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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眼就看见隔壁小孩在门口玩什么炮仗,要是平时骆柏宇也懒得管,但想到白静温这次风寒,估计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再想到他之前病倒在床上,因为炮竹声吵到睡不安稳,骆柏宇板着脸就走了过去,本来还想着温柔点:“小朋友,你在干什么呢?”
结果循序渐进还没开始循序,小孩在看到骆柏宇那张脸后,瞬间开始了哀嚎,好似隔空被骆柏宇那张脸打了一样。
弄得骆柏宇都没话说,只是觉得白静温克自己,连他邻居都克自己!
眼看着屋里的大人要走出来为孩子撑腰,骆柏宇连忙缩了回去,不敢丢自己和三皇子的脸。
夏皓月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他快速进了白静温的小院。
两个人一进屋,就被屋里弥漫的药味,熏得皱起了眉头,那闷热的屋内,更是让两个人迅速把斗篷脱了下来,白静温却很淡定地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药渍,看着两个人的到来,一脸好奇,仿佛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地说道:“你们怎么过来看我了?”
夏皓月拉过一张板凳,坐在床边:“这不是听说你生了很重的病,我们就过来看看你了。”
白静温扯起苍白的嘴唇笑了笑:“没有很重,就正常风寒,谢三殿□□恤了。”
夏皓月有些无奈:“你好好说话。”
说白静温注意规矩,他看两个人进来都没想着行礼,说他不注重规矩,刚刚那话又略显阴阳怪气。
白静温笑了笑,把视线看向骆柏宇,特别是他手里的食盒,疑惑道:“那骆小将军大包小包,这是?”
骆柏宇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是边关一些特产,昨天你走得急,忘记给你了。”
白静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着骆柏宇一股脑地说道:“还有昨天的事情多有得罪,我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到吹几阵冷风就会病倒。”
“此事是我做得不妥,这几日,还请白大人愿意让骆某在一旁帮忙。”
白静温当时就慌了,不知道怎么几句话之间,故事变得如此之快,只见骆柏宇一个健步走了过来,给自己洗了洗毛巾,把被体温捂热的毛巾重新变得凉快再盖回到自己头上,然后又帮白静温整理起了床铺.....
这还是白静温第一次被骆柏宇这么照顾,他忍不住朝夏皓月看去,结果他只是耸了耸肩膀,并不打算过来帮忙。
白静温只能像往常一般,随意地说了些骆柏宇应该不爱听的话,希望可以借此解脱:“对了,骆柏宇,我刚刚听见隔壁小孩的哀嚎,不会是被你吓的吧?”
没想到骆柏宇帮自己裹好被子,竟然一本正经的地承认了,只是红润的耳朵泄露了他心头的无措:“算,算是吧。”
白静温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骆柏宇,你这种性格,真的会让人很想逗一逗啊。”
骆柏宇抬起头,疑惑地“嗯?”了一声,白静温连忙笑了笑,抬高音量说道:“我说,那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骆柏宇撇了撇嘴,任劳任怨地在一旁给白静温端茶倒水:“你也就这个时候像个人了。”
他这话一说,白静温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莫名感觉自己的脸都更热了,不过染了风寒脸上再红也看不出来,轻咳了几声后就钻进了被子里。
也不知道骆柏宇这种性格是怎么长大的,白静温紧抿着嘴唇,心里胡乱想着。
骆柏宇倒是给白静温换毛巾的时候,越发觉得白静温长得好看,没想到生病了,他反而更吸引人了,就像自己小时候看话本幻想中的大哥哥一样。
每次这个时候,骆柏宇都会对自己记吃不记打的行为无话可说。
倒是夏皓月在一旁跟看乐子一样,看着这两个人,明明这俩关系说不上很好,但是有时候站在一起又格外和谐,不过想到两个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画面,夏皓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骆柏宇给白静温又换了块毛巾之后,就把他支走了:
“骆柏宇,你去帮我看看刑部有什么新案子,需要我去主持大局的。”
骆柏宇放下毛巾,把屋内留给他和白静温:“那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白静温瞪大眼睛:“倒也不至于真的明日也来。”
骆柏宇却有些死脑筋:“可是你这病因我而起。”
夏皓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拍了拍手说道:“既然如此,那静温去二皇兄那的时候,小将军要负责好他的安全。”
骆柏宇这才没有继续钻牛角尖,说了声:“好。”
屋里一下子只剩下白静温和夏皓月两个人了,气氛瞬间没有了骆柏宇在时的轻松,沉默的屋里只有白静温时不时的咳嗽声,夏皓月看着他脸上病态不正常的红晕,冷不丁说道:“说真的,我有点后悔了。”
白静温抬起头和他对视,虽然这话讲得模棱两可,但他还是很快听懂了夏皓月的意思,想到之前才到腰间的小朋友,扯着惨白的嘴唇略有些无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软可登不上那个位置。”
“而且,我还指望你登上皇位后,我就可以告老还乡了呢。”
夏皓乾知道,这一直都是白静温的梦想。
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嘴唇:“那你一定要小心二皇兄。”
白静温宽慰道:“放心吧。”
夏皓月看着白静温老神在在的样子,知道他智多近妖,又叮嘱了一句:“有问题一定要找我。”
白静温笑了笑:“真知道了。”
“咱俩到底谁更大一点啊?”
