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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自己看不见,动作笨拙,涂了好一会也没涂准地方。
“我帮你涂吧。”苏早晴坐到他身边,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棉签。
距离一下拉近。
伤口破皮渗血,消毒必然会疼。
见肖霖轻皱了下眉,苏早晴侧眸对上他的眼:“很疼吗?”
吊灯照到她脸上,她脸庞白净,依稀能看见细小绒毛,瞳色干净,正一眨不眨地看他。
“有点,”肖霖凸起的喉结下滑,干咳了一声:“你轻点。”
“哦,好。”苏早晴拿开了些涂,眼睫覆低,时刻注意力道。
药涂在伤口上,像棉柔的羽毛扑刮过脸颊,温温软软的,磨得心里发痒。
“好了吗?”肖霖面容严峻,好像在忍耐什么。
苏早晴以为是疼的,赶紧拿
忆樺
创可贴给他贴上:“好了。”
收好药箱,苏早晴心里有一箩筐的话想问。
她先铺垫:“肖总,我们现在也算是盟友了吧?”
肖霖看她,一下就猜出她意图:“你想问什么?”
苏早晴不太好意思,并非她有意窥探私隐,是有些事情清楚了才好对症下药。
“蓉姨刚喊的潼潼是谁。”她轻声,问得小心翼翼。
肖霖神色微敛,如实相告:“是我过世的妹妹。”
苏早晴顿了顿,所以蓉姨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吗?
“我和她长得很像吗?”
肖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像,她过世的时候才五岁。”
苏早晴:“那是为什么?”
肖霖停了几秒,看向她时眸色深晦:“大概是觉得她会像你一样乖,或者会像你一样关心她。”
也许并不止是她,只要看见年龄相仿的女孩,都会让林蓉想起肖潼。
苏早晴抿了抿微干的唇,继续问:“这和蓉姨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原来肖霖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上周的心理催眠疗法,有了细微效果,也问出了一些事情。
“我父母离婚,是因为我爸爸出轨,肖潼也是在那年走的,我妈一直很讨厌我爸,但去年那场车祸……”
他语调克制着淡缓,但仍有难以察觉的哑音:“我爸用身体保护了她,后来她得救了,但我爸当场离世。”
肖父肖母是白手起家,最难捱的时候一人多岗,扛起整个肖通,感情深厚又复杂。
林蓉一直无法原谅,但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更加难以接受,所以才会困囿在自己的心魔里。
回想刚才的情形。
一开始只是正常的说话,后来林蓉回头,看见肖霖的脸,情绪激动,砸了柜子上摆来观赏的茶杯。
瓷片飞溅,划过他脸颊时,她又骤然清醒,懊恼万分,连连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