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14(1 / 2)
见师父将手贴近他胸膛,宋观穹眼瞳微微一震,转瞬又恢复平静,只是挪了一下位置,挡住定国公夫人看过来的视线。
夏诉霜长居多难山,说是灵台清明,实则很不谙人世,对旁人的反应毫无所觉。
项箐葵早见惯了师父和师兄的相处,见师父神色正经,哪里会想歪到别的地方去,静望他们。
宋观穹则心知肚明,在俗世礼教之中,这样的举动会招致异样的眼神,就如他常进出她的闺房一样。
可他宁愿麻烦些,也不肯告诉师父,若她知道,一定会刻意远了自己。
他怎还有聊以慰藉的亲近呢。
夏诉霜默算着数,神色认真到有些担忧:“你呼吸太乱,心跳过快,发生了何事?”
她无逼问怀疑之意,只是担心徒弟先前早早出去,到如今才回,是发生了什么事。
宋观穹视线从放在心口那纤长葱白的手上收回,屏住的呼吸放松,“没事,只是来时骑马,疾奔之故。”
夏诉霜仍不明白:“可你身上为何还有药味?”
近山听得额角一跳,项箐葵也看了过来。
宋观穹睫羽扑动了一下,温声道:“元日多爆竹,徒儿又途径东市,遇见几个道观在燃灯烧纸,又经过袄教拜火祠,不小心沾染到了一些香灰,那香灰里混了药材磨的药粉,是以沾染在身上。”
他替她挡住了一面来的风,夏诉霜确实从中嗅到了烟火味。
大徒弟向来沉稳踏实,她从没有往他会骗自己那方面想,将他说的话全信了。
近山听完世子的话,终于明白世子为何要特意绕到东市去。
若是直接来西越侯府,世子师父会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药味也不好解释。
“听闻你是太子的左卫率,为师总会多些担心。”
徒弟就算学得再好,夏诉霜也跟看自己孩子一样,会放心不下。
“东宫是再安全不过的所在,徒儿也只是戍卫罢了,师父无须为我担心。”
宋观穹草草说了两句,这些都不是他过来想说的。
他想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