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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柠说在荣王府等他,那他就去荣王府找他。

他的柠柠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什么都能做。

修竹和严允看着失魂落魄的帝王,沉默地跟了上去。

赫连夙把马车里的软垫铺好,让苗柠躺下后才说,“之前我就说了不该骑马,你看你,腿都磨破皮了,看着都疼。”

苗柠抬起眼看着赫连夙,“你在指责我。”

“没有!”赫连夙连忙道,“我这分明是在心疼你。”

苗柠腿疼得厉害,赫连夙替他脱去里裤道,“我给你上药,你别紧张,我会轻一点。”

苗柠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他的确没办法自己上药,他也下不去手。

白皙的大腿^内侧被马鞍磨得通红,隐隐有血渗出来,赫连夙的眼睛都红了。

他说,“我没照顾好你。”

“不关你的事。”苗柠小声吸着气,“没几日就好了。”

赫连夙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他就想苗柠快些好起来。

给苗柠把药上完,苗柠已经疼得咬破了唇 。

赫连夙道,“里裤不穿了,磨着更疼。”

苗柠嗯了声。

赫连夙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苗柠咬了咬唇,没准备忍着,“腰也疼。”

大概是在马上坐了太久了。

赫连夙伸出手来,“我给你揉揉。”

被宽大的手捏住腰,苗柠不明显地抖了抖,赫连夙发现了,他记挂着苗柠的伤,老老实实的没有作妖。

等他给苗柠按完,苗柠已经趴在软榻上睡着了。

外面赶马车的属下小声说,“小王,你要带苗公子回漠北吗?”

“自然。”

“那为何还要去京城?这里直接回漠北就好。”

赫连夙:“送他去找他喜欢的人。”

外面的属下大吃一惊,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小王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竟然还能送喜欢的人去见喜欢的人。

赫连夙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憋屈。

“要不我们偷偷回漠北,反正公子也不认路,到时候到了关外木已成舟,他也回不来了。”

“少废话。”赫连夙怒骂道,“我都答应他了,怎么能言而无信?”

下属:“……”他不该乱出主意,他们王子最重诺了。

马车晃荡了几日,苗柠腿上的伤终于好了。

赫连夙趁苗柠睡着时给他最后换了一次药。

这次赫连夙的脑子不是很正经了。

他盯着苗柠,然后轻咳一声,“挺……挺漂亮的。”

赫连夙觉得苗柠哪一处都很漂亮。

他看了一眼苗柠,苗柠睡得很熟,甚至连换药都无所觉。

他换完药后松开苗柠,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苗柠,“怎么就长得这么漂亮,无论哪一处都这么合我心意呢?”

苗柠头脑昏昏沉沉的,他做梦了,他梦见宗凛找到了他,在亲他。

亲吻和下一步动作都让他感到舒适。

“宗凛。”他含糊地叫着,眼泪掉了下来。

赫连夙喃喃,“我可不是宗凛啊,我也不像宗勉那个蠢货一样愿意做一个替身哦,真想知道宗凛那个家伙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了?而且这么久还没找到你,你可真是笨蛋。”

苗柠恍惚地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宗凛在帮他。

等到他在梦中发泄出来后他看着马车内壁的雕花满脑子空白。

那个梦……

“醒了?”赫连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那个梦……

实在是让他……他现在已经这么想宗凛了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宗凛。

“柠柠,醒了没有?眼睛都睁开了,应该醒了吧?”赫连夙嘀咕着。

苗柠的脑子清醒了。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赫连夙,“你怎么会在这里?”

“给你换药。”赫连夙靠近苗柠,“你看,我就说我也能做好吧?作为奖励,柠柠,我能亲亲你吗?可以的对吧?那我要亲了哦。”

苗柠:“……”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凑过来的脸想,他可能还没睡醒。

苗柠重新闭上眼。

“柠柠。”赫连夙的呼吸落在苗柠的耳畔,“你还没回答我,我是不是也做得很好。”

苗柠面对着车壁想,宗凛来了没有啊?

“柠柠。”

耳边的声音像催魂曲,“听见我的话没有。”

苗柠忍无可忍,“你!你这不知羞耻的狗玩意,你给我滚出去!”

被骂不知羞耻赫连夙竟然没有半分觉得被侮辱了,他甚至格外的激动。

赫连夙努力压着自己的笑小声说:“想亲你怎么就不知羞耻了?柠柠多骂几句,我爱听。”

苗柠:“你这狗——”

见赫连夙兴奋起来,苗柠硬生生地把后面的几个字压下去,重复,“滚。”

赫连夙乖乖的来到外面。

这一片竹林倒是长得好,即便是快入冬了竹叶也没有泛黄,看起来茂密极了。

下属笑,“小王被公子赶出来了?”

赫连夙:“……”

“小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公子孤男寡男干柴烈火——”

赫连夙一脚把下属踹下马车,阴森森道,“滚。”

这样都被赶出来了,要真做全套了苗柠怕永远都不想见到他了。

赫连夙有些苦恼,怎么才能让苗柠喜欢他呢?他可不想下药那种下作手段。

下属:“……”

苗柠坐在软榻上,睁着一双眼也不睡觉。

外面的赫连夙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柠柠,我能进来了吗?”

“不能。”苗柠冷冷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靠近我。”

赫连夙如遭雷击,整个人呆在原地。

他说,“我还得照顾你,不行。”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你的照顾让我总觉得自己清白不保——”苗柠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他说,“总之你不准再靠近我,更不准亲我,想都不准想。”

赫连夙:“……”

他委屈到不行,他只是想和苗柠亲近一下怎么了?

他还担心苗柠呢,苗柠竟然不允许他靠近。

最后苗柠说,“不知廉耻。”

“怎么就不知廉耻了?”赫连夙睁大眼,“你我二人,你我都未嫁娶,我想帮你怎么了?”

苗柠:“……”

他想把赫连夙的嘴巴堵上。

但是赫连夙不靠近他,就在马车门口念叨,“柠柠我告诉你,这一路回去你难免有需求,这里除了我也没有人可以满足你了,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的,相信我我帮你的时候你——”

话没说完,端坐着的苗柠已经面无表情地丢了一个茶杯过来。

赫连夙牢牢握住茶杯举手,“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也别伤着自己,我现在不靠近你。”

苗柠冷着脸等着赫连夙又把脑袋缩回去,这才坐着开始发呆。

苗柠发了会呆又躺下了,但是他睡不着,从之前他就觉得奇怪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能从赫连夙身上感受到宗凛的味道,难道赫连夙也是宗凛的兄弟?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本来就是在做梦吧?

只是这样的错觉让他对赫连夙便没有那么狠心了。

苗柠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又把那个念头硬生生地压下去。

一个人……不。

父母不一样,脾气性格经历都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他们是独立的三个人,若是一个人的话那不是意味着他们灵魂分裂?

这太荒谬了,怎么可能?这世上并没有灵魂鬼物这种东西,他也不能自己吓自己。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他把赫连夙当成宗凛了,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嗯。

苗柠把三个人给他的感觉相似这件事情压下去。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可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宗凛说宗勉的事,宗凛会怪他没认出那个人不是宗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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