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烧不尽[刑侦]_分节阅读_第36节(1 / 2)
曾彦君第一个举手:“我推断, 江哥早饭吃的是煎饼果子。”
席鸣嘘声道:“这还需要推断?他哪天早饭吃的不是煎饼果子?”
江照林解释道:“昨天早上我就吃的包子油条。”
曾彦君自信一笑:“江哥T恤下摆上的深棕色点点就是在给煎饼刷甜面酱时沾到的, 刷酱料用的是塑胶刷子而不是传统的毛刷, 刷毛弹性大。厨房灶台高度85厘米至90厘米之间, 因为他本身比较高,所以特地加高了台面的高度, 这也是酱汁沾到衣角而不是腹中部的原因。”
江照林竖起个大拇指:“猜得不错。不过我早上刷的不是甜面酱, 而是本人特制无敌香辣霹雳椒麻牛肉酱, 所以只能给你的推理打8分。”
说完又转了个圈, 道:“下面请2号选手席小鸣同志发言。”
席鸣跃跃欲试道:“江哥, 你刚才是骑自行车来的吧?因为某些原因你就快迟到了, 所以T恤脏了也来不及换一件新的, 而早高峰时期路上拥堵非常严重,为此你只得放弃开车另选交通工具, 还抛弃大路从天宁南路的小巷子里抄了近道, 好险及时进了大楼。”
江照林一抬眉:“呦, 现在眼力可以啊, 怎么看出来哥是骑自行车的?就不能是小电驴啊?”
“我不仅知道你是骑的自行车, 还知道你的自行车没有挡泥板。”席鸣抚摸了一下喉结间并不存在的红色领结,“因为天宁南路地势低洼, 小巷子里常年有快流成小溪的空调机水,我劝你现在照照自己的后背。”
“卧槽。”江照林对着仪表镜背身一照,满后背和屁股上都是泥巴点,“0分0分!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也不早点告诉我!难怪刚才一路上我的回头率这么高。”
席鸣哼道:“那我派出我师尊!”
谢轻非正研究卫少爷自费新买的高档咖啡机,闻声斥了句“没大没小”,看了眼江照林,随口道:“你刚才是左脚先进的门。”
“……”
江照林麻溜招呼:“戴琳调监控。”
三个脑袋不信邪地围成一圈,等着戴琳调出五分钟前大楼门口的画面。
两分钟后。
席鸣道:“师尊,你是猜的吗?”
谢轻非耸耸肩,说:“没有,不管哪只脚先迈进门,这只脚都会是进来后离门槛最近的。他鞋子后边一点黑色擦痕,不就是迈步时不看路误判了跨步距离,鞋跟踩到了一点门槛蹭上的吗?”
江照林抬脚一看,又是一声“卧槽”。
曾彦君默了默,说:“这点确实是我考虑漏了。不过好在现在有监控,刑侦技术也发达。”
谢轻非道:“万一哪天查案过程中不能用技术手段,难道就放着不管了?”
曾彦君一愣,“除非是人为限制,否则极少出现这种情况吧?”
江照林现在心情很差,直说着“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啊?”,郁闷地去了更衣室。
“别走啊,你可是素材!”席鸣刚一嚷嚷,忽然两眼放光道:“我哥来了!快快快再来一轮!说好谁输谁请下一顿宵夜的!”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过,转角处手肘拂到了绿植葱茏的枝叶,一阵青翠摇晃,朦胧了他的侧影。
曾彦君感叹道:“卫医生今天帅得可以啊。”
谢轻非闻声看过去,卫骋正推开玻璃门款款走来。
好奇怪。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翻开桌面上的日历,发现今天也不是个特别的日子。
恍神间卫骋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很是平淡地道了声“早”,举止如常。
席鸣道:“师尊,请作答。”
谢轻非难得迟疑了,说:“他……他今天是要参加什么选举吗?还是开董事大会?总不会是要结婚吧?”
卫骋穿了件深蓝色的意式双排扣休闲西服,内搭是同色系桑蚕丝印花衬衫,这样考究的打扮从他头发丝一直精细到鞋底。其实单看是很赏心悦目,现实里和他一个职业的精英男性平时着装就是这么考究,卫骋起码没打领带没喷发胶。
可关键他平时也不这样啊。
卫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无知无觉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谢轻非道:“那你穿成这样,怎么,装成熟?”
卫骋的心思一下子被戳穿,恼怒地避开了她的打量。
席鸣很有先见之明地带着曾彦君远离了战场,让出空位后谢轻非走近,更加好奇地观察卫骋。
他向来是个俊美卓逸的男人,只要他想,稍微流露一点温柔的假象,都会让人被他儒雅的面具欺骗到。而一旦他懒得去维持这些,那又是另一种孤傲的不羁。这些气质和装束的关系其实并不大,他的日常穿着也少有繁琐的时候。而他身上可靠的安全感也不是由年龄和阅历散发的,相反他的锐气一如少年时,只是骨子里的自信天然使他强大。
所以她的随口促狭很可能说的就是对的,莫名其妙开屏的卫医生只是想给自己凹一个熟男人设。
谢轻非当即嘲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打扮打扮就能改变你是个弟弟的事实吧?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了,一日为弟终生为弟,快点改口叫两句好听的,我还能少笑你几句。”
卫骋面无表情道:“你就做梦吧谢轻非,别说你只是比我大三个月,就算是三年又怎么样?对我和你的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谢轻非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她这段时间和卫骋关系是不大正常,主要还是因为上次案件中发生的小插曲把她的内心搅得乱七八糟,连着好几天面对卫骋都不是很有底气,甚至下意识想跑。
好在卫骋也不觉得感情这种事可以随意拿来开玩笑,很规矩地和她保持着正常社交距离,态度较之以往没有超过她应对范畴的改变。
在自己醉酒中表示过对他的欣赏后,他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谢轻非一边心想,这样很好,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尴尬问题。一边又有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不甘心:他对她就真没有半点想法吗?她,谢轻非,在他心里就这么掀不起波澜吗?他要不要去看看眼睛啊!
卫骋睨着她,语气不耐烦道:“我和你什么关系取决于你和我什么关系。”
谢轻非道:“你在说什么废话?”
卫骋没好气道:“听不懂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