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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员你好, 这里什么都没有写。】
卫骋安抚她, 她还是紧张, 迷迷糊糊间想起来曾问他换车的理由,他说原来那辆后座不舒服。
现在这辆倒是很舒服的, 宽敞到任由他折腾。
“你是故意的吗?”谢轻非反应过来后,面红耳赤地质问。
“故意什么?”
“车。”她觉得羞于启齿,“你早就想到会……”
卫骋笑着不正面回答,依然要凑过去亲她。谢轻非的口红花了,一半都沾在他唇上,带出一抹润泽的嫣红,让她想起那句:“我可不要脸上沾口红,你若要吻我,就吻我的嘴,这是慈悲的上苍指定的地方。”
遂忍不住舔了下自己的唇,他眸色愈发幽深,掌心扶着她的后背把人往怀里带,谢轻非坐的姿势一下碰到了某种理智知道是什么,但实际操作上极为陌生的触感,两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卫医生学问高深,在这方面更加没羞没躁,大方地问她需不需要免费科普。谢警官见多识广,并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她不仅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还知道自己情况也不大妙,再这样下去等不到回家就要失控得一塌糊涂了,于是推搡着不让他亲。
卫骋本就不打算真在车里做什么,要做也不是现在,只是短时间内确实不大能控制自己,求她说只要亲亲就好。
谢轻非不敢看他的眼睛,热得发心里冒汗,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杜松子的辛辣糅合琥珀糖浆的绵甜,将空气搅和得迷蒙燥热。她只露出半张侧脸给他,死死咬着口红被蹭光后依然鲜红欲滴的唇,说什么也不同意。
卫骋放软声音,不断摩挲她腰间滑腻的衣料,口无遮拦地哄她,“我保证不干别的,让我亲亲你吧,姐姐。”
谢轻非这才转过头来,唇角翘起,“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姐姐。”
他没脾气地应承她,将她的长发全部拢在手掌心,露出白皙秀颀的脖子,从她锁骨再一寸寸往上亲吻。谢轻非都来不及懊恼自己被区区一声“姐姐”迷惑了心智,就被亲得天旋地转。双手无从着落,他也坏心眼地松开手不扶她,她在他腿上坐不稳,一会儿抵住他的胸膛一会儿无力地撑住车顶,呼吸被掠夺殆尽时满脑子尽是炸开的烟花,实在承受不住时发狠地咬破了他的嘴唇。
卫骋吃痛地撤离,就听她惊慌失措地道歉。她还记得他恐血,尚潮湿的眼睛里盛满了茫然和歉疚,心惊胆战地问他有没有哪里难受,会不会头晕。
卫骋心疼她这样,立刻就说:“不难受,也……不头晕。”
谢轻非惊喜道:“你好了?”
是好了。
他一直以来这么努力地去克服恐惧,从连红色元素都不能看到,一步步到可以帮助进行些细小伤口的处理,捂住口鼻嗅不到血腥的情况下,也能稳住心态做手术。直到看到她浑身是血迹昏迷的样子,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她,他能什么都不在意什么措施都不去做,早就忘记自己是否害怕了。
眼前人才是治愈良药,一次又一次将他从深渊拖回来。
“好像流血了。嘶,你心真狠啊。”卫骋努了努嘴,把被她咬出的新鲜伤口展示给她看,苦恼道,“我可能……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谢轻非想找东西给他擦,正要转向纸巾盒所在位置时卫骋忽然“哎呀”一声,闭着眼睛虚弱地靠在座椅背上,“车里没放纸巾盒。怎么办啊谢轻非,你得负责。”
他的演技不算精湛,谢轻非太担心他,反而鬼使神差地被骗到了,纠结片刻,她俯身舔舐掉那一小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血渍。正欲起身时,卫骋按住她的后颈,目光中露出狡黠的光芒。谢轻非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躲闪不及,尚在舌尖未化开的甜腥被他用舌头勾过去吮吸掉,又让他按着狠狠亲了好一会儿。
谢警官晚上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件事,滚烫的脸颊埋进床单里,心道男人真不值得被同情。
想着想着睡着了,居然一夜无梦到天明。
早上八点半。
“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席鸣偷看了眼正和戴琳讨论事情的谢轻非,把卫骋堵在茶水间门口不放行。
卫骋镇定自若,说:“我们能瞒着你什么?”
