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世界-4(IV)516(2 / 2)
闻哲就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规划。
“我集中所有的精力,用所有能挤出来的时间去自行调查。可我并不熟悉当地的法律程序,自然到处碰壁。”
他只得去读法律。
“可惜学法律对于调查犯人或真相其实并无帮助,只能让我明白了这里自有其一套怪诞的、我即便能了解,依旧无法理解的运行逻辑。”
直到他因为“经济问题”,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时间,去联络“华尔街的朋友”,进行能创造金钱收益的有效社交。
“直到我亲眼见到了其运行模式,我终于明白了一切真相的根源并不在法律,也并非是意外或概率,而是通过法律手段打造出的一套已经践行了上百年的政治模式,或者说是一种专属于北美的可笑政治游戏。”
随后,他又明白了那些可笑的新自由主义和新保守主义是什么货色,自然也明白了他父母认知中的北美其实还停留在二十年以前,其实那早已经是可笑的幻想了。
“从排华法案到狭隘的小民思维,极力避开政治活动的生活习惯,向来只知晓专注于学习、工作以及私生活的华裔群体其实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了北美的政治游戏之外,自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利用游戏规则来保护他们自己。”
是一种从开始就错判的,极其愚蠢的选择。
“而我也是同样的愚蠢——恰如我当初为了逃避父亲才选择到这里,却不知道父母梦想中的所谓自由大陆其实早已经因为无处不在的政治游戏变成可以放任任何犯罪的疯狂之地。”
可是,那些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却还对此深信不疑。
“包括我的父母在内,都被那些流于表面的话术和高谈阔论堆砌出来的东西所欺骗,变成了对虚构出来的自由信仰深信不疑的空想者。”
闻哲说到这里,突然看向了屠休。
“很可笑,不是吗?”他问。
他不需要回答,而是在自问自答。
“因为只有虚假的自由才需要挂在嘴边,不断朝四周大声疾呼,逼迫旁人与其一同高谈阔论,以彰显其存在;
“因为只有拥有公认的长期被殖民史的非裔最适合被推到台前来,作为挑唆矛盾以及转移注意的牺牲品,而那些藏在幕后操控的人,却在事不关己的欣赏这场大戏;
“因为黄种人早已经被彻底边缘化,自然注定了他们就是一切游戏里的最底层,是随时可以拿出来消灭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