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春夜_分节阅读_第8节(1 / 2)

  “您别胡说,您好着呢。”苏玺岳察觉到了老人想说什么,立刻打断她,“再说了,您不是还没见到您孙媳妇呢吗。”

第8章 莫吉托Mojito

  周鸢晚上和堂姐周热打视频,周热刚刚杀青一部电影,有一段充足的假期,恰好姐妹俩好久不见了,于是约定在周天一起见一面。

  周鸢和周热从小感情就很好,甚至比有些亲姐妹还要好。

  周鸢是独生女,同辈亲戚里面关系最好的就是周热了,周热虽然有个亲生的哥哥,但有些私密话,还是和妹妹说起来更亲密。

  周鸢自然而然的向周热说了周天要去相亲的事,说完还不忘说一句:“反正我去走个过场,等应付完之后我就去找你。”

  周热看着妹妹一副全然是糊弄的抵触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她一直知道妹妹不想结婚,她还记得周鸢的以前的口头禅:相信我爱你的女人,这辈子会结八次婚。

  还有什么:智者不入爱河,坚持一个中国,时刻清醒冷静,争做独立女性。

  这都是周鸢曾经的“经典名言”。

  周热想的很乐观:“其实人和人的缘分很奇妙的,说不定你的缘分就会在相亲时遇到呢。”

  周鸢立刻反驳:“一个说一句话恨不得拽三个英文单词的人,可不是我的缘分。”

  “姐,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奇葩,要不是怕我妈唠唠叨叨翻旧账,我才不去呢,说不定见完面我都能投稿相亲奇葩说了。”

  周热知道周鸢对恋爱、对婚姻、对男人都不感兴趣,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缘分降临时,只会美妙的猝不及防、因为爱自有天意。

  苏玺岳从老太太病房里出来后,回科室的这一路大家都能看出他心情不佳,不佳的原因很简单,那是自己医术对至亲之人却无能为力。

  即使苏玺岳已然是世界顶尖的神外医生,在全球都享有盛名,这双手挽救过无数患者,但却挽救不了自己的亲人。

  月亮蒙上一层朦胧的光,万籁俱静,星星形单影只的被按在漆黑的夜幕里。

  办公桌上的文献和资料被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连医生们随手乱扔额笔,此刻也规规矩矩的在笔筒里。

  苏玺岳的左手手掌中转着两只文玩核桃,是医院的同事前段时间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盒里带的。

  多有趣啊,结婚送文玩核桃,听说是因为两人在鬼市上相识的。

  苏玺岳不由得想到了身边已婚的同事、朋友。

  他们无一例外,在外人面前看似光鲜亮丽,但背后呢。

  如一幸福的夫妻实在少得可怜。

  婚姻与他而言是披着华丽外衣的遮羞布,是灵魂同肉.体的双重枷锁,是看不见的无形坟墓。

  苏父和苏母年轻时都忙于事业,在家的时间少得可怜,童年时苏玺岳很少见到父母在一起相处的场景。

  对他来说,父亲和母亲更像是语文课本里的某个名词,而不是有温度的存在。

  苏玺岳对婚姻毫无敬畏可言,他甚至觉得他不论五十岁又或者五百岁,都全然不会和一个女人出现在同一张结婚证上。

  他对未来另一半的想象是虚无的,如果不是为了奶奶,他这一生,决然不会让另一个人参与进他的生活。

  春夜的晚风夹杂着沁冽的味道,办公室外的西府海棠樱雪簇簇,苏玺岳淡淡的思索着。

  他知道看他成家是奶奶的心愿,所以他不会找人以假结婚的名义去骗奶奶,即使这是善良的谎言。

  但他也不需要一个过度沉迷情爱的另一半,因为苏玺岳知道,他无法回馈以对方同等的感情。

  他在脑海里勾勒了几点,随后又自嘲似的笑了笑,这哪里像是在找结婚对象?

  更像是在找合作伙伴。

  周鸢提前十分钟到了约定的地点,相亲对象定的餐厅是江坞的一家网红西餐厅,店内布置的氛围感极佳,是拍照打卡的好选择,不少人慕名而来。

  西餐厅在医院附近,恰好又快到用餐的高峰期,来吃饭的人不少,周鸢取了等位号码,坐在一边等曹征。

  曹征是在半个小时后才姗姗到来的,他冲着周鸢说:“路上太堵,我们进去吧。”

  周母听同事说,曹征身高有178,周鸢本来还觉得,他没有谎报成自己180,就还算诚实,哪想到,曹征今天穿了一双加厚底的黑色皮鞋,头发也打了发胶,吹成了至少三厘米的样子,也才比周鸢高了半个头不到。

  裸高最多170,周鸢在心里估计。

  原来178已经是谎报后的结果,周鸢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和周热好好吐槽一下。

  “听张姨说你有165,不止吧。”曹征在餐厅的音量并没有压低,而是自以为是的滔滔不绝:“你至少有173吧,不过我懂,女孩子吗,都喜欢说自己矮一点,太高了可没有男人要的。”

  周鸢闻言心里一阵无语,这是清朝人穿越来了吗?

  周鸢淡淡的开口:“我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

  不和傻.逼论短长。

  周鸢才懒得和这种人自证身高,毕竟谁谎报谁心里清楚。

  曹征像是没有察觉到周鸢的不对劲似的,继续一个人持续输出。

  西餐厅里播放着缓缓的爵士乐,餐厅的隐私性做的很到位,没桌之间做了小巧的隔断,但这样并不妨碍曹征的声音突兀的响彻在西餐厅里。

  他们点的是套餐,上餐速度很快。

  曹征吃了一口牛排,皱着眉说:“这steak(牛排)的味道太差了,一点没有我在Melbourne(墨尔本)的味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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