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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菀姝的手僵在原地。
“我……听二哥说起过这个人,”她讪讪回答,“说是青州来的,上书陈情,要官家彻查去年寿州科举舞弊一案。”
“寿州舞弊。”
云万里登时了然:“斩了个地方官,不了了之。”
杜菀姝放轻声音:“据说是最后咬出了高丞相。”
去年京城人人都在关注此事,杜菀姝也是见二哥唉声叹气,才问了一嘴。
当时提及高丞相,谁也没多想,但现在——
说是禁军抓人,写得文章冒犯了官家。可是在经历赐婚风波后,杜菀姝细想前因后果,难免会觉得其中有高丞相的手笔。
好端端的年轻书生,也是满腔热血与正义,才想着要彻查舞弊之事。
犯得着要禁军亲自押送么?
杜菀姝越嘀咕越觉得心里犯堵,她略带不忿道:“就,就没什么法子能救救他们吗?”
云万里的视线扫过来。
“那又当如何?”他的声音分外冷淡,全然不为方才风波所动:“你父为当朝御史,你不也受此屈辱。”
“可——不是的!”
杜菀姝赶紧出言:“我只觉得生气,并不觉得屈辱。”
云万里:“连惠王都无法选择自己想娶谁不想娶谁,更遑论一介平民。”
他没听进去。杜菀姝顿觉气馁:当真就厌恶她到这般地步吗?
“雨停了,”云万里的视线越过杜菀姝,看向茶棚之外,“上马。”
之后的路途一路沉默。
杜菀姝反复思量云万里说过的话——他说陆昭哥哥总要纳一个程家的女儿。
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