夏皓月也笑了,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那等你喝了药我就走。”
“夏皓月!”
“怎么了,先生?”
等夏皓月离开已是徬晚,白静温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刚要闭上眼睛睡上一觉,一个暗卫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陛下喊您过去一趟。”
说着,把一个黑黢黢的药丸放到了白静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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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虽然傻傻的,但那是对自己人OVO
白静温深吸了口气,把药丸直接咽了下去,不过在咽下去之前,他看着黑衣男子先问了句:“等会儿能不能轻点?”
男人迅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吃了药,总算是感觉身体勉强有了些力气,虽然也只是缓解了些许,但毕竟自己染上的风寒,和这个药真正的作用并没有多大的关联,不过倒是能阻止一下它跟着风寒一起发作。
白静温感受着自己如同筛子一样的身体,躺在床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男人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而是十分尽职尽责,迅速把白静温背到背上,然后就运作轻功在屋檐上飞檐走壁了起来。
他倒是说到做到,说轻点就轻点了,毕竟以前都是把自己扛在肩膀上,跟人家杀猪一样带过去的。
但白静温很快发现,背在背上也不咋样,虽然比抗在肩膀上要舒服不少,但这家伙根本不会背人,全靠自己两只手环着他脖子,这才没有从他身上甩出去。
而且这家伙虽然背了一个人,但他的速度依旧很快,再加上他不会背人,白静温觉得他这跟酷刑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要不是因为风寒,肚子里就没吃多少东西,不然白静温感觉自己就要一不小心玷污皇宫了。
很快,男人把白静温放了下来,朝不远处自家首领抱了抱拳,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静温努力直起腰,揉着酸疼的肩膀,看着走到自己身旁的另一个黑衣男,有些无奈地说道:“下次能不能换一个人接我过来?”
男人故意不接话茬,只是说:“圣上等你半天了。”
白静温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上半张脸,有些无奈,不过他很清楚,这些暗卫都是不爱说话的主,要不是总来,互相熟悉了,也不会提几个要求。
看他走在前面带路,白静温也只能自己锤锤胳膊,跟在他身后进了养心殿。
宫殿里比起平日有些冷清,高位上,只有一个身着金黄色长衣,绣龙袍前襟扎揣在条边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龙椅上,看着白静温进来。
虽说是中年男人,但圣上并不喜留胡子,光滑细腻的脸,说比几个皇子大几岁都有人相信,也难怪三个皇子长得都很英俊潇洒。
只是年纪毕竟是大了,眼睛不似年轻人那般清亮,变得有些混浊,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意。
白静温看着那双略显浑浊的双眸,迅速跪下来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并没有着急喊他起身,而是先朝刚刚带白静温进来的人问起了话:“莫帆,你先说,这几日你跟在白相身边都听到、看到了什么?”
莫帆跪在地上,把这两日白静温和两位皇子的聊天内容讲了出来,原以为白静温会有什么辩解的地方,没想到他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