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恨男人恨女人(1 / 2)
她想,他们在做什么?
只是这种事不能细想,他们在做什么?
呵,明知故问。他们还能做什么?
林稹亭越想越受不了,窝在椅子里抱着腿的她默默抬眼,后脑勺倚着门框,看向天边,现在天边明月朦胧,月光弱,被浮散的云朵遮住,云朵缓缓移开,月亮又显露出来。
那首词怎么说来着?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无人知。
夜间十点,拿着脏衣篓的席玫去了阳台,她本来都要睡了,可是想起衣物未洗,下床套了一条睡裙就要去阳台。
偏偏那位还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笑得很是春情荡漾,“快点回来。”
席玫瞥一眼他某个昂扬的部位,明明脸上浮现悦色,偏偏装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这么勤快,不去当鸭子真是可惜了。”
席玫真丝睡裙下面晃动的两条白腿近在眼前,李景深没放开拉席玫的手,反而拉得更紧,“我抱你去吧。”
席玫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他们夫妻想要孩子,刚刚他是无套的。
现在看她站着,怕他那点种子流出来。
席玫有点恼了,“不要。”
她说,“我不是茶壶。”
她看过一个比喻,说一对夫妻也是备孕,每次做完,丈夫都握着太太的脚踝,保持着抬腿的姿势。太太每每此时都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像个茶壶,被人以诡异的姿态保持着,才不让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席玫和李景深说过茶壶这个比喻,他觉得无稽,事后保持某种姿势可以增加受孕几率,这是人类科学,女人有时多想,上赶着物化自己的脚步真是无人能及。
席玫走到阳台,打开阳台灯,把衣物倒进洗衣机,旧洗衣液用完了,她弯腰在一旁架子的底下取新的洗衣液。
新的洗衣液被塞得有点深,她伸进架子底下的手得再进一些,这个动作牵引她的头部,恍然间,她看见七栋高一些的阳台里一个身影一晃而过,很快。
看见别家阳台有身影一晃而过,这个事情很寻常,别家出来晒个被子,晾个衣服,更别提在阳台赏月,都是常事。
席玫不会往心里去,她把洗衣液倒进洗衣机,洗衣机启动。
席玫在阳台多待了几秒,纤细的手指顺着隔壁栋,也就是七栋,一层层地数上去,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栋7楼。
7楼。
她想,7楼,那个做蛋糕的林稹亭。
席玫知道林稹亭家的阳台能看见她家,但是今晚发现,原来垂直距离这么近,林稹亭能看见她家阳台好大一部分。
再想起刚刚七栋7楼阳台一晃而过的人影……
席玫觉得有点怪怪的,可是不知道怪在哪里,估计林稹亭刚刚在晾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