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1 / 2)
这天伙夫收拾完食盒,忙不迭跑去跟楚空遥报喜,说那俩人终于肯吃饭了。
楚空遥没说什么,只从袖子里掏出一团红线,叫伙夫再送饭时,悄悄塞进谢九楼手里。
“你只管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第66章
那是一根很长的红线,团在掌心里也有一块鹅卵石大小。
谢九楼起先拿着什么也没做,直到下午和提灯吃完了饭,伙夫来收过,营帐里再也不会有别人进来的时候,他才蹲到笼子面前,第二次试着伸手开门。
提灯的神色一下子警觉起来,可因为对面是谢九楼,他没有立马阻止。
谢九楼打开铁门,又慢慢去触碰提灯。
提灯往后退,退到脊背抵住了栏杆,浑身紧绷,两眼死死盯着谢九楼。当手腕被拉住时,他握紧拳头,不肯伸出去。
“我只给你一样东西。”谢九楼说。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提灯才缓缓松了力道,一只手悄悄抓紧身侧的铁栏以防被突然拽出去,另一只任由谢九楼牵着放到怀里。
谢九楼拿出那根细细的红线,在自己手腕绕了一圈,打了个死结,又拿另一头系到提灯手腕上。
“以后在看不见我的任何地方,你只要拉一拉这根绳子,我就会出现。”谢九楼靠在门框上,“提灯,我不会再跑去相反的方向。”
提灯把手揣回去,眼皮低垂,两排浓黑的睫羽盖住他眸子里的神色,把他笼在一片静默之中。
谢九楼关上门,回到原处,二人之间那根红线如发丝般卡在门框与门的缝隙里,提灯凝视着自己的手腕,一夜没有合眼。
白断雨带着打听到的消息赶回来,还没找着谢九楼,就被楚空遥拦着拿笼子的事一顿数落。
老头子全须全尾听了,过意不去,临到头连营帐都不好意思进去,总怕见着提灯,自个儿又不会哄孩子那套,搞得无言以对。
好在那红线足有三丈来长,谢九楼被请出去,几个人凑在帐子外头,理出个大概的头绪。
白断雨长话短说:“……那面楼兰铃鼓啊,据说是两百年前,漳渊底下那只鼍围某天正睡觉的当儿,听着岸上有人摇鼓歌唱,情不自胜,便游上去看了。结果一看——是个妙龄少女,歌声极其动人,长得也美貌无比。那鼍围生怕自己面目丑陋,就日日躲在暗处听人家唱歌跳舞。哪晓得有一天,遇着一伙强盗,要把这少女抓走去祭祀,少女挣扎不得,鼍围便浮出水面把强盗吓跑,救了她一命。”
楚空遥“啧”了一声:“你这讲故事的功夫留着去哄提灯——说重点,那铃鼓现在在哪?”
白断雨“哎呀”一声:“就在对面红州城,离这儿一条河,河对岸就是。这事儿还跟他有点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