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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森川。”
松田阵平把昨天的事告诉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坐在椅子上:“也就是说, 昨天晚上有个人偷偷潜入小森川你的房间, 站在你的床边不知多久, 然后怕被你发现, 于是就躲到你床下?”
森川杏奈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样。”
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跟昨天晚上听到有可能是鬼, 瑟瑟发抖的她判若两人。
松田阵平:……怕鬼,但是不怕杀人犯这是什么设定。
松田阵平:“虽然昨天说去找老板换房间,但是今天再想一想,或许不应该换。”
目前还没有办法理清楚,到底是每间房间都有问题,还是说那个人的目标只有森川杏奈。如果只有那一间房间有问题,真的还回去了,再要回来就会显得很可疑了。
“确实,那这段时间小森川该怎么办?”
松田阵平:“我跟你挤一间房间,然后把我的房间先让给森川。”
萩原研二倒是觉得无所谓,就差森川杏奈的意见了:“我是没问题,可以这样吗,小森川?”
森川杏奈:“可是这样不会更引人注意吗?明明我们订了4间房间,结果前辈两人却挤在一个房间里。而且我和松田前辈还是情侣,这样恐怕更会让人好奇。所以还是我和松田前辈继续住一间房间比较合理。”
“看来只能是先这样了……”
他们不知道那个人会什么时候出现,在没有更多的证据出现之前,他们只能先等了。
森川杏奈和松田阵平洗漱完,三人就去找了高桥健,然后四人结伴去了食堂。
到食堂后才发现除了中年阴阳师外,大学灵异社团的社员以及自由撰稿人三田润都到了。
女社员很热情,见他们来了,立刻招呼他们过来:“你们昨天有没有人听到那声尖叫啊!我想这肯定就是怪谈之一吧!”
三田润并不这样认为:“昨天又下雨又刮风,谁能知道听到的到底是风声还是尖叫声。”
森川杏奈脸一红,她没好意思说其实昨天是她被松田阵平吓的。
女社员环胸瞪了三田润一眼:“哼!!我们早晚会证明这就是怪谈的!”然后她又把视线转向森川杏奈一行人,“你们今天的计划是什么啊?我们的计划是准备去附近的乱坟岗踩踩点,然后晚上去冒险。”
三田润摊了摊手:“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待在房间里准备(女社员:没问你!)明天去精神病院采访的资料,毕竟我跟你们这些小孩不同,是有正经工作的大人呢。”
森川杏奈有些好奇,三田润不是说他目前的撰稿方向是打假吗,那他不应该一直待在这间民宿里调查,为什么还要跑到精神病院去:“精神病院?是指附近的那家精神病院吗?去那里采访?”
三田润笑了下:“对,因为最近也有谣言说那家精神病院虐待死过病人,所以那家医院的院长就联络了我,让我拍摄一些内部图,在采访一下那里的工作人员,同时我会在护士和医生的陪同下去采访部分不太危险的精神病人。”
森川杏奈明白那个院长的意思了。
女社员不解:“可是这能调查出什么来啊,这不都是院长想让你看什么就看什么。”
三田润食指和拇指摩擦了一下:“小妹妹,我可是要赚钱养活我的自己的。”
这意思就是不论精神病院的传言是真是假,三田润都会说它是假的,因为医院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不是好人,我只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人而已,”三田润语气平淡,“而且我也不会完全说死,这家精神病院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日后它翻车了,我在出来滑跪顺便再放马后炮说其实当时我就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行了,这里面的学问可多了。”
女社员很愤怒:“你自己还说你是打假人,你这不就是这些造假人的帮凶吗!”
三田润耸了耸肩膀:“这精神病院又不一定是真的虐待病人,你不要把我说的这么难堪嘛。如果可以,谁不想成为清水洁*,但是我终究只是个普通人了。”
两拨人不欢而散。
高桥健问:“那我们今天去哪里啊?”
