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8(2 / 2)
“那你杀吧。”
第七歌放下手,径直走到那四个昏迷的蝣人身边,甫一蹲下,一臂划过其中二人颈间,乍见鲜血喷薄,再收手时,两个蝣人便断了气。
第七歌抬头看向提灯。
提灯不言,换了蝣人服饰,迈步往谢九楼的方向走去。
那边谢九楼等了少顷,正按捺不住要寻回去时,提灯便出现了。
他一把将人拉过去,急急问:“伤到哪里没有?”
鹤顶红和楚空遥也站了过来。
提灯摇头,摇到一半,忽侧了侧脖子:“这边有点儿疼。”
谢九楼一瞧,果真磨出了几条口子,想是第七歌手上没轻重,或是刀片太锋利,免不了割伤了他。口子不深,但还是见了血。
谢九楼把提灯领口往下扯了点,生怕衣裳料子捂到伤口。眉头紧皱着问:“很疼?”
“有点儿。”提灯小声说,“你给我吹吹。”
鹤顶红一听,提灯都喊痛的伤口,那指不定有多厉害,赶紧凑过去伸长了脖子看一看,看了一眼,翻着白眼缩回去。
楚空遥也凑热闹看了看,看完之后没吭声。
只有谢九楼一个人吹得很认真。
“还疼?”他小心问。
提灯靠着他,脸快埋在他身上:“你再吹吹。”
谢九楼又吹了吹。
楚空遥看不下去:“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以为多大毛病呢。”
指甲盖大点伤,不够这俩人腻歪的。
不多时城里便有人出来迎了。
看着像什么高官,一如提灯所言,点头哈腰赔着笑来的。
提灯回头看了看,官道人马攒动,也不知刚才那小姑娘和她朋友混进了哪一处。
进城路上,楚空遥拉谢九楼到一边,只打趣了一句话:“瞧你这样,我只当他进城,是为了和你安家来着。”
这话蜻蜓点水,却叫谢九楼听得不是滋味。
他总不愿提醒自己提灯是干什么来了。
兴许是安家,但哪是跟他呢?既要找什么阿海海,又总在他面前示弱讨好,如此行径,究竟把他置于何处?
他自己也没个定性,既打定了主意,又何苦摇摆不定?怎么提灯挠一挠掌心,他就巴巴跟上去与人在林子里干起那事儿了?不知道的,以为他要给提灯当什么小情儿!说出去,平白叫人笑话。
提灯也是,既心有所属,又做什么日日对他投怀送抱?这样既对不起旁人,也对不起自己的心。
他二人真是如苟且偷情一般鲜廉寡耻了。
这些事他一路上不知来回想了多少遭,越想,就越不愿意去想。
思及此,谢九楼愈发烦躁不安。慢慢儿对提灯态度也冷却下来。
四人进了城,寻到机会,便溜出队伍,躲到一处街角,将一身衣服换下,皆闷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