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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热水澡,钻进谭全雨的卧室,他回家后换了件衣服,正在一旁的沙发上抽烟。
在卧室里吹头发的甄影,这时注意到床头柜上多了几张光碟,是他从香港带回来的。
光碟的封面,甄影看来即熟悉又陌生,上面的主演写着甄月月三个字,可现在,在她看来恍如隔世。
甄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眼不见为净,把光碟扫了进去。
抽烟的谭全雨看见了,嘴角微掀,“一盘五十港纸,全新的,很cheap。”
都不知道是说碟还是说她。
第2章 可你爱死我了
谭全雨的讽刺对她无用,吹完长发的甄影坐到他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柔夷搭在他的腰间,紧紧依偎在他身边。
卧室里的空调正在运转,吐出丝丝凉风,甄影半眯着眼,看起来慵懒舒适。
甄影装作听不出他的讥讽,谭全雨很是烦躁,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开,对她说,“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甄影被他拉开,索性下了沙发爬上他的床,随意拖个枕头枕下,她累极了阖眼,羽睫细密像一把古典小扇子,她打哈欠,“我困了,我要睡觉。”
谭全雨笑了,“我让你走,听不懂人话?”
听了这话的甄影睁开了眼,她的脸颊蹭着枕头,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她说话娇滴滴的,“想我走的话,报警抓我啊。”
说完,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身上套着谭全雨的宽大的男士T恤往上卷,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腰肢,光溜溜的两条腿。
除了酒店,甄影也常在谭全雨家过夜,留了四五条布料轻飘、稀少的睡裙在这里,今晚洗澡后,她偏偏换上他的T恤。
说到这里,甄影眨眨眼睛,“不过……你应该不会叫警察来,你都不喜欢我被人看。”
谭全雨在茶几上的烟灰缸碾灭烟头,又点了一根,他一整天都烦透了,如今看见甄影跟没事人似的爬上他的床睡觉,心下怒火更炽,冷笑道,“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
甄影也有话要讲,“那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横眉冷对,冷言冷语的?”
甄影淋雨等他,如今真的困了,昏昏欲睡,说到这里,又说他,“别抽了,难闻死了。我要睡了。”
说完,她翻身睡去。
谭全雨起身,走到床边,倾身,趴俯在甄影的颊边,故意地把烟圈吐她脸上,引得甄影挥手,恼怒地拍了他一下。
谭全雨不知道的是:甄影连做梦都在祈祷,别气了别气了,有什么好气的。
早晨,晨光初现,昨晚下了一晚的雨,今早放晴。
谭全雨睡得迷糊,感觉一阵难言的舒爽,睁眼看见这一幕,甄影俯身在他的两腿间,大波浪的长发妩媚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低头柔媚地吸吮着他,她微张的红唇呵气如兰……
过了一会,甄影轻轻吐出还没释放的他,手背轻擦唇瓣上的湿液,把他丢在床上不管,头也不回地下床洗漱了。
起床的谭全雨进浴室时,甄影正对着镜子化妆,她睨了一眼他的下身,继续化妆,他从背后过来抱着她揉,两只手发了疯似的,抓得她痛,她回头瞪了他一眼,“疼!”
谭全雨手上还是不轻点,还是揉她,“为什么只做一半?”
