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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兔子先生晃着兔耳朵,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软着嗓音撒娇:“先生,屁股痛,想要先生揉揉~”
祝九从善如流的张开手掌,覆上软乎乎的屁股揉了揉。
紧着着,小兔子又撒娇扬起脸:“要先生亲亲~”
祝九温柔的垂首在又甜又软得小兔子脸上亲亲。
“口是心非的小兔子。”他垂着眉眼,手指毫不留情的掐了掐兔子先生软乎乎的腮帮子,柔和的目光缱绻又温柔。
就知道变成兔子先生撒娇。
他眼眸微抬落在被自己收进口袋的药包,唇角略微勾起冰冷的弧度。
“伟大的世界之主,我们已经想好了愿望。”
饭桌上,隔着长长的长桌,金发少年孤身坐在遥远的主位上。
一碗由玩家的恐惧与爱恨熬煮成的热汤被样貌优越的管家放下,瓷碟在桌面发出轻微一声。
少年下颚微抬,将擦手的热毛巾递还给身侧站立的燕尾服管家,傲慢的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
与此同时,一柄金勺递给了他。
他眉头微蹙,不耐的扫了祝九一眼,还是接过顺手舀了一口热汤。
少年将热汤送入口中,似乎熬煮过灵魂的汤面还上演着悲欢离合的惨剧,逐渐没入猩红的唇舌,一点一点咽入肚中。
他眉眼精致,极致的恶之花绽放在恶意之上,漂亮的琥珀眼淡淡一扫,溢满了盛气凌人。
在他食用东西的时候,他不允许任何人说话。
所幸玩家也并不在意这一时半刻,他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他一口一口咽下热汤。
才缓缓开口:“我们的愿望您一定能够实现,也只有您能实现。”
吹捧声中,少年面露得意,随即就见玩家们纷纷站起身,脸上殷勤讨好的笑容瞬间变化。
“那就是,送你去死!”
他们豁然起身,厉声大吼:“还不快动手!”
瞬时间,各种力量迅速发动,齐刷刷的对准少年。
无数绚丽的色彩伴随着杀机涌来,席妄坐在原地,他傲慢的冷哼一声,手杖轻敲地面。
瞬时间,他所坐的位置拔地而起,地面剧烈颤抖中,一双巨手高高将他脚底下的土地捧起,带连出埋葬在地下的森森白骨。
白骨在空中链接搭建,一根一根的搭建在一起,组成一座巨大的白骨石阶,高台王座之上,少年手持金花手杖,金发猎猎飘动,好似光芒万丈。
无数攻击瞬间落了空,只见少年逆光而立,他手杖一点,四周瞬间亮起无数鬼火,鬼火钻入空荡的兵甲之中。
中世纪的骑士兵甲瞬间颤动起来,它们举着大剑,沉重的盔甲震动地面,一步一步朝玩家们靠近。
玩家们奋起反抗,在游戏里称王称霸的力量在兵甲怪中不过是砸在身上微不足道的力道。
大剑冷冽,兵甲闪烁着寒芒,看似缓慢的行动,动作起来却一点不慢,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从头顶狠狠劈下。
“唰——”
幸存的玩家倒在地上,鲜血从头顶的破口缓缓流下,他不甘置信,怨恨的瞪向祝九。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是……
祝九神色淡淡,他从容的立在少年身后,目光没有一刻变化。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真的会帮你们?”面对玩家的不敢置信,他略微偏头,语气平淡。
像是他只是在跟人开了一个玩笑。
可这个玩笑,却害死了所有的玩家。
席妄讥讽的哼笑出声,他拄着手杖,轻松的从高台跃下,干净的小皮鞋踩在玩家们面前,一脚将玩家艰难伸出的手踩下。
如同碾死一只蝼蚁,席妄眼神轻蔑,狠狠碾了碾鞋底。
“想杀我?”他歪了下头,状似天真烂漫,眉眼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却笑不达眼底。
他轻蔑的呵笑一声,轻轻摇了下头。
什么都没有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杀了。”他轻描淡写的下了决定。
服从命令的兵甲举起大剑,“唰”白光闪过,玩家脸上的表情彻底定格在恐惧与难以置信之中,咕噜咕噜滚到了祝九脚边。
祝九从高台跃下,一个人头滚到脚边,他目不斜视的抬步迈过,躬身用手帕将少年脸上沾染的血珠擦去。
席妄笑容恶劣,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傲气,漂亮精致的眉眼沾染一滴血珠,更显得他容色艳丽至极。
他像是一只恶魔,轻抚着金花手杖,面对惨状露出得意的浅笑。
