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消弭-2(IV)257(1 / 2)
他刚说到途中,就被闻哲揽入怀中,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谢藤之所以被糅合得如此矛盾,肯定离不开父母两边原生家庭的作用。
既然外祖父母这边是“虔诚”,那么祖父母肯定是典型的“无信仰”,是更倾向于东方传统形式,让他们拥有相比信仰一个虚构的神,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力量能胜过一切的坚韧品质。
与之相应的是,谢藤肯定也更容易自我禁锢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绝然。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必须在这里提前杜绝……
谢藤僵了一会儿才抬手回拥闻哲。
他长而缓地呼吸,深嗅对方身上浅淡的酒精味。
可能是湿纸巾上的残留,他想,同时不自觉用鼻尖轻蹭对方的皮肤。
就算他的爱是扭曲,他也看得到自己的家人和身边的人之间爱的形式,早已知晓正常的爱应该是什么模样。
从他无法苟同伦理和那些老头开始,他注定不会与他们成为同路人,也知道但凡谁企图掌控他,就一定要起来反抗。
哪怕是死,也要选择反抗。
因为,即便他是一块没有感觉的“好素材”,他的父母也从一开始就做出了最明智的判断,选择为他戴上了最沉重镣铐。
他没有拒绝这种善意的束缚,不断学习着如何克制自身糟糕的负面,即便因此必须永远受困于枷锁之下,也要把自己控制在“正常人”的范畴内,用最讨喜的方式去面对自己身旁的人和事。
谢藤说的是实话,闻哲想,却也不是全部。并不是因为对方已经不再能完全相信自己,而是跟之前讲述“被绑架”的过程一样。
谢藤已经习惯只阐述不会影响到他“最终计划”的部分。只要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肯定不会交出所有的底牌。
最明显的佐证就是:关于祖父母失踪的详情,谢藤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哪怕是单纯的绑架,都不应该用失踪来定义。
既然用失踪来定义,那么他们的失踪肯定跟意裔和医生的前妻一样是人为的报复,是处决式的仇杀,更是对谢藤的一种变相警告。
与之相应的佐证是:谢藤没有提到他父亲的坠楼是否有给这两位老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你不说点什么吗?”谢藤突兀地问题打断了闻哲的思绪。
闻哲拉开彼此的距离,与其对视,问:“你想听什么?”
“正义凛然的谴责,”谢藤回视对方,说,“诸如:‘你没有资格审判他们’,‘那只是意外,是巧合’,’你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
闻哲摇头,用指关节刮了一下对方的脸,表示:“你的臆想能力的确很出众。”
谢藤怔忪,回神后抓住闻哲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把他拉向自己。
“你真讨厌。”他贴着对方的耳郭抗议。
闻哲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侧过头去吻他。
一番撩拨过后,他突然把谢藤推开,禁止他再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