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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真正的玉,摸起来挺舒服的。

应该……也能用吧?

跟人有区别吗?

苗柠轻咳一声,这东西要怎么用呢?

不行不行,肯定会受伤的。

应该也需要那什么……

苗柠耳朵开始发烫,自己弄这东西比和人还要那什么一些。

买都买了,不试试怎么行?

隔壁房间的声音有了,傅久年面容依旧平静,至少从表面上看,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那双眼睛。

那双仿佛蓄了火花的眼睛。

隔壁屋子里的声音已经到了某种崩溃的地步了。

他从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明白了,他那日说的东西苗柠根本不知道,苗柠以为的东西和他以为的也不是一种。

这个贪图欢乐的青年,并不知道那东西里面有药。

这么危险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一个人怎么能行呢?

根本不可能被满足的。

傅久年下了床,他来到了苗柠的房门口然后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的青年被被子紧紧裹着,哭声压抑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那双眼睛是傅久年见过最漂亮的眼睛。

他关上了门,靠近了那双眼睛的主人,然后他蹲了下来。

那双眼睛的主人好像是发现他了,但是依旧迷蒙着,根本没有认出来他是谁。

一个人也能这么快乐吗?

还是药太厉害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青年滚烫的脸庞,青年便如同即将渴死的旅人找到了水源一样贴了上来。

是很漂亮的表情。

比他梦里的还要漂亮,也不像那对男女一样狰狞和难看。

这一次,不是做梦了。

他说,“帮帮我。”

但是,你在让谁帮帮你?

是那个在山上的猎户吗?还是你那葬身火海的亡夫呢?又或者那个看似对你不在意的郎中?

你知道我是谁吗?

至少,知道我的名字。

以前的任务目标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要这个人知道。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会帮他的。

他握住了那发烫的手腕。

然后他听见……

“傅久年,帮帮我。”

是他的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的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他低下头去, 低声说,“你说的,帮帮你……虽然也如我所愿。”

如他所愿。

他在这里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别人看他也许会觉得他毫无底线,但是他却很清楚,这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他只需要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而已, 但是这是第一步。

并不是一次就能满足的。

他之前想过一次就好,但是现在想来一次并不够……这副表情太迷人了, 比他曾经见过所有人的表情都好看。

……他的确很喜欢。

说不出道理的……他就是那样喜欢着。

也是强烈的预感使他倒在了这家门前, 也许他就应该住进这里。

我早就告诉你上面有东西了, 他想, 但是你还是没听。

这个机会……是苗柠送给他的。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身下人的表情。

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难看, 如果能说话就好了,这个时候他就会告诉苗柠……

告诉苗柠什么?

不过现在似乎都不重要, 因为他听见苗柠的声音。

那道声音沙哑又愉悦,他……更喜欢了。

“傅久年。”

傅久年睁开眼,他看着窗外的日光想,又是梦啊。

苗柠,不需要他的帮忙。

苗柠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空白。

他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

昨天晚上……

那个东西,为什么会让人那么……那一瞬间好像上瘾了一样。

肯定不对劲吧?

等等, 再仔细想想……之前傅久年好像说过的吧,有东西。

所以那个有东西不是指那个东西, 而是指上面有东西?

苗柠一下子坐起来, 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一下子起得太快了,身体好酸。

他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是在傅久年睡的那间房, 因为……那个房间太凌乱了吗?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算了。

先……先出去看看。

傅久年在认真的洗床单。

苗柠在他面前站定,“傅久年。”

不能说话的人抬起头来看着苗柠。

苗柠:“……”

他低咳一声,“你上次说我那个东西上面有东西,是指有什么药之类的,对吗?”

傅久年点了点头。

“抱歉那个时候我没听懂,不过你帮我洗床单啊?那个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洗也可以的。”

傅久年摇了摇头,洗个床单而已,算不了什么。

“傅久年。”苗柠却上下打量着男人,“我说你对我这么殷勤,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傅久年抬眸看着苗柠,没说话。

“你看你还帮我洗床单呢……咳咳,这个床单不适合外人洗。”

饶是苗柠也觉得有些羞耻,自己玩然后长工帮忙洗床单什么的……

傅久年沉默了一下继续洗床单。

“傅久年,你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苗柠嘀咕着,“真是太奇怪了。”

傅久年:“……”

“对了,你是不是会武功啊?那这样的话,以后都要避开你,要不然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傅久年:“……”

苗柠……就在想这种事情吗?

他的手上还有水,碰不了苗柠,他把手擦了擦然后握住苗柠的手。

“不用,你就当我没听见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傅久年写道,“也许某一天我就死了,所以你留下我就好。”

苗柠茫然睁大眼,也许不知道某一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活不久了?还是说,这个男人的来历?

傅久年没打算告诉苗柠自己的来历,什么都不知道对苗柠来说也许更好,如果有朝一日那些人找到了这里……

傅久年的瞳孔紧缩,如果有朝一日那些人找到了这里,苗柠怎么办?

解毒……

他离开之后从没想过解毒重新拥有武功,即便是像一个寻常人也好过亡命杀手,但是现在他却忽然想着要解毒。

至少那些人找来时他能保护苗柠。

哦其实还有……他在那些人找到这里之前离开就好了。

他看向苗柠,青年还在迷茫的问他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想,再等等,他不会让苗柠受到伤害的。

苗柠不知道傅久年什么意思,但是那段话却让他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父母的死亡,还有新婚之夜的大火,都留在他的脑子里。

他看起来好像忘记了,事实上他还记得。

他嘴上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但是却不想真的有人死。

否则那个时候,他就不会救傅久年了。

“傅久年。”苗柠说,“你该不会患了不治之症吧?”

不治之症?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他才想,随心一点。

苗柠睁大眼,“你真的患不治之症了?我去给你叫郎中。”

等等——傅久年没能抓住苗柠。

苗柠应该也不舒服才对,怎么就跑了?

因为怕他死了吗?

但是他的命本来就不重要,别人根本不会在意……

傅久年敛眉继续洗床单。

苗柠跑到凌家时气喘吁吁的,凌枭皱眉,“你跑那么急做什么?身后又追兵?”

“不是不是。”苗柠声音有些哑,“你跟我去看看傅久年,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啊?”

凌枭沉默了片刻,“那个长工?”

苗柠点了点头。

“他只是中毒了而已。”凌枭说,“不用在意。”

“什么叫只是中毒了而已?”苗柠睁大眼,“而且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上次根本没说。”

“因为他也不在意。”凌枭说道,“他既然想死,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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