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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
“你每天晚上都骑摩托,跟我抢什么!”
“那又不是哈雷的CVO!”
杰森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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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刀刃队的主场在哥谭市中心,作为全美粉丝最高的运动之一即便刀刃队每一场都输的很惨仍然有很多粉丝买账,每一次比赛周围的交通都水泄不通。也就是这样庞大的人流导致球场经常成为阿卡姆常客眼中刷存在感的地方。
但不是今天,起码到目前为止,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提姆早就准备好了球队的赛季套票,兄弟三人顺利地进场,然后杜克主动去排队买东西吃,就让杰森跟提姆先去找座位占住。
他们找到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下,杰森撞了下提姆的肩膀,“嘿,周四晚上不一向是你的date night*吗?”
提姆耸肩,“哦没事的,杜克之前就因为考试跟巡逻错过了好几场比赛,本来一直很想来看的,但他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直接问你,我跟他一起来就正好。”
所以提姆的确是专门过来陪他的,而且知道杰森跟杜克本身没有太熟特地加入作为缓冲。杰森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把情绪表达出来,只好又撞了撞提姆。
“谢了,Timbo。”
“这么礼貌干嘛?”提姆露出一丝坏笑,“要是真的想表达感谢,就——”他挤着眼睛比了个手势。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这百分百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但换成提姆......杰森想到他去日本旅游前布鲁斯跟阿弗又一次联合发动的咖啡禁令......
他翻了个白眼,“想都别想。”
“没诚意!”提姆瞬间翻脸。
他们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等杜克回来的时候几乎所有座位都坐满了。场上的球员开始热身。提姆并不懂冰球的规则,杜克就极为热情地跟他讲解球队跟里面的明星球员。不过等比赛开始后他就没有心思讲解了,眼睛盯着场上迅速移动的球跟球员。
冰球一向因为激烈非常具有观赏性,场上几乎每过几分钟就会掀起一波声浪。
在比赛开始后十五分钟,对手进了第一个球。
那一瞬间全场轰动到让杰森头疼,他捂住耳朵调整助听器的灵敏度,眼神扫过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瞪大眼睛视线追随那个身影,但下一秒他前面的人突然站起来大声抗议。
杰森连忙同样站起来,但再去找,那个身影就消失了。
“Jay?”提姆跟着他同样站起来。
他固执地站着尝试重新捕捉,但无果。
“杰森,发生什么事了?”杜克也问。
他吞咽,摇头,“没、没事......只是前面的人挡住了我。”他坐回去,安抚地朝提姆跟杜克微笑,“我想看进球的是哪个人,但还是没看清。”
“哦,我看看——”杜克抬头看大屏幕,“进球的是八号...那个人叫格兰奇,本来就是对方最厉害的进攻手。怎么,你喜欢他吗?”
比赛还在继续。但杰森始终坐立不安。他刚刚难道看错了吗?但假如是真的那问题就大了,丧钟出现在这里只可能是为了工作,他在盯着谁?他早就知道红罗宾跟信标会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吗?他是盯着他们吗?还是其他人?
中场休息时间一到,杰森立刻蹦起来。
“杰森?”提姆紧张地看着他,“你在出汗,Jay,你又在疼吗?”
他有神经痛的时候,但不是现在。但提姆倒是替他想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杰森装作难受的样子微微点头,“没事,不是很严重,我就是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要我陪——”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杰森打断,“真的,我没事。”
提姆跟杜克交换了一下眼神,杰森能看出他们眼底的担忧。但他一刻都坐不住了,只能朝他们勉强微笑一下后快速离开。
他的视线不断搜索人群,斯莱德的体型太大,不管他穿着什么掩藏身份,就算在一众男性居多的冰球球迷中他也绝对显眼。
观众席中没有。
杰森转身离开去接待大厅。他绕了一圈,然后沿着楼梯爬上球馆二层。这里的人显著地少了很多,绕着球场一圈的都是被人租下来的包间。
他走过去,不着痕迹地触碰门把手,没有上锁,里面有一群人高声谈笑的声音。他移动到下一间。第三间在他靠近的时候里面正好有人出来,他跟对方点头微笑,然后直接走到再下一间。
待到他绕到球场的另一侧,终于有了一个上锁的房间,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杰森知道自己这是在赌/博,而且赌错的可能性极大。但假如是真的,假如提姆跟杜克真的是被盯上的目标......