森川杏奈叹了口气:“本来想拿着视频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的,现在的话……”
现在看来是不太行了,社团成员正在气头上,而三田润内心也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样不在乎,恐怕现在去问他们都只会碰壁。
她掏出手机,点开了之前的那段视频,点下暂停,让画面定格在柴犬叼着手臂的画面上。
“之前我看这个视频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这只柴犬的毛色和体型看起来都不像是被人遗弃的,应该是被主人精心饲养的家犬,但为什么它会叼着这样一节手臂。”
萩原研二托着下巴,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收回来,投向森川杏奈:“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是凶手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故意拍摄传到网络上的?但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森川杏奈趴到桌面上,脑袋顶蹭着松田阵平的小臂:“猎奇?博眼球?或许拍视频的这个人精神上有一定的问题。”
毕竟视频很糊,不一定叼的就真的是人的手臂,也许只是他们先入为主的缘故,所以才觉得那就是人的手臂也说不定。
松田阵平:“去附近问问吧。”
在民宿北面有一片住宅区以及一些独栋的小店铺。店铺的外墙已经被晒的脱色,透着一股陈旧的气味。
走访调查的工作被扔给了看上去就最会讨女性欢心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我的守备范围是有限的,老婆婆不在我的范围之内吧。”
松田阵平双手插兜在一旁煽风点火:“你当时不是还背着一位老爷爷去求过签,把人家哄得挺开心的吗,我感觉老婆婆也没问题。”
萩原研二拿着手机出发了。
“请问婆婆知道附近有谁家养了狗吗?”
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看了打过马赛克的截图:“这不就是麻田家的三郎吗,我好几日没看见麻田和它了,还以为三郎丢了。”
“麻田家在哪里啊,老婆婆。”
老婆婆画了个简易的地图,她指着纸上画着圈的位置:“就是这里,”
麻田的家位于这条街后方的坡上。那里伫立着一栋老旧的二层公寓。从正好在外边的邻居那里打听到,麻田接受了最低生活保障,同时在附近的精神病院做护工的工作。三郎是他捡回来的狗,麻田对三郎很好,几乎所有的钱都花在了三郎身上。
“只是几天前就没有见到麻田了,到是三郎还一直在附近,不过后来三郎也不见了。两人可能是搬走了吧,毕竟在精神病院做护工不是什么好工作啊。”
在追问后,邻居苦思了很久,才说麻田好像是3,4天前失踪的,而三郎则是昨天不见的。
“之前三郎还会在这里溜达讨食物,因为麻田不在的话,它就要饿肚子了,这里的居民都很喜欢三郎,所以会拿出一些食物喂它。”
松田阵平:“那你们有去警察局报案,说麻田失踪了吗?”
邻居没说话,半晌苦笑一声:“小哥你应该是从大城市过来的吧。大城市的警察应该跟我们这里的警察不一样,在我们这里你去报案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随时有可能会为了自己不惹上麻烦,会让你撤销报案。”
受理报案后如果两个月后还处理不掉就会变成警察署的麻烦。*
“而且在这里居住的人经常会不辞而别,有的是躲债所以要离开,有的是缠上麻烦了所以离开了,没人知道麻田究竟是走了还是失踪了。”
在提到报警后,邻居对他们的态度立刻变了,他不想惹上麻烦,目光闪烁,避如毒蝎,匆匆离开了。
萩原研二压低声音:“看来当初的预感是对的,鸟取警察署果然有问题。不知道警部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因为他们还不想暴露警察身份的缘故,并没有出事证件找到这片地区的负责人进入房间,而是准备等入夜后撬锁进来。
这时,突然有一名中年妇女冲了过来,拽住森川杏奈。她身后跟着一名看起来还在上小学的女孩。女孩没什么表情,脸上一片空洞的漠然,那双黑眼睛仿佛能吸光的黑洞,看上去令人脊背发凉。
“你们能帮帮我们吗?我老公失踪了!”
昨天晚上在精神病院值完夜班后, 今天早晨却没返回家里。
一旁路过的邻居看不过去,去拽妇人的手:“你老公估计是待在他包养的那个女人那里了,别找了。”
妇人咬了咬唇, 任由那人拽着她的手,但她的双脚却如同生根了一样, 扎在原地。
她的视线垂下去,盯着脚尖小声反驳:“可我去她那里找过了, 不在她那里。”
保安包养的女人也住在这里,平时的工作是在前面那条街上的酒吧做陪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