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孟兄,弟心里感动啊!(2 / 2)
也从未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她自个势单力薄,便也只能咽下种种委屈。
但如今,听到自家表兄的话,此前一切辛酸委屈,便就统统烟消云散了。
贾赦抚须笑道:“贤侄言重了,迎春毕竟是我的女...”
孟川抢言道:“你们府里的事情,我是打听过得。”
“此前贵府某些人,仗着迎丫头自幼没了母亲照拂,行事便就颇为猖獗。”
“方才我所言,也只是想让你们心里清楚,迎丫头不是没有人给她撑腰。”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饮了杯酒,又道:
“你们请我来,无非是看重我状元的身份。”
“而我来,无非是因为迎妹妹姓贾。”
“今后,无论是哪个,再让我的迎妹妹受半点委屈,我就让他下半生都不好过!”
“而你们贾家,与我这个新科状元,唯一的牵扯,只有迎妹妹。”
换而言之,迎春在,则孟川与贾家尚有关系。
迎春若好,则孟川或能帮衬贾家子弟一二。
迎春不在,则孟川与贾家再无瓜葛。
迎春不好,孟川也不会让贾家后生好过。
“川哥哥,妹妹在家里一向很好,不用牵挂。”
迎春心里很受感动,但她不愿让孟川为她而分心。
闻言,孟川摇头一笑,“傻丫头,为兄是受过苦的,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戚,为兄自然不愿看到你受到任何委屈。”
迎春的那些姊妹们,此刻都是极为羡慕迎春。
有这么一位待自己极好的兄长,胜过一切。
此刻,贾赦沉声道:“请贤侄放心,今后迎春在府里,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孟川点头告辞。
迎春本欲相送,但天色已晚,孟川便就让她早早歇息了。
是贾琏将孟川送到了正门前。
孟川对贾琏说道:“你是迎妹妹的兄长,按理说该比我亲,以后好自为之。”
顿了顿,他又道:“今后朝廷若有什么闲差,我自帮你留意着,且看你在府中待迎妹妹如何。”
这是在画饼。
毕竟,他说不定明日就死了。
他到现在,还指望着那夏公公向上皇与陛下转告自己的意思。
贾琏一听孟川所言,顿时喜上眉梢,有些激动道:
“请孟兄放心,以后谁敢让迎妹妹受委屈,我就往死里弄他。”
他原是想捐个官。
但如今孟川开口了,想来自是不必。
毕竟,堂堂状元郎盯上的差事,肯定比捐来的官要妥当。
言罢,孟川就此告辞。
他并不知道,迎春在西角门那边,一直在注视着孟川离去。
直到看不见他了。
迎春才看起自己手腕上的玉镯,不自觉笑了笑。
今天,是自生母去世后,她最为开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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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川返回客栈后。
陶谦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他告知了孟川一件事情。
在孟川还未接旨等死前。
陶谦就已经写好了圣旨往宫里去为他求情了。
但不知为何,皇帝与上皇突然一致决定,钦命他为‘扬州同知’,大奉的州同知,是正六品官衔。
按理说,新科榜眼,转眼成了一州同知,其升迁速度,堪称坐火箭。
但陶谦压根就高兴不起来,
“陛下突然派我去扬州,又命你为户部都给事中,难道是为盐税?”
他是聪明人,知道当前朝中政务的敏锐点在何处。
扬州同知,虽然官不大,但是有协理盐务的责任,握有实权。
孟川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有意让你调查盐务,但不好明说,想让你我打个配合?”
陶谦郑重其事道:“盐务由户部管辖,我任同知,你任户部都给事中,陛下知你我关系,我若出事,你定在朝中为我言说。”
孟川不悦道:“盐务千头万绪,税收不明,极难调查,而且朝中各势力皆有涉足,稍有不慎,对你我初入朝局之人而言,如临深渊。”
“此等差事,为何给你?要我能代你去该有多好!”
我要是担任扬州同知,岂不死得快了?
然而陶谦一听,却颇为感激道:“孟兄,你为我宁做牺牲,不计生死,弟这心里,感动啊!”
“请孟兄放心,弟一定会不负陛下重托,亦不会将此事牵扯到孟兄分毫。”
“虽孟兄愿为我付出,但我绝不愿见到孟兄因我而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