他后退,深吸气,将门踹开。
里面有一个高大到像是小山一样的背影,肩膀上架着一把狙/击/枪,枪口对准的方向让杰森血液直接冻住。在反应过来前,他已经抓住手边唯一的一个物体丢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约会日
酒瓶砸在枪托上,玻璃跟酒水稀里哗啦地落下。
子弹还是射出去了,包间内面向球场的落地窗多出了一个洞。对方没有发出任何懊恼的声音,但正是那种无声的危险让让杰森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受伤的小腿撞上房间内之前放置着酒瓶的咖啡桌,伤处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理会疼痛了,斯莱德已经朝他袭来。
狙/击/枪细长的枪杆被用做武器挥来,杰森弯腰躲过,下一秒旁边的咖啡桌上就多出一个凹陷。他发出属于自己的嘶吼朝斯莱德扑去,手肘最尖锐的位置用力顶上对方的侧腹,但他下一刻就意识到斯莱德不防守是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他的手肘撞上坚硬的制服护甲,斯莱德纹丝不动,杰森自己反而被反震得倒退一步。
对方抓住这个机会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杰森没有反抗,而是在双脚离地后腹部用力卷起大腿,反身夹住斯莱德的脖子。
预料中气管被堵住的闷哼没有出现,另一只戴着皮质手套的手直接抓住他,双臂同时运作,斯莱德像是怪物一样将他整个人丢出去。
他撞上包间内沙发的靠背,然后因为惯性翻下去。
小时候在街头摸爬打滚锻炼出来的直觉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杰森立刻想要爬起来,但已经晚了,斯莱德一脚踹在沙发上,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沙发推着杰森让他狠狠地撞上墙。
他的助听器被撞掉了,世界一瞬间变得像是沉在水下一样变得模糊许多,杰森只看见沙发被人重新挪开,那只教他握枪带他挥刀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抡到墙上,但不再像昨天那样带着其他的意味。
他的脑袋又一次撞上墙壁,视线有一瞬间变得空白。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就听见斯莱德的嘶吼,“你发什么疯!”
如此近的距离让他不带助听器也能轻松听见,其余的声音反而淡去,杰森的世界只剩下对面的人。
他像猫一样哈气,全无畏惧地发出属于自己的嘶嚎,“你要杀我的兄弟,你难道觉得我会坐视不管?!”
斯莱德的脸被丧钟黑橘的面罩遮盖看不见任何表情,但杰森仍然注意到对方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掐着他脖子的手松了一点。
斯莱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要杀小鸟?”
“Were you not*?”
“Jesus,kid。”斯莱德听起来没有刚才那样冷酷了,更像他平时对待杰森的语气,“We just had sex yesterday。”
“这难道会阻碍丧钟完成任务?”
斯莱德顿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地承认,“不会。”
“这不就是,所以我的怀疑非常合理。只要你的枪口对着的方向是我的家人,我就不会冒这个风险。”
杰森低头看了眼仍然将他抵在墙上的手臂,“所以,你打算放我下来了吗?”
“NO.”斯莱德低吼,“I'm still mad at you*.”
他无语,“You're as petty as Bruce*.”
“You little brat*,你知道就在刚才你让我损失了多少钱吗?”
“你最后难道没有办法把那个人再抓住?”
“我有。”斯莱德顿了一下,“但是这一次失败后那人肯定会有所警觉,再想杀了他就难了。他还会警告自己的老板,连带着所有的行动都会变得更加有难度。”
“我以为丧钟本来就追求难度。”
杰森眯起眼,将昨天斯莱德对他的评价一字一句地还回去,“还是,你只是想拿这个作为你没有能力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