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56(2 / 2)

   “东南角的地牢,那处一般不让人靠近……”

   话没说完,刚到青舍的人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

   地牢中,是一声声沉闷的木杖捶打地声音。

   “主子,够了吧。”

   近山立起木杖,褐色的木头颜色更深,手一擦,湿漉漉,已是血迹斑斑,就算是终年习武的人,也还挨不住了。

   受刑的人没有一丝停顿:“继续打。”

   即便手臂连撑都撑不起来了,宋观穹也没有说停的意思。

   时靖柳是听了消息过来看热闹的,还跟别人打听了一遭,堂堂世子,为何这么凄惨,沦落到了地牢里。

   这一杖接着一杖,沉实得很。

   时靖柳抱着手臂站在一边,问道:“世子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从两年前回府,宋观穹在国公爷授意下,总揽了内外大权,杨氏以为宋观穹事事听话,不过是阖府一块儿蒙蔽她,陪她胡闹罢了。

   分明一直这样下去就好,宋观穹为何要在此刻跟杨氏撕破脸呢?

   然而受罚的人已气若游丝,答不了也不会答他。

   执刑的近山只觉得主子是疯了。

   哪有人为了图谋一分可怜,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可他不敢开口,只能举杖继续。

   木杖在墙壁上挥出一道复一道的影子,传出沉实的响声,宋观穹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墨色的眼睛更加分明,执拗到令人害怕。

   沉闷,重复。

   不知第几棍子下去,这府上的主子就要没命了。

   时靖柳默立着,不知道要不要为国公爷救下这个儿子。

   可他深知宋观穹惯常对那位大夫人阳奉阴违,有一百种法子逃了惩戒,今日如此搏命,有违常理,怕是有别的所图。

   等不到一个结果,时靖柳看腻了行刑,转身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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