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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还喜欢花呀,那下次我们放训早,我陪你一起去摘。”

室友找完东西,带着衣服洗澡去了。

只有席妄留在原地,借着毛巾捂着脸,羞得面红耳赤。

睡前,都忍不住回想起Alpha认真的表情,还有那一句“我在追求你”。

席妄难耐的在床上滚了滚,目光不自觉落在桌子上。

上面多了一个玻璃瓶,瓶子里是他背着Alpha偷偷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花。

他当然不介意花有没有被折坏,只是万一Alpha以为他只配这样的花怎么办?

席妄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才不会这么快就叫Alpha得逞。

折坏的花朵在风中下摇曳,夜晚的深色逐渐浅淡,伴随着训练的号角,在天月渐白的时刻,席妄迅速睁开眼睛。

他动作迅速的收拾好东西,对着镜子扣腰带,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什么,他动作一顿,打开窗。

只见一朵盛放到烂漫的花出现在窗户上,花瓣在风中兀自开的艳丽,若隐若现的酒香或许过于醉人,席妄愣愣看着,不自觉就红了双颊。

“席妄!快点,要去训练了!”

室友在门口喊他。

席来不及多想,把花随手插进花瓶里,和那些折断恹恹的花放在一起。

绚丽盛烂的花遗世独立,于花丛中美丽摇曳。

从那天开始,席妄的窗前总会出现一朵花。

偶尔会有一封信,信里面是他读不懂的古诗词。

用简短的话语,简述着漫漫深情。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席妄念着诗,仍然不解其意。

一个文职的教官路过,笑眯眯的解释:“这是一首叫《相思》的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是一首表达情意的诗。”

“怎么?有Alpha跟你表白?”

这个教官素来和善,时不时会和他们打趣。

听到八卦,旁边的Alpha探过头:“谁啊?谁啊?”

席妄可是他们这最受欢迎的Omega,又漂亮又温柔,能力还强,有人跟他告白一点都不稀奇好嘛!

只是他们很好奇,最近没听说谁有动静,究竟是谁背着他们追求Omega?

席妄被围在善意的哄笑声中,他局促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的摇头:“没、没有……”

手指不住的攥在一起,面上绯红一片,不像是无意的样子。

教官了然的笑笑,贴心的板着脸把起哄的学员们都赶走。

背着手慢悠悠的感慨:“年轻真好啊!”

席妄埋着脸,耳廓红了一片。

他鼓起勇气,想要回一封信让Alpha别送了,免得被教官抓住,可是会被记大过的。

但这一回,来的不是礼物,而是Alpha本人。

Alpha像是刚从军训下来,穿着带泥的军靴,灰头土脸的出现在窗口。

他眼睛定定的看着席妄,其他室友都睡了,清冷的夜色下,只有席妄与祝九对视。

就像是被囚禁在高塔的长发公主,遇上了前来搭救的王子。

祝九手很宽,很燥热,带着训练出来的粗糙。

他双手覆在席妄的耳朵上,因为昼夜温差,这些天晚上都有些冷,一哈气,嘴里就冒出白雾。

朦胧的雾气模糊了两人的眉眼,也模糊了彼此的感知。

只有耳边那漫漫女声,轻柔的唱着情意。

“邀谁半世游/此生执子之手

眉眼含笑看雪落枝头

夏时青梅酒/ 冬炉暖茶相候

许臻言/长相守

和鸣琴瑟幽/与谁风流/疏影斜云楼暗香透

道知己难得/有谁知/痴心为谁留~”①

祝九眉目深邃,长久的注视着席妄。

席妄一动也不敢动,深怕冒出一点声音就惊醒了室友。

也怕惊扰了,此刻的脉脉深情。

一曲毕,少年如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给席妄一个沉默的深情的梦。

席妄神情愣愣,恍惚的立在窗前。

一扭头,室友们齐齐探出头,目光幽幽:“夜会Alpha,行,行,我们不存在是吧!”

席妄:!!!

舍友们齐齐笑嘻嘻,笑得跟老巫婆似的:“按住他!”

一个按手一人按脚,一人关窗,各个都有活,齐刷刷冲过来逼问。

“说,那个Alpha是谁!”

席妄还想挣扎:“什么Alpha?”

被室友按住不放,装模作样的推眼镜细数他的破绽:“你看看你那花瓶,什么时候空过,你什么时候摘过花?”

“我们队里那些Alpha,遇见Omega只会阿巴阿巴,什么时候出了个情种还送情诗?”

“说吧,哪里拐来的一个Alpha?”

“……倒也不必这么说我们队里的Alpha。”席妄妄图蒙混过去,结果被扑到床上,几只手疯狂蹭腰。

他迫不得已压低声音求饶,漂亮的琥珀眼盈盈泛着水色,面上淡淡的绯色漂亮又娇嫩。

别说Alpha了,其他Omega室友看到都忍不住咽口水。

他们抱着枕头被子,坐到席妄的床上,听他聊自己与Alpha的爱情故事。

听到他说自己意外发/情/期撞到Alpha的易感期,室友精明指出:“你们匹配度一定很高,说不定是互相影响导致的连锁反应。”

席妄也是这么想的,他抿着唇,不好意思的说:“当时他把唯一的抑制剂替换让给我的。”

这话瞬间引起了室友的兴趣:“也就是说,他忍着易感期没碰你?”

一个室友凑到他后颈嗅了嗅:“确实没被标记。”

“这么说,他到底是不行还是过于绅士?”

“从信息素上说,他应该很行,甚至很辣。”室友咋舌,回忆起那隐隐约约的酒味信息素。

得出一个结论:“像我们妄崽这样的顶级Omega,得被他做死在床上。”

“……没那么夸张吧。”席妄实在不好意思讨论这个,弱弱的反驳。

他觉得自己体力还是很好的。

被有未婚夫的室友甩了一个“你太天真”的眼神。

其余两个也是后怕的揉了揉腰,像是回忆起什么羞耻又快乐的事,彼此对了一个眼神,后怕的回到自己床上盖好被子。

“好了,闺蜜夜话散会!睡觉!”

他们齐刷刷盖好被子装睡,席妄茫茫然环顾一圈,心里很疑惑。

真的这么吓人吗?

好、好像没什么呀。

茫然不解的席妄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想。

一觉醒来,教官们带给他们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给你们放半个月的假,去监督你们学弟学妹们演习,做救援队。”

演习在复杂的地形中进行,虽然不是真枪实弹,但也有一定的危险性。

教官们大手一挥,同意了学校要求的让训练小队当救援小组,负责将弃权、淘汰的学生带回基地。

学员们多了半个月的轻松假期,瞬间欢呼出声。

在人群中,教官与席妄开玩笑:“这下你的小男朋友就爬不了窗了吧。”

席妄登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教官促狭的眨了眨眼,转身和自己的同僚走到一起。

“哎,能背着我们的监测系统一路穿过大半基地,本事真大。”

“啧,夜爬Omega的窗户,轻浮,违纪,如果不是你拦着,我非要这小子挨批。”

“哎呀呀,别这么说嘛,爱情真是一个美妙的东西~”

“呵呵,你就是看到好苗子就走不动道。”

“你不也是?”教官横了自己同僚一眼。

瞬间没话说了。

毕竟这小子是真牛,这么多监测设备,他愣是没惊动一个,要不是那天夜里有个教官巡视看到了有人爬楼,捉了个正着,还真没人知道这件事。

有天赋的Alpha,他们总是更青睐一点。

室友时辽,一个总是阴沉着脸看起来想创死全世界的beta在远处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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