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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以给你当生活助理,伺候你。”祝九漫不经心的夹了一筷子牛肉给他,催促他快吃:“吃饭。”
席妄没有挑食的习惯,给什么吃什么,他吃了两口饭,突然晲了祝九一眼。
“你觉得,你玩得过我?就算财产全给你,你也跑不掉!”
他却忽地一笑,眼睑撩起,自信却不过于张扬,霸气斜晲,满腔自傲贵不可言,像是亮眼的珍珠,漂亮的不得了。
见祝九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立刻弯了起来,像是含着盛不下的多情,明姿治态的模样哪里有人能说他傻?
分明是看得清清楚楚,尽在掌握的模样。
祝九真被他这幅姿态晃到了眼,他哑言一瞬,随即了然道歉。
“是我看低你了。”
看起来就跟清冷天仙一样的乖乖老婆,其实又辣又厉害。
祝九还真是……
格外喜欢!
不过就算是这样,祝九仍然面不改色:“不过公证还是要做。”
“……亏死你得了。”
席妄被气到了,腮帮子一动,自顾自的吃饭。
席妄财产太多,公证需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祝九跟着他一起去上班,坐在沙发上翻财经杂志看,到点了就起来叫席妄去吃饭。
席妄被他养出几分好气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指点祝九看公司文件。
助理从外边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先生,祝明不见了。”
席妄面上的笑容一淡:“不是让把他送国外去吗?怎么人就不见了?”
系统在这时冷不丁的发布任务:
[叮——任务一:完成与祝明的第一次邂逅。]
“还不快洗,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热闹的夜市里,繁忙的后厨响起几声斥骂,隔着薄薄的木板墙就是半敞着的破旧前厅,零星坐着几个客人。
那客人之中,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眼镜,活像是个在写字楼里工作的文职人员,拿着酒杯喝得面红耳赤,发丝失意的散落在耳侧。
他呼吸微重,酒液顺着喉咙吞咽几下,吞进了胃里,熏染了意识,和着几乎没动过的小菜,在胃里火烧火燎的痛。
祝明呼吸凝重,他发丝散乱满面醉意,醉醺醺的抬眼,听着里头老板对员工的斥骂。
他酒杯重重一放,不知道哪里来的意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大声喊:“老板!再来一瓶酒!”
“好勒!”老板从里面匆匆忙忙走出来,利索的从箱子里拿了一瓶新酒。
撬开盖子,微黄的酒液潺潺倒进了杯子里。
祝明酒过三巡,愣是没想明白自家那叔叔遗孀怎么就对自己动手了,他想了又想,猜测是不是族老劝他过继惹恼了他,但此前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想到那些被送去国外的人过得什么日子,祝明狠狠打了几个冷颤,晃晃悠悠的掏钱走人。
他脚步匆匆,混迹在人群里,胆怯的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路过后厨时,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祝明愣住了。
他那个家主叔叔死的时候,祝明都上初中了,就是再年纪小记不住,席妄上位后发了疯,那么大一张遗照天天挂在主宅里,逼着他们那些小辈日日上香,看那么久也该看够了。
甚至,祝明明里暗里给他这位叔叔的遗孀送过几个男人。
但没有哪一个,和眼前这人这么像。
像到了极致。
他蹲在地上,随着动作,牵引着后背与肩颈的力量,质量不够好的衣服在背上绷出凌厉的弧度。
他只是蹲在那里,不像是在刷盘子,浑身的气势活像是在寻仇。
眼见老板骂骂咧咧要钻进后厨,祝明脑袋一热,猛然冲了过去。
“他只是你的员工,又
不是你的奴隶,你怎么能这么骂他!”
“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付他几个钱,凭什么这么侮辱人!”
祝明一脸富贵不能屈,又殷切的向身后人递了个安抚的眼神:“别怕,他不敢再骂你。”
老板:……
祝九:……
“不是,他……”他谁啊他?
