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盼19(1 / 2)

  没有外调的忧虑,必是要步步高升,国公爷当真不必担心京中。”

   “是吗。”

   不必担心吗……

   宋观穹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举起琉璃片,对着窗外高悬的一轮月亮。

   月华穿堂入户,冷光和灯盏的暖光一起,透过琉璃片,在他眼睛上落下绚烂的浅浅流光。

   世子始终没有半点波澜,时靖柳忍不住问道:“世子,人人都想位极人臣,您呢?”

   他不是宋观穹的人,而是定国公的军师,被交代从边关回京辅佐这位年轻世子的。

   定国公一面被授意他护着这个儿子,一面又考察宋观穹究竟够不够资格承继国公府。

   “我自然也是如此。”

   宋观穹说得轻巧且笃定。

   时靖柳却看不见,看不见他眼中半点为权势生发出的狂热、躁动。

   琉璃淡淡光华遮住的是一双过于寂静的眼。

   宋观穹好像只在意手中的琉璃片有没有打磨到合适的薄厚,而不忧心朝局的变幻。

   时靖柳习惯了宋观穹在议事时打磨琉璃片的举动,只道人多怪癖,这喜好同饮茶插花没什么区别,求个灵台清明,好看得清这建京的波诡云谲罢了。

   等宋观穹打磨满意了,才取过刻刀,将早已想好的纹路雕刻在琉璃片上。

   他不知道打磨过几片了,一切都做得驾轻就熟。

   “今晨天还未亮时,世子去了何处?”

   时靖柳问起了和杨氏一样的话。

   他不是杨氏,知道太子昨夜并未在宫外,更不可能在宫门未开之时见到宋观穹。

   他不是去见太子,那是去做了什么,是做太子授意的事吗?

   宋观穹刻刀一顿,抬眼时,似借了刻刀的一抹光锋,

   “父亲让你问的?”

   国公爷当然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早,是时靖柳先想到要问的。

   也是他心急了些,该请示过国公爷那头再问不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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