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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岁听不懂这群蝙蝠在说什么,不过她莫名的从蝙蝠声音里听到一股抱怨?

是她的错觉吗?

在蝙蝠大军的陪伴下,林岁岁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看到了前面透着些许亮光的出口,她压低脚步声慢慢走过去,还不忘指示能跟着自己出去的蝙蝠首领说道:“你们去看看外面有啥危险,然后再回来跟我说。”

蝙蝠首领低低叫了一声朝着外面飞去,过了一阵飞回来朝着林岁岁嘟咕嘟嘟的叫着。

林岁岁莫名能听懂这一句:“没有危险?也没人?那我出去了,就你陪着我出去吧,其他人,哦不,其他蝙蝠守在这儿,如果有人试图进来就把他们吓出去!守护好乌澜啊!”

“嘟咕嘟!”

外面是距离古堡不远处的村子南面的一片树林里,林岁岁惊讶的发现出口竟然在一棵大树的树心里。

树木粗壮挺拔,起码有几百年的树龄,中心却是空的,刚好容许一个人通过,并且周围长着各种灌木,野草丛生,是很好的遮挡物。

林岁岁小心翼翼的朝着村子里走去,边走还边掩盖自己经过的痕迹,以免被人发现踪迹。

没走一会儿,蝙蝠看明白了她的动作,帮着给她掩盖路线。

林岁岁因为有预言书,心里放心大胆的往前走着,反正不会迷路。

这里距离村子有点远,她随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旦有点不对,就及时躲进旁边的树林里,绝不让人发现自己。

然而这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一个人,林岁岁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距离村子越来越近,她朝着西南方向想要绕过村子去后山的银灵河,却发现再走下去还是没有遇见一个林家人,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儿?

村子里静悄悄的,似乎从未有过人。

安静得格外诡异,林岁岁不敢冒险,加快了步伐赶到银灵河,却发现银灵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缺了一个大口,银灵鱼全都不知所踪。

林岁岁:“!!!”鱼呢?

乌澜最想喝的血应该就是银灵鱼的血,毕竟没有其他的腥味,她也应该喝习惯了。

可是现在鱼呢?连个鱼都没看到。

林岁岁懵了一瞬,知道这里不能久留,无奈的沿着河岸走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见到银灵鱼,只能往回走。

这可怎么办?没有了银灵鱼,她又去找什么新鲜血液喂给乌澜?

林岁岁往回走的时候还不忘保持警惕,这一次要是被林家人抓住,可就没人能来救她了。

她格外的小心,连和蝙蝠说话都是声音压得极低的。

“你们知道哪里还能得到新鲜的血吗?银灵鱼不见了,乌澜怎么办?”

林岁岁在这个时候,有些后悔自己往常没有多储存一些血液,就算不是新鲜的,可是那也是血啊,又不会坏,如果给乌澜喝了不是正好。

真是不知道未雨绸缪!

就在林岁岁懊悔的时候,蝙蝠朝着她嘟咕叫了一声,然后朝着后山的方向飞了一段距离,停下来往回看着她,示意她去后山。

林岁岁眼睛一亮,后山算是原始森林,虽然有危险,但是她熟悉路啊,可以去碰碰运气,万一找到啥动物比如兔子之类的也能有鲜血,自己还能摘一些果子饱腹。

林岁岁去了后山。

后山草地里有很多脚印,一看就是被很多人踩过。应该是前两天林熙带着村子里的人离开踩出来的,不过也不能排除有其他情况。

林岁岁更加小心一些。

她沿着往常和林熙小媛走过的路线而去,避开被最多人踩出痕迹的路线,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越往里走,被人踩踏过的痕迹越少,林岁岁顺便在路上摘了许多野果还有一些野山椒,还在蝙蝠的帮助下抓到了一只兔子。

或者说全靠蝙蝠大军给她抓到的。

林岁岁这个时候还挺感谢老天给她一点希望,否则凭她自己,怎么可能抓得到这些。

她带着野兔回去,把鲜血给乌澜喂了之后,自己实在是饿得难受,将兔子烤熟之后却怎么也吃不下去,而眼神不自觉地瞥向放在一旁的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血的颜色看起来很新鲜,而且很好喝的样子。

好想尝一尝啊!