老板一脸懵逼,就见眼前醉醺醺的客人像是英雄救美的英雄,温柔的对突然出现在后厨的人说:“我送你回家吧,你不要在这里工作了,可以去找个更好的。”
他抖着手,抽了几下,终于从钱夹里抽出一叠红钞。
祝·倔犟·小可怜·九毫不客气,他用只是泡了泡肥皂水的手直接从祝明手里抽走了钱,理直气壮的低头点了数,随即面露不虞。
“啧。”
老板:……
你啧什么?嫌少啊!
嫌少给我啊!
老板一脸懵的看着两人像是演偶像剧一样,一前一后的走了。
一直在偷懒不知道跑哪里去的老板儿子姗姗来迟,立刻被老板一巴掌拍在背上:“还不快去洗碗!”
老板儿子:“……洗洗洗!”
却说祝明游魂一般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祝九走了,他也是醉过头,稀里糊涂就跟着他走到了黑暗的巷子里。
人一走进去,立刻被几个保镖捂住了嘴,无助的挥舞几下手臂,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他被按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晃了晃满头的水,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叔、叔叔……”
祝明惊恐的看着黑暗中走出一个人,那人披着黑色的风衣,从黑暗中走出时,黑风衣上似乎裹挟着北欧风雪与香烟混合起来的气味。
一点星火在黑暗中闪烁,席妄抽了一口细细的香烟,烟火在指尖燃烧。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祝明一眼,目光居高临下间透出淡淡的轻视:“还知道我是你的长辈,我让人把你送到国外深造,你跑什么?”
祝明挣扎着,他最知道席妄的手段,他被送到国外,离开了祝家的权利中心不说,说不定一个月被限制只有几百刀,连房子都租不起!
“叔叔、叔叔……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是您的侄子啊,我对您忠心耿耿!”祝明立刻上道的为自己求情。
他双膝在地上磋磨着,没有一点尊严,像是小狗一样用脸轻轻蹭着席妄的西裤。
到底是祝九的侄子,眉宇间还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年轻绅士,看起来彬彬有礼,套上一身职场西装,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精英模样。
此刻面露哀求,像是只白白净净的小奶狗,凌乱可怜的望着他。
席妄的神色没有一丝动摇,他抖了抖烟灰,带着温度的烟灰在空中飘摇,侮辱般落在祝明的脸上。
他弯下腰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脸,将烟碾灭在祝明的身上。
“祝明,我国有着非常完善的法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好好在国外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把他送到国外去。”席妄一挥手,静默的保镖将人押起。
祝明甚至来不及求饶,就被捂着嘴押上了车。
“咔嚓”火机敲亮了明火,点燃细细的香烟,安静的在指尖燃烧。
一直安安静静当背景板的祝九这时走上前,张开双臂环住了席妄的腰,他从后抱着人,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就着席妄的手抽了一口烟。
吞云吐雾间,两人的眉眼模糊不清,只有席妄的手赫然颤抖起来,他将烟掐灭在指尖,一只手不自觉反抓着祝九的衣服,攥出道道褶皱。
“唔!”
两人吻得匆忙,又足够的缠绵,交换着彼此潮/湿的呼吸,沉溺于黑暗中危险的亲/昵,以至于心跳声都显得格外吵杂。
分开时,一线银丝牵连而出,席妄满脸绯红,迷离着漫上眼眸的雾色,颤抖着睫羽深深呼吸着。
他唇一抿,红肿的唇被人覆上,翻江倒海般再次被撩拨,剥夺着他最后的呼吸。
祝九垂着头,透不过光的阴霾笼罩在眉眼,他眉眼模糊,笼罩下的阴影几乎将席妄笼罩。
“老婆好辣。”他嗓音微哑,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
他笑得散漫戏谑,逗弄般摩挲着席妄的下颚,一手牢牢圈着他的腰,保持着此刻密不可分的危险距离。
席妄眼尾飞红,深深呼吸几次才总算缓过气。
“……别乱说。”他轻声斥了一声,不轻不重,没有一点威慑力。
与对祝明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席妄闭了闭眼,在祝九怀里缓过了劲,红肿的唇微抿,都能感觉到几分刺痛般的酥麻。
他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染上绯色,被人含在嘴里,细细的舔/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