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视实-5(VIII)2合380(2 / 2)
“反之,你则会显露出自己深藏的本性。如同施加惩罚般去破坏一切,让别人由衷的感到恐惧。”
闻哲慢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回来后所经历的一切“游戏”,恐怕既是谢藤逐层加码的方式,也是另一种角度的彻底窥视。
“就像无论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在你眼中却都显得是那么寻常,你也因此随时都能做出最佳的决策,使用最恰当的方式去应对一切突发情况。但你居然没有因此将被人拒于千里之外,反而给人们一种易于相处的亲切感。就连初次见面之人,都不会对你留下任何坏的印象,最多只能拒绝你的接近,而无法排斥或攻击你。”
就像闻哲始终在审视着谢藤的一切那样,后者也在好奇、在窥视有关于前者的一切。
谢藤笑起来:“这就是我不自觉就把你跟能绝对主导且始终处于掌控地位的‘造物主’这个概念画上等号的理由。”
概念。闻哲抓住了这个词的同时也震惊于对方异常清晰的思考方式,居然能如此接近于正确的答案。
“还有一点,恐怕就连你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谢藤鼻息掠过闻哲的皮肤,又开始磨蹭对方的后颈。
“我突然在你面前拆穿了十八年前的事情时,你反馈的情绪持续得相当短暂,随后就迅速恢复了本性,只想从我手里夺回主导权。
“而后你又让我维持在与你互相拉锯的某个势均力敌的平衡点,让我沉迷于这种与你的不断来回争夺的感觉。
“这种理所当然的、近似于有恃无恐的状态,就好像无论是谁得到了你的照片或其他证据,也不能拿你如何的态度,让我突然意识到我和那些老头或许从一开始就思考错了方向。
“我转而试探了你对历史的看法。”
闻哲的脖颈一僵。
“你吃惊了。”谢藤贴着对方的后颈说,“我能感觉到。”
他显得相当满意:“当你说出历史的必然性是你的信仰,说你认为虚无主义都是没勇气面对现实的残渣,我终于意识到你对过去的看法是如此的绝对。相比那些喜欢杜撰的白痴以及那些研究历史的笃信者,你倾向于默然与麻木。仿佛一切曾经发生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因其注定无法改变其必然性,无论我们在乎与否它们都会存在,也无法改变或杜撰。
“就像你的同学、校友与老师提及你的时候,也像你讲述自己的父母时的那种语气与神态,甚至像你讲述‘那些人’的时候,那种娓娓道来的冷漠模样……这些,就算是天生就善于编织谎言的人也做不到面面俱到,更不用说是不容掺假的细枝末节。
“所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也是唯一的结论:你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的学识与能力、你的素冠荷鼎、你的求学经历、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以及所有的过去,无一例外,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