这个,我还是懂得。应该是负责帮人解决问题的,对吧。”
高桥羽川双手合十,请求道:“那现在能不能把那个人交出来,让我带过去交差啊。无良上司可是让我四点之前,把他不成器的儿子带过去。我现在有点紧急。”
“可以哟。”说话的是江户川乱步,他将手上薯片的残渣拍掉后,目光看向提出请求的高桥羽川,“毕竟这的确跟我们武装侦探社没有任何关系嘛。说到底是因为父子关系不和导致的纠纷,这种不是疑难,悬疑的存在,不在武装侦探社的帮助范围内啦。”
呜啊,好人!
通情达理的好人啊。
高桥羽川简直要被戴着帽子的先生给感动哭了。
他还以为自己要在与他们周旋一阵呢,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得到对方的理解。
“侦探社不愧是侦探社!”
高桥羽川没忍住,竖起了大拇指,点赞。
“看来你也挺会说话的嘛。”江户川乱步说。
高桥羽川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很会说话。
“我这人嘴挺笨的,一不留神就会得罪人。”
“如果刚才有冒犯你们的地方,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有被冒犯到,甚至还很介意的国木田独步:“......”
木村平司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被找到了。
而且,那个找自己的少年也没有和武装侦探社里的人发生任何的肢体冲突。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木村平司好奇。
不过也就好奇了一秒,木村平司就选择再次逃跑。
他不想回去。
他可不想面对那个脾气暴躁的老爸。
可木村平司刚跑出一步,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衣领被扯。
他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少年微笑地注视着自己,说:“不要这个为难我们这些下属嘛。你知道下班对于我们有多珍贵吗?我家的猫主子还等着我回去喂啊。所以互相理解一下吧,少爷。”
木村平司可不想理解一个要抓自己回去的人,拼命地挣扎起来,然后他觉得额头一疼,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高桥羽川看着因为要打晕对方,稍微用了点力,此时泛红的手,说:“手好疼啊。本来是想给他的脖颈来一个手刀的,可在网上冲浪的时候,有被科普脖颈是个脆弱的部位,稍有不慎,可能不是把人打晕,而是直接送对方升天。”
可是,因为顾忌到了对方,反而让自己吃了点苦头。
打杂的任务,真不好做。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高桥羽川揽着晕过去的木村平司,对着武装侦探社的人说,“因为你们的配合,我可以早点下班了。所以说啊,能够理解社畜的,当然就只有社畜了。这个不懂人间疾苦,又没本事逃走的少爷,真是太坏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国木田独步,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目前的感受。
想赞成少年吧,又觉得憋屈。
不赞成,国木田独步也说不出少年到底哪句话说的不对。
太纠结了。
“不用谢。”最终,国木田独步还是对他的话,做出了回应。
“你们真的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国木田独步不想再做回应了。
“那你觉得国木田会得到什么好报啊?”江户川乱步问。
“前辈你——”
国木田独步震惊。
自己的前辈居然会接少年如此无聊的话茬,而且还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乱步前辈......国木田独步刚才不想回应,就是害怕少年在说些让他觉得心塞的话。没想到少年没说,乱步前辈却说了。
“我也不知道欸。”高桥羽川说,“也许会提前发现自己的钱被他人盗刷的事实吧。最近网上的帖子都在讨论自己的钱被同事啊,朋友啊,盗刷,感情没了,钱也没了,怎么看怎么危险。”
“当然,我这话只是随口说的,不用当真。毕竟网上的负\面信息看多了,想什么都有点消极了。我觉得我需要改改。”
国木田独步:“......”
高桥羽川将木村平司带到中年人面前的时候,中年人简直要傻眼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他找出来的?”
“你给的资料里有写啊。他的爱好是看法律书,喜欢的地方是靠近海,找一下横滨靠近海边的律师事务所,就可以了啊。”高桥羽川说。
“不不不,就算是喜欢看法律书和海,也无法那么精准的推到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吧。”
高桥羽川说:“他曾经就读的小学,在律师事务所的附近。于是,我就这样确定了。”
中年人不想再问任何的问题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与儿子不合就是从儿子小学时期开始的。其中的缘由,他不想多说。只能说,面前的少年让他佩服。
“你的名字是?”
“高桥羽川。”
“高桥...羽川?难不成你就是跟在......”中年人想说出高桥羽川的具体身份,可却被当事人给打断了。
“目前正在打杂。以往的光辉事迹就别提了,不过我还会回去的。”
高桥羽川坚信,他绝对能回到芥川前辈的身边的!
“感觉好安静啊。”
横滨的一处僻静的角落,刚结束一场战斗的松下一树感慨。
“因为没有高桥在啊。”搭档小野说,“如果他在,估计现在要缠着芥川前辈说东说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