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论剑（2 / 2）

裂谷之内，矮山之上，云恒立于山巅，眼中闪动着本源光芒，正在以本源之道剖析此地的剑意。

罗乙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番场景，盘坐在半山腰参悟着死亡意境，二者互不打扰。

张若尘一袭白衣，落到山下，一眼便看到了山上的两人。

“罗乙，原来他在这里。”

没有理会罗乙的存在，张若尘迈步登山，很快便来到山顶。

云恒散去双目中的本源之光，浑身气势收敛，一身青袍朴实无华。

“张兄，你来了。”

张若尘颇为恭敬，执弟子礼道：“若尘前来求教剑道，叨扰云兄了。”

云恒淡淡一笑，抬手间，便凝聚出两座道台。

“张兄请坐。”

他率先落座，张若尘也随之坐下。

二人相对而坐，一袭白衣，一袭青衣，皆是少年俊秀之辈，英气俊朗。

云恒伸出右手，手掌摊平，一缕缕圣气涌出，在他的掌心之中化作一个个持剑小人。

这些小人施展出不同的剑法，由繁到简，再由简到繁。

张若尘的注意力顿时被其所吸引，这些小人所施展的不是他法，正是无字剑谱。

从剑一第一层开始，云恒掌中小人越来越多，积蓄的剑意亦是越来越强盛，施展出剑七大圆满‘剑出无悔’后，数百小人皆是冲出手掌，腾空而起，在空中舞剑。

修成剑七者，方可称之为剑圣，张若尘已经将无字剑谱修炼到剑九接近圆满的层次，剑一到剑七他自然再熟悉不过，但云恒所演示的剑道，却又与他所悟出的无字剑谱有着细微的差异，就是这一点点差异，却让二人的剑道层次有了本质上的区别。

张若尘一时间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皱眉苦思。

云恒见此，只是淡淡一笑，控制着持剑小人继续施展剑道，百剑齐舞，聚气成罡，无数剑道玄罡飞腾，扰动天地规则，将半山腰修炼的罗乙都惊醒过来。

“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剑道玄罡，只有修成剑八者方能施展出来。

张若尘仔细观察，眼中逐渐闪露出一丝精芒，持剑小人们剑势再变，施展出的正是剑九。

随着剑九的施展，上百个小人不断融合，数量越来越少，在打出剑九大圆满层次的‘魂归无间’后，所有小人尽数归一，只留下一道虚幻的剑魂持剑立于虚空之中。

先前的小人，皆是这一缕剑魂所化。

张若尘的眼中，逐渐露出顿悟之色，无数剑道感悟涌上心头，沉渊剑主动飞出，环绕在他的身旁。

云恒见此一幕，也是不禁赞叹，这等剑道天赋，比他或许要差上一些，却也是古今难寻了。

“若他只修剑道，倒是可以与我并肩而行，可惜，他虽修剑道，却终究不会成为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