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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华清棠拒绝, 他就又病恹恹的开口:“算了,傅大人若不愿,我就这么病着, 过一会儿就好了。”

华清棠硬着头皮, 做了半天的心里疏通,才松了口:“…不准咬到明面上, 不然会被人看到。”

“傅大人就这般不信我?”

华清棠面色平静,无情开口:“微信。”

温玉沉哼笑一声:“傅大人的真心当真难得。”

华清棠觉得再说下去就他就又要说些肉麻的话, 于是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咬不咬,不咬我…”

说是咬,但温玉沉却只是将唇瓣附在他的颈间,贴了几下,没留下丝毫的痕迹:“咬着呢。”

“你不是说…”华清棠有些难为情的将话咽了回去。

这哪是咬,这分明就是在亲他。

温玉沉微微挑眉:“说什么?”

“…没什么。”

“舍不得咬,留下印子会疼的。”温玉沉忽然觉得眼前之物有有些模糊不清,他下意识的将抓着华清棠的手收紧,语气含糊道,“我怕疼,也怕你疼。”

华清棠抿了抿唇:“…怕疼么?”

又来了…

温玉沉双眸涣散着靠在华清棠的肩上,无法自控的想抓到什么东西,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见温玉沉久久不语,他也没动,只静静的抱着温玉沉,由着温玉沉将浑身的力道都压在他的身上。

温玉沉杂乱的呼吸在他耳边交错。

温玉沉想着。

这倒不是温玉沉不堪一击,而是他的五感本就比常人更为灵敏,而失去五感后,亦比常人更要难挨。

这疼,也并非是痛觉,而是精神以及灵力上得来的。

他体内的同源之力这会儿已经压制不住的与他的灵力缠斗着。

只是他尚且不能控制这同源之力,只能任由它在自己体内肆虐。

而且同源之力在与灵力缠斗时还会将他不愿回想的记忆调动出来,使他不断沉陷在那段记忆中。

若他不能从那段记忆里抽身便会失了神志,体内的灵力兴许也会被吞噬一空,只剩下个空壳子、不,是只剩下了个被同源之力蚕食后被同源之力左右无法自控的自己。

只是…这同源之力为何在之前不曾显现,偏偏到现在才发挥它的威力?

温玉沉忽而想到祀幼所说的想要将阿念吃了。

难不成,是祀幼察觉到了阿念的踪迹,所以在此刻产生了波动?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地方的同源之力有波动,从而让祀幼也开始了躁动,但无论是哪两个原因,他都不能再耽搁了,他必须要尽快找到破局之法。

“你困了么?”华清棠怀疑这人是在自个儿身上睡着了。

温玉沉这会儿倒是清醒了不少,只不过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但也不妨事。

“没有。”温玉沉松了手,瞧了瞧外头的天儿,“我们先去衙门瞧瞧。”

华清棠一愣:“…现在?”

温玉沉点头,活动了下筋骨,道:“天色正好,适合查案。”

华清棠也没再拒绝他,毕竟若能早日查出此案,他也能好好放松一阵儿,不用像如今这般…

他的目光停在温玉沉的身上。

转念,又想,如今这般也挺好。

“这么喜欢看我?”温玉沉半开玩笑的扬了扬眉。

华清棠难得没有否认,虽然也没承认就是了。

“常芷冉她们明日才走吗?”温玉沉伸手探了探外头的风,不大,但兴许会将人吹出个风寒来。

于是他伸手将挂在一边儿的衣裳给华清棠