甄影旋开睫毛膏涂睫毛,“不想给你舒服。”
停了一秒,她说,“全雨,我接了个电视剧,要去苏州拍。”
谭全雨挑眉,“哪种戏?”他现在闭上眼睛都是光碟封面上她搔首弄姿的样子。
知道他现在草木皆兵,甄影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有条不紊地涂口红,抿了一下唇,两片正红松软的唇瓣,她收拾化妆品,安抚他,“我这次戏份多,得在那多待几天。今天下午的飞机飞苏州,我哄不了你太久,你要闹别扭等我回来闹,现在先扮没事人几天。别想那么多。”
她这番话大方诚挚,进退有度,讲事实摆道理,有商有量,倒像是谭全雨做了错事。
可真行。
出了这些事,甄影像个没事人,气定神闲地继续接工作拍戏,转脸对他像训小孩似的,冷静地告诉他,让他别闹,她现在忙着呢,哄不了他。
谭全雨在甄影拍过乱七八糟的片子这事里,他就想看她惊慌失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他道歉,哀求他,让他别生气。
结果都没有。
内心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滋味的谭全雨拉过甄影,两人面对面,他冷笑着讥讽,“您可真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不列颠的女王。”
被他拉住,腰肢抵着洗手台的甄影毫不畏惧地直视谭全雨,她微微仰头,红唇擦过他俊逸的下巴,对他轻轻吐了口气,刷牙后冰冰凉的气,红唇轻启,“我就是你的女王。”
谭全雨闻言冷笑,“女王?你也配。”
他以不容抗拒地力道和她坐起来,“你也就配在我身下狠狠地弄……”他感受着她,“都水漫金山了。”
甄影本来就是要跟谭全雨早上来一次的,妆也是化给他看的,这下搂着他坚实的肩膀,都随了谭全雨。
甄影卖力地迎合他,沉迷地叫出声来,她的叫声娇娇颤颤,弱柳扶风,很好很助兴。
往日很喜欢甄影声音的谭全雨,今天听起来思绪飘远,心想在那些该死的片子里,她是不是也是这般叫的。
谭全雨让甄影闭嘴,她的脖子纤细白皙,依旧仰起头陶醉地叫。
谭全雨嫌甄影吵,身体力行地堵上她的嘴,粗暴地亲吻她,嘬着她的舌根,弄得她口水直流,他做了昨晚看见她就想做的事情,干到她的妆哭花。
浴室的镜子干净明亮,他爱干净,家里规整有序,一尘不染,镜子里甄影被谭全雨拦膝抱在怀里,门户大开。
谭全雨命令她看着,“电影里你是不是也这样?”
甄影稍稍回头,那双俏眼睇他,她喘气喘个不停,“看来你还没看我拍的电影啊?看嘛,看了你就知道。”
气得谭全雨使了劲,双眼猩红,更卖力地收拾甄影,她急促地啊了一声,被激得眼泪涌出来,没了媚态只剩下求饶,“全雨,放过我。”
他想要的求饶也只能在这事上了,甄影被收拾得不上不下,流着眼泪求饶,俯首称臣,“我真的快死了,呜呜……”
最后,甄影跪在浴室的地上给他口。
甄影抓着自己的长发,她精心描绘的妆容都花了,画好的口红泥泞一片,被亲得四周都是,因为哭得太过分,睫毛上缀着几粒泪珠,浑身上下都是被谭全雨疼爱后的风情万种,楚楚可怜。
结束后,甄影瘫坐在地上细细密密地喘气,谭全雨抽了几张纸,擦干身上的湿液,身体发泄完了,理智再回脑海,他又开始恼恨她拍了那种片子,“你真是个贱人。”
倚着浴缸的甄影不断喘息,抬眼,看着谭全雨轻轻启唇,眼睛里是势在必得的笃定,“可你爱死我这个贱人了。”
甄影从南市飞去苏州拍戏。
谭家的家宴,惯例在每周五晚上,阖家到场,欢聚一堂。
谭家是书香门第,谭全雨的父亲谭教授是现在南市大学的副校长,全家住在南大的教师家属区的小别墅里,门前苍石劲松,花园里绿竹掩映,整个谭宅古朴又雅致。
家宴开始,谭全雨因为甄影的事心情不快,强打精神吃饭。
谭母察觉谭全雨的状态不对,饭后拉着他的妹妹谭全蜜问,你哥这是怎么了。
谭全雨是武汉大学计算机系毕业,早年和几个朋友编了几个电脑程序,卖出去得了一大笔钱和上市公司的股份,早早实现了财务自由,他的生活干净、规律,热衷于编程和健身,偶尔喜欢爬山和踢足球,是南市出了名的编程高手,钻石单身汉。
唯一让谭母不满的是谭全雨带回家的女朋友甄影,他之前从没带过女孩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