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 / 2)
电梯缓缓向下移动。
苏柏砚的心也随之下沉,产生了一股浓浓的焦虑。
他以前忌惮秦斯以,是因为误信了姜映的谎言,现在苏灼年又让他格外在意。
换作是旁人, 他根本不会如此紧张, 可是姜沉一向和他不对付, 又是苏灼年的好兄弟,保不准以后撮合姜映和苏灼年。
苏柏砚垂下长睫, 指腹捏住了姜映的雪白的手掌, 轻轻捏动了两下,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在他指尖软软的摆动着。
好像心事重重, 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随便抓个东西转移注意力。
姜映疑惑地眨了下睫毛。
他从小生活在豪门大族中,见识过的绿茶没有一百也有数十个了,谁茶瘾犯了他一眼就能察觉出来。
姜映隐隐嗅到了碧螺春的味道,不确定,又看了看, 薄唇抿了一下,关心道:“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
苏柏砚俊逸的脸上渐渐落寞,没有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 才勉强张开绯淡的薄唇:“没什么,姜沉哥一直不喜欢我, 这些我都知道的,他可能更倾向于要苏灼年这样的人当弟妹。”
姜映:“……”
姜映将小手抽出来,握成小拳头狠狠怼了他胸口一下,噘嘴:“少装可怜了,我又不是物品,是他想指给谁,就能指给谁的?”
苏柏砚精致的长眉浅挑,矜淡的声线里揉着一股子调侃:“我是怕小姜老师挑花了眼,哪天审美疲劳,改审丑了。”
姜映瞪瞪他。
本想怼他两句,但是话到嘴边,姜映又略微失神了。
抛去上下级的关系,抛去高强度的工作运转,或者抛去那些让苏柏砚疑神疑鬼的情敌,他发现他和苏柏砚之间的状态是非常舒适的。
只不过这种短暂的舒适在岁月长河中不值一提。
他偶尔也会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关于苏柏砚的记忆总像是被覆盖过,欢乐是模糊的,难过却刻意清晰。
姜映正失神。
苏柏砚凉淡又刻意装作云淡风轻地问:“那晚感觉怎么样?”
似乎还有点害羞。
装屁哦。
日的时候把他往死里搞,现在又搞纯情这一套。
姜映故意眨眨眼,天真懵懂:“哪晚呀?”
“7月14日点42分开始。”
姜映:“……”
姜映慢吞吞道:“不怎么样,爽感满分,体验感就差劲了,综合效果来说,一般。”
苏柏砚是不想把床上的事拿到床下说的,在床上可以把私密的情-事无限放荡,拿到床下说就太失礼了,但是没有男人能接受一般这个评价,性感的喉结滚了滚,道:“当时你的反应不像是一般能搞出来的。”
姜映乌黑的眼仁里闪过一丝茫然,继续慢吞吞道:“有吗,可能药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