她强行拉回自己的目光,啃完了烤好的兔子,却味如嚼蜡。

而且还没吃饱。

接连去了后山好几天,林岁岁发现村子里是真的没有林家人,稍微大着胆子一些去找食物和一些鲜血。

可是不够。

乌澜一直躺在石床里,显然是这样疗伤的速度太慢,不足以让她迅速恢复过来。

多躺一天,他们的危险就多一分。

林岁岁接连几天都愁的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乌澜尽快醒过来。

有给乌澜喝了鲜血,林岁岁看着她嘴角一层鲜红色,刺鼻的血腥味道传来,忍不住皱眉头,咽了咽口水,而后担心地凑过去给她擦干净嘴巴。

“乌澜,快快醒过来,快快好起来吧!我还等着你好起来呢,可千万要尽快醒过来。”

乌澜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可是林岁岁知道,她每天找来的那一点鲜血,还不足以前杯盏的一半,乌澜可是要足足喝上一整杯银灵鱼的鲜血,如今却只有这么一点,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好起来。

林岁岁看了看乌澜,眼皮狠狠一跳,这一刻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既然她需要鲜血,自己又没什么能力找到更多的,不如用她的血……

她的血对乌澜总是要起更大的作用吧。

林岁岁拿起匕首,迟疑了好一会儿,鼓足勇气划开左手手心。

温热的血液飞快的流出来,被林岁岁喂给了乌澜,可是她躺在那儿没有感觉,林岁岁费劲的掰开她的嘴唇才让血液流了进去,还有许多从乌澜嘴里流了出来。

林岁岁握了握拳头,让血液流得更多一些,持续一会儿,感觉不能再流下去,急忙用自己的衣料碎步缠紧手掌。

乌澜还是没有反应。

她身边躺着地方沾染了不少的血,林岁岁有些发晕的坐在地上。

她感觉自己这几天因为吃的不好,又太劳累了,多“献血”几次,铁定会没命。

于是她努力给自己找营养的食物,养了几天之后,又给乌澜灌血。

为了不让自己的血浪费那么多,林岁岁一咬牙,吸了口自己的血,皱着眉朝着乌澜贴上去,将血液渡下去。

她皱着小脸,满嘴的血腥味让她有点犯恶心,但脑子不由自主地发善思维,这个血液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不过鲜血的味道都差不多,是她少见多怪了。

在这个举动之前,她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最后终于碍于眼前的情况,这样做了。

林岁岁想的是:反正乌澜现在躺着一无所知,她做了什么乌澜又不会知道,怕什么!

更何况乌澜现在这样子确实让她有点不安,生怕她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了,无论什么动静都醒不过来。

林岁岁一直都在担心着。

用了这个方法之后,林岁岁越发觉得是个好办法,因为没有浪费自己的血,也能让乌澜更好的吸收了血液。

就这样林岁岁给她喂了两天血之后,又另外找了其他血,自己补足血气之后又给乌澜喂。

几天之后,林岁岁解开手掌的布料,露出手心里一条很浅却很长的口子。

她涂了草药,每次喂了血就能很快止血,可是不等伤口长好又被她划破,林岁岁疼得差点哭爹喊娘,不敢在一个地方划破,于是换了胳膊,手背,手指,左手上已经满是伤口。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都快要得贫血症了,乌澜怎么还不醒?

林岁岁这一次划破的是手腕上面一点的位置。

她可不敢割手腕,那是会死人的。

血慢慢流了出来,被林岁岁含住伤口轻轻吸了一口,熟悉的疼痛传来,不等她细细感受,她快速的弯下身朝着乌澜嘴唇贴了上去。

林岁岁熟练的撬开乌澜苍白的嘴唇,把自己的血一点点喂了进去,血腥味道弥漫在两人的嘴里,滋味并不好受。

林岁岁抬头,看着带着水光和血色的嘴唇,感觉乌澜脸色好了许多。

她又弯下腰凑了过去。

这个动作她做了不止一次,感觉都快要习以为常了。

这可不是亲吻,这只是单纯的以血渡人。

林岁岁一直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毕竟她的初吻也是被乌澜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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