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安排地明明白白54(1 / 2)

“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七千人呼喝,声若惊雷。

朱由检满意地点点头,道:“平身,继续操练。”

“谢陛下~”诸军起身,继续开始操练。

“陛下。”杨肇基说道:“此六千军,皆为运河漕工。

因为运河将冻,漕工无事,投军者甚众,精挑细选,皆是健康青壮。”

“花了多少钱?”皇帝很会抓重点。

杨肇基回道:“安家银各五两,行军银一两,因为冬季,各给棉袄一身,贴身衣物一套并鞋袜两套,计一两又七钱,合计四万六千二百两有奇。”

“臣已经核查,无误。”卢象升补充道。

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朱由检瞄了卢象升一眼,问道:“教材编撰如何了?”

“正要请陛下御览。”卢象升递过一本书来,道:“此为识字本,效三字经,以军纪军规为主,兼顾忠义,编撰为驸马都尉巩永固,行人钱嘉征,本届考生刘若宰,各将官亦有建议。”

皇帝打开了教材:“阵战胜,在于法,匹夫勇,不足依……将之升,在于忠……帝给衣,不挨冻,日饱食,油水足,当死战,报君恩……”

“不错不错,果真是大才之辈。”皇帝连声称赞,又道:“钱嘉征擢一级,调任京营教谕。”

状元就是刘若宰了,除非那家伙第一轮都过不去。

“待朕亲自题跋后,送经厂刻印五万本,诸兵人手一本。”朱由检把本子递向身后。

“奴婢记住了。”徐应元应下。

朱由检看向军兵,问道:“还是走队列吗?”

“是。”杨肇基回道:“原先京营兵穿插期间,可加快进度。”

“善!”朱由检点头。

就在这时,一队五百余骑奔入军营,见皇帝在,早早下马,拜道:“臣陈坦奉旨募兵,今得马军五百回营。”

“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兵齐拜。

“平身。”朱由检双手虚抬,看着这群精悍男儿,喜不自胜。

都是武勋世家出身,自带干粮的。

这就是当皇帝的福利。

只要表现的圣明,有的是人哭着喊着卖命。

“尔等舍家投军,朕绝不相负,但立功劳,必有嘉奖。”皇帝开始了惯常的画大饼。

“为陛下效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诸兵齐呼。

大家牙口好,再大的饼都吃得下。

鼓舞了一番士气,到了放早饭的时候。

皇帝去看了眼。

稠得立住筷子的粥,大馒头,肉丁豆腐炖萝卜,还有大桶的松针水。

“高起潜。”

“奴婢在。”

“若是每日每兵给一枚鸡卵,如何?”

“京营五万兵,恐难供应。”

“查查看,几日能给一枚。”

“奴婢记下了。”

巡视完毕,皇帝打马而回。

吃完饭,诸军集结,卢象升大喝道:“带孙之沆。”

“总务……”陈坦想求情又不敢。

提督学富五车,各种大道理总是让人哑口无言。

说不过,打不过,绝望啊……

犹豫片刻,陈坦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总务,是否法外开恩,允其戴罪立功?”

杨肇基说道:“今日新兵入营,正当宣贯军纪,带上来。”

大哥二哥意见一致,诸人无法,只得把孙之沆带了过来。

孙之沆拜道:“罪兵孙之沆见过总督提督。”

卢象升说道:“孙之沆,尔无令调兵,陛下开恩鞭二百,分四期执行,今日第二次行刑,五十鞭,你可服气?”

孙之沆低头说道:“罪兵辜负皇恩,甘愿受罚,打死无怨。”

“行刑。”卢象升喝道。

陈胜上前,道了声得罪了,扒了孙之沆的衣服。

纵横交错的伤疤,看的一干新兵头皮发麻。

pia~

pia~

皮鞭落下,皮开肉绽,一干新兵口干舌燥,大气都不敢出。

五十鞭打完,孙之沆已经晕了。

“拖下去治疗。”杨肇基打发了孙之沆,环顾全军,喝道:“诸位兄弟可知受刑者何人?”

知道的人不少,都不敢说话。

军中无故喧哗同样要挨鞭子的。

“此人孙之沆,蓟辽督师孙承宗之孙,陛下钦点的羽林将军,因违反军纪,剥夺军职,鞭刑二百,分四期执行。

尔等记着,违反军纪前想想自己是否有督师祖父,是否简在帝心。

京营,天子亲兵,天下标营,首重军纪,若有违反,无论是谁,一概严惩不贷!”

杨肇基气沉丹田,喝问道:“记住没有?”

“记住了。”声音稀稀拉拉。

杨肇基不满,喝到:“皇帝日日巡视,一日三餐油水丰厚,喂不饱你们吗?”

“记住了!”声如雷霆。

杨肇基喝道:“衣食军饷皆由内库出,陛下辛苦积攒而来,此恩深似海,辜负者,诸位兄弟共击之!”

“共击之~”

“共击之~”

诸兵齐声呐喊,声势震天。

只可惜新兵入营,尚未分发兵器,否则齐齐蹾地,气势更足。

就在京营照常训练时,皇帝开始了例常的早朝。

今日十一月初三,召回的臣子们基本都到了,包括袁崇焕。

礼毕,朱由检开始点名。

“韩爌。”

“臣在。”

“加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预机务,主掌天下救灾备灾事。”皇帝一如既往地独裁。

“臣奉诏,必不负陛下所托。”韩爌领命。

“袁崇焕。”

“臣在。”

蓟辽督师管得宽,总得需要助手吧?辽东总督?蓟镇总督?实在不行,经略巡抚给一个也行。

袁崇焕暗暗合计。

“加兵部尚书,左都御史,总督贵州军务,兼理粮饷。”

果然是总督,袁崇焕美滋滋地谢恩。

“臣奉诏,必不负陛下重……”

贵州?

袁崇焕感觉很不可思议。

路上做了那么多功课,让我去贵州?

皇帝可不管袁崇焕内心失落,道:“奢安之乱绵延日久,四省难安,卿及任,当尽快平定叛乱。”

“陛下,臣不熟悉贵州情况,只怕短期难有作为。”袁崇焕硬着头皮回道。

以为你要说五个月平贵呢。

朱由检暗暗好笑,道:“西南,国之赋税重地,不可轻忽,卿当竭尽所能,莫要令朕失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