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调查类别:自毁现象(1)上182(2 / 2)
“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都在旁边看着,期待我坏掉的瞬间。其他人也一样。到后来,他质问我为什么还没坏掉,而我却觉得他们的手段毫无新意,不到一个月就习惯了。两年后我就开始觉得无聊,随后我就获得在岛上自由行动的时间,也可以跟任何人聊天。”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女佣兵头子并逐渐成为朋友。
“跟她交谈的过程里,我逐渐想起上岛之前的事。就是那些普通又寻常的童年,也想起爸爸跃出窗户抱紧我的瞬间,想起管家爷爷,想起祖父祖母,想起妈妈……我知道我必须正视自己,否则就会丧失最后一点尊严。”
他开始在有限的自由时间里跟他所能接触到的任何人聊天,打算利用这个畸形的社交圈寻找到能离开岛的方法。
“等到伦理的父亲确定我不可能崩溃的那一天,他甚至发出了愉快地大叫,说:‘不可思议!我找到了一件宝藏’,他当着我和伦理的面,亲口告诉伦理想让我代替他接管岛,我拒绝,他就打我,我大笑,他就失去了攻击的兴致……再后来,我偶然遇见了一位顶层的老头,接着是另一个,再一个……第四个老头出现的时候,就我知道这并非巧合。”
他们打算增加一些更能上得了台面的娱乐方式,目标也转移到东亚和东南亚。
“而我恰好是最佳的人选。他们不想让我浪费在这座岛上。于是,伦理的弟弟就成了我的代替品。”
这段冗长的叙述过后,谢藤终于再度沉默了下来。
“感官是我无法抗拒的神。”
他把脸贴在闻哲的胸口,感受着后者皮肤的温暖与心脏的鼓动,缓缓说出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应该说的话。
“因为,即便我的内心没有任何感觉,但我的身体依旧能感知到一切。”谢藤说,“医生曾经说过,我的确没有心灵创伤,这不止跟我特殊的可塑性有关,还与我当时还没有来得及形成的羞耻、恐惧等概念有关——虽然他们喜欢病态的存在,但连病态这个概念都没有的我,对他们而言是无法产生出任何折磨乐趣的半成品。”
可是,依旧有一些不好的习惯,在他身上留下来了。
“渴望疼痛、无法长时间直立行走、极其排斥穿衣服,性瘾以及对刺激近乎无穷尽的追求。”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总是会不自觉留下涎水。
“医生花了很长时间才帮我矫正过来。”
但只是表面上。
“它们已经抹消不掉了,只能定期释放。否则矫正的框架就束缚不了失控的感官。”
也像是在“生命之泉计划”里长大的孩子们。
作者有话说:
生命之泉计划:德3小胡子下令做的一个人X实验。表面上是什么雅利安基因传承,其实就是把一堆孩子关在扭曲的封闭环境里长大。该环境导致他们智商普遍偏低,没有正常的社交和认知能力,离开原本的封闭环境后无一例外无法适应外界社交环境,很快陆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