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生辰(1 / 2)
认死理的人,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
陈定川叹了口气:“罢了,是个疯子,交送府衙吧。”
倒在地上的锦衣卫瞬间弹跳起身,与崔靖异口同声:“好嘞!”
说完两人又对看一眼。
——人要往哪儿送,又算是谁的功劳呢?
崔靖看不惯北镇抚司那帮人的德性,自然是力主交去五城兵马司的。
锦衣卫却认为,今晚这附近是自己的巡逻场地,又从凶犯刚露面便追踪到现在,甚至在执行任务中光荣地晕倒两回,如此身残志坚可歌可泣的精神,自然该领上本案的最大功劳。
两人站在凶犯旁边据理力争,李时居很狗腿地跑到陈定川身边,笑嘻嘻道:“老师,您今夜是一直守株待兔,等着抓凶犯吗?”
陈定川没好气地瞥她一眼。
李时居搓了搓手,有了个更大胆地猜测:“您不会是在等我吧?”
陈定川抬手扶了扶额头,显然不想跟她说话。
成吧,李时居知道自己今晚贸然出行多半惹他生气,好在这位老师从来就不是小心眼的人,过两天应当就好了。
只不过,尊贵的三殿下略转过身,她眼光恰巧一转,看见他远山紫色的衣摆上有数点深红的斑点。
光风霁月的皇子殿下,从来不染尘埃,是何时染上了血迹?
“……您莫不是受伤了吧?”李时居瞪圆了眼,围着他检查了一圈。
崔靖听闻这句话,立刻跳到陈定川身边。
“殿下,您伤哪儿了?”他很紧张地看了眼肩头的旧伤,还好并没有崩开。
再去看李时居指出来的血渍,既然周遭没有伤处,那便一定是旁人的血,溅到了他的衣衫上。
“看完了吗?”陈定川扑了扑手,从怀中拿出一样事物,扔向锦衣卫怀里。
锦衣卫茫然地接来一看,竟是块写了“定川”二字的牙牌。
“我方才从隆福寺街过来,未到巷口,便看见了一名身着飞鱼服之人,”他镇定自若道,“今夜贡街一带有锦衣卫巡逻,按说他手持菜刀,并不能混入,很显然,北镇抚司有人和这名凶犯达成了私下交易。”
“什么?”锦衣卫很震惊。
陈定川不想多作解释:“我已刺中他膝盖,令他无法移动,你现在带上他去见江德运,有我的牙牌作担保,江德运会相信你说的话。”
“然后呢……”锦衣卫怯懦地往那个方向挪了一步。
“然后你就可以邀功领赏了,笨蛋!”崔靖朝他一吐舌头,“至于这名凶犯,当然由我们来交给北城兵马司。”
第46章 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