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2(1 / 2)
怪她问,师父身边何曾会少了师兄呢。
从前在山上的时候,师兄就常嘱咐她,没事少打扰师父。
可打扰师父最多的人,明明是他。
项箐葵平常见到师父,大多也是和师兄一起受师父指导学剑之时,师兄则不然,大半日都会守着师父的院子,或是请教剑招,或是帮师父扎花灯,看书习字……
师兄对师父,那是天字第一号的孝顺,现在大节里反而不见人,蹊跷。
夏诉霜道:“他一早便出门了,说是有差事。”
今日天还未亮,宋观穹就匆匆过来了,说是要出门办事。
夏诉霜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很急?”
“嗯。”
她也不多问,从枕头下摸出昨夜的做好的封红,伸出帘子交到了宋观穹手里。
说了些吉利的话,又嘱咐他早去早回,就重新睡过去了。
“师父……”
宋观穹还没走,而是唤了她一声。
从进屋起,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帐内的师父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总是不能看她太久,在这内帷之中,才能这样直白打量。
师父来了三天,碍于定国公夫人那边,宋观穹一直克制着少来见她,今日是元日,他却要出门办事,才直入内帷。
在山上时夏诉霜早已习惯他每日早早在床前尽孝,对他根本没防备。
在她递过封红时,床帐掀开稍许,宋观穹就看着丝绸寝衣从师父手臂上滑落,衣领也因为动作松开了些。
他半跪在床边的姿态谦卑,眸色却愈发深邃。
眼前雪一样的人,若是拥紧了,根本不会有半点冷意。
宋观穹从她指尖,望向腕子,紧接着是她的睡颜,喉间起了一点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