他心里其实还有点打鼓,毕竟谢轻非说过席鸣是很聪明的,虽然他当哥的并不认同这一点,但知道作为刑警他能得到谢轻非赏识一定有过人之处在。
可他今天明明都没和谢轻非说过话,也能暴露什么吗?
席鸣讽笑一声,勾住卫骋的脖子朝他神秘兮兮勾勾手,忍俊不禁道:“你是不是说了不好听的话,被我师尊打了?”
卫骋扬起眉:“为什么这么说?”
“你嘴巴都破了,”席鸣得意洋洋地阐明自己的“破案经过”,“这个伤口位置显然不是你自己能随随便便咬到的,你也不会那么傻走路摔跤磕到嘴吧?我知道我师尊昨晚上去找你了,她当时看起来情绪挺激动的,估计就是专程去找你吵架了。你说话一向不好听,把我师尊惹毛了可不得挨顿打吗?是我我也先抽你嘴巴。”
卫骋被他分析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说出话,须臾笑了一声,道:“你挺有意思的。”
席鸣捶了他一把,“你怎么笑得出来?这我可要教育教育你了,你说你有事没事和我师尊闹个什么劲?”
卫骋抱起双臂,“怎么,你现在是要替她打抱不平?”
“虽然你是我哥,但俗话还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呢,我肯定向着我师尊啊。”席鸣理直气壮道,“所以,注意你对领导的态度。”
他使了个威胁的眼神过去,端着给谢轻非倒的茶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接着江照林打着呵欠来泡咖啡,对卫骋总要笑不笑的表情心领神会,老神在在地道:“卫医生,提前过春天了啊。”
卫骋道:“有那么明显吗?”
江照林端详了一下他的嘴唇,啧啧感叹道:“不愧是谢队。”
卫骋咳了一声,道:“这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和我没关系啊。”
江照林:“哦呦,搞地下恋呢?”
卫骋:“领导有命令,不敢违抗。”
江照林远远看了眼谢轻非,道:“不出半天,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俩搞对象了。”
卫骋惊讶道:“为什么?”
“哥们儿,这是刑侦大队,你当大家伙都是吃白饭的?”江照林道,“顶多迫于谢队的淫威不敢明着说,否则谁还看不出呢。”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吧?”戴琳悄声道,“谢队,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谢轻非面不改色地抿了口茶,道:“在一起,并做了些情侣间会做的事情。”
此处得加个括号,行事进度快于一般情侣,可在恋爱进程榜上高居第一。但她没好意思直接说。
“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隐藏得不够到位吗?”谢轻非忍不住问道。
但凡有潜伏任务,她都是变装行动的一把好手,从未被看出任何端倪。
戴琳笑道:“你要一直都不和卫医生说话,黄局看了也会怀疑的。”
谢轻非:“……”
“好吧,”她解释道,“我只是暂时没想好怎么和你们说。还有谁知道?”
戴琳想了想,“江哥肯定知道。彦君哥也知道了,程哥不在,不确定他知不知道。”
谢轻非隐瞒恋情计划开启不到十分钟彻底宣告失败,心说既然大家都看出来也没有装的必要了,这样也好,省得她再向他们解释,毕竟当着众人的面一本正经说出口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眼下她装傻充愣,旁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好。
中午在食堂排队吃饭的时候,谢轻非刚洗了手,自然而然朝身后的卫骋伸出手。他正和席鸣说话,没注意到她手心是湿的,但也没犹豫地就把饭卡递给了她。
江照林“哦呦”了一声,和曾彦君靠在一块起哄。
席鸣:“什么意思?我师尊要纸巾,你给她饭卡,故意惹她生气是不是?”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卫骋一眼,在身边桌子上抽了两张纸给谢轻非,“师尊,我哥这人就是欠,你别搭理他。”
卫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