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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骋对着她笑,“要不说我运气好呢。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过联络,我其实没抱太多希望还能和她见面,所以知道她现在和我一样还单着我是真的挺开心的。你是不是要骂我缺德了?”
“这也算不上缺德。”谢轻非用指关节顶了顶太阳穴,慢吞吞道,“如果我是你,也会感到庆幸。”
“祝你早日追到她。”谢轻非道。
“希望她早日注意到我。”卫骋笑答。
“你俩躲那头说什么悄悄话呢?”江照林见他们不参与星座研究大会,不满地要拉谢轻非加入。卫骋拦不住,只好由着他们去。
结束时早就过了十二点,众人各自回家。
江照林搂着程不渝不撒手,一口一个兄弟地叫。
谢轻非刚才放飞自我,彻底喝得不省人事,这会儿靠在戴琳肩膀上睡得正香。
江照林潜意识里还知道自己是老大哥,把人一个个安排好了,点到谢轻非时犯了难,“哎你们谁知道谢队她家住哪?”
席鸣摇头说不知道,在卫骋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又睡过去。
戴琳为难地摇摇头,程不渝更加不知。
卫骋出声道:“我知道。”
程不渝多看了他一眼。
“我待会儿叫代驾,会把席鸣和谢轻非都送回去的。”卫骋道。
江照林原本吊在程不渝身上,闻言丢下人踉跄着过来,低声道:“卫医生,厉害啊。”
卫骋不解:“嗯?”
江照林神秘兮兮地说:“有些事你问谢队没有用,哥才是过来人,她不懂的哥都懂。”
卫骋一惊,他已经打着酒嗝走开了。
程不渝拿上车钥匙,等戴琳把谢轻非扶稳了,无奈只好嘱咐卫骋:“那就麻烦你了,请一定要把谢队安全送到家。”
卫骋道:“放心。”
人都走干净了,卫骋买完单后等来代驾,把席鸣叫醒了推上车,看着谢轻非有些犯难。
在脑子里想了一百种把她抱起来的姿势,正要实践时,谢轻非自己醒了。
“嗯?结束了吗?那回家吧。”
她稳稳当当地从卫骋身前绕过,流畅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卫骋:“?”
顺道送完席鸣,卫骋和谢轻非并排坐在后座。谢轻非正趴在车窗上吹风,侧头看了他一眼,像不认识人一样惊讶道:“师傅,你这个角度相当帅啊!你这样的晚上一个人跑滴滴得多注意安全。”
卫骋:“……”
前面坐的正经司机噗嗤一声笑出来,和卫骋在后视镜对视过后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先生,你女朋友实在太可爱了。”
卫骋“嗯”了一声。
谢轻非已经主动挨到他身边坐,抑扬顿挫地赞美道:“你这睫毛是怎么长的,好翘啊,你没贴假睫毛吧?”
说罢伸手揪了一下。
卫骋“嘶”地一声,拍开她的手,“谢轻非?”
谢轻非重心不稳地磕到他肩膀上,捂着脑袋撑起身子,也不生气,“啧,身材也好。”
“……”卫骋飞快地扫了眼憋笑憋得脸都红了的代驾师傅,也赧然地轻咳了两声,“谢轻非,你坐好。”
谢轻非道:“你不喜欢我夸你吗?我从来不夸人的,我是真觉得你不错才说的。”
卫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谢谢你。”
“不客气,”谢轻非礼貌地笑,说,“你长成这样,几句赞美是应得的,帅哥。”
好,一下子从师傅升级到帅哥了。
卫骋从没听谢轻非这么夸过他,虽然当着外人有点不好意思,但激动和高兴更多,这会儿很想打个电话回家感谢一下给他好基因的父母。
“家里有解酒的东西吗?”卫骋陪着谢轻非进电梯,按完楼层后问道。
谢轻非摇摇头,问道:“帅哥,你们服务升级了吗?居然还负责送到家门口。”
卫骋道:“嗯,美女你是我们的VIP客户,有优待。”
到门口他等着谢轻非解锁,智能控制在门锁打开的一刻亮起了满屋的灯,谢轻非忽然醒悟道:“啊,你不是滴滴师傅!”
卫骋刚要说本来就是你认错了。
她却说:“你是上次在加油站让我搭顺风车的人。请进请进,欢迎你啊帅哥。”
行,认出人来了,但没完全认出。
卫骋叹了口气,熟门熟路地去厨房给她倒水,准确地从几柜子的杯子里取出她唯一常用的。
谢轻非站在岛台边看他忙来忙去,意外道:“你怎么知道我喝水用这个杯子?”
卫骋道:“运气好猜对了。”
谢轻非放心地转身,推开房间门就扑倒在床上。
卫骋上次来没有进过她的卧室,站在门口有些踌躇,但看着她把整张脸都闷在被子上又看不过眼,只好上前叫人:“现在还不能睡,起来,把水喝了。”
好在她虽然糊里糊涂不认识人,却很听话。
卫骋喂她喝完,认真教育她道:“不能随便让陌生男人进你家,知道吗?”
谢轻非道:“我是警察,体能全局第一。”
卫骋道:“知道你厉害,你这不是喝醉了么?我教你要提高警惕性,别人可没我这么好。”
“你说得对。”谢轻非严肃起来,悄声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们单位有个人我真的打不过。”
卫骋挑了下眉,“哪个?”
谢轻非郑重道: “新来的那个医生。”
卫骋:“……”
“别不相信呀,下次有机会的话你可以看看他的手指关节,有明显长期练习拳击留下的痕迹。我估算过他的水平,可能真要比我厉害,但我一直假装不知道他很厉害,否则我就不是市局第一名了,他也肯定会蹬鼻子上脸借机嘲笑我。”
卫骋张开五指观察了下自己的手背。
“帅哥,这事儿你得保密。”谢轻非道。
卫骋点点头:“好的美女,我保证不告诉他。”
谢轻非安心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卫骋也不可能帮她洗澡换衣服,铺好床让她睡下,正打算关灯时蓦地一愣。同时谢轻非也按住了他伸向开关的手,说:“别关,关了我睡不着。”
卫骋收回手,他知道她必须在光亮环境下才有入眠的安全感,可是昨晚也是她主动要求关灯的,那一夜她还睡得很沉。
他一时有些奇怪,因为这种习惯显然不会是不间断发作的。房间、床、枕头被子、灯,所有条件都一样,昨天晚上到底哪点影响了她的睡眠需求呢?
卫骋思索回神,发现谢轻非正睁着眼睛盯着他看。他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又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