祝九躬身抚过他的侧脸,血色染了手帕,他正要站直身,猝然被一只手拽住了领子。
席妄眼眸微晲,攥着领结的手猝然用力,像是牵狗一般将祝九拉到近前。
他唇角带笑,赞赏的轻抚祝九的侧脸:“乖狗狗。”
“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真乖。”漂亮的琥珀眼赞扬的弯起弧度,席妄幽幽看着眼前不动声色的男人,笑得格外漂亮。
下一秒,抚在侧脸的手轻轻拍了拍,席妄漫不经心的翘起唇角,唇角弯起的弧度恶劣又轻蔑。
“但你和他们说话,我很不喜欢。”
席妄一字一顿,语句充满了对自己所有物被触碰的不满,上挑的语调兴奋恶毒:“罚你亲自把这里打扫干净,给我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擦干净。”
席妄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他的狗狗立功是一回事,但只要对别人摇了一下尾巴,他能恨不得把那条尾巴给扯了。
他眼神恶劣刁难,居高临下的以眼神俯视着。
明明祝九比他高,但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脏兮兮的狗,更像是一件脏东西。
轻蔑又嫌弃。
席妄像是扫去了什么脏东西,伸手拂了拂肩膀,转身小皮鞋磕在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
光芒披在他的肩上,那浮动的金色发尾仿镀上一层金边,在光芒中他恍若万众瞩目,光影追随于他。
光可鉴人的地面隐约倒影出少年孤傲的身影,被光影越拉越长,被天光追随,越发衬得其他低若尘埃。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祝九直起腰,直接对餐厅里的兵甲怪命令:“清干净。”
突然被命令的兵甲怪:……
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把所有痕迹清干净。
祝九恍若监工般坐在椅子上,他双腿一搭,慵懒的一手扶膝一手撑颐。
他半垂着眼,指尖敲击着膝盖,漫不经心的将任务交给兵甲怪完成。
他忙里偷闲,不用去伺候难伺候的小少爷。
但祝九心里默数了几个数。
没过十分钟,小少爷就苛刻的按响了房间的铃声,召唤祝九前来伺候。
祝九眼眸一扫,笨手笨脚的兵甲怪还没清理干净,他也学着席妄周扒皮一般面露嫌弃。
兵甲怪们动作纷纷加快,埋头苦干。
等到铃声响了几次,祝九才装模作样的胡乱揉皱了衣服,步履匆匆的来到了小少爷的卧室。
推开门,一个茶杯砸了过来。
小少爷背靠着沙发,翘着漂亮的小皮鞋,态度恶劣至极:“你死哪去了,现在才来!”
祝九装模作样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走到席妄的身边蹲了下来,态度恭维:“我在按您说的,跪着清洗地面,殿下。”
他咬重了“跪着”这几个字,把小少爷哄得十分开心。
得意的扬起头,撑着下颚得意洋洋的朝他晲去一眼。
再嚣张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席妄被糊弄过去了,他哼笑一声,故意为难:“收拾个地面都收拾那么久,真是没用的臭狗。”
祝九低头挨骂。
席妄贬低他几句,见他一直不回应,越说越兴奋。
“没本事的废物,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那群玩家弄死了。”
“你以为那些玩家看中你?那种药根本没用,拿你当垫脚石,还好你不是蠢到无可救药。”
“乖狗狗遇到事就是要找主人,除了我,谁还会为你出头?”
席妄说得起劲,越说越兴奋,一个劲的贬低祝九夸赞自己。
祝九充耳不闻,敷衍的做出一副聆听的态度。
直到席妄没词了,他意犹未尽的回味着自己的好,也觉得自己真的太仁慈了。
饶有兴趣的伸手在祝九下巴挠了挠,逗狗般哼笑:“来,喊声主人听听。”
祝九:……
玩得真大。
就算叫也不是这个时候,祝九似笑非笑的晲了他一眼。
意味深长的凑到席妄耳边,他嗓音低沉,短促的“汪”了一声。
像是一只狼狗,声线低沉至极。
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耳朵一直蔓延到心尖,席妄心头一颤,不适应的偏了偏脑袋,露出绯红的耳垂。
他揉了揉耳朵,不肯承认被撩到了,恼羞成怒的抬手:“我让你喊主人,谁让你学狗叫?”
他想要给祝九一巴掌长长教训,却被祝九攥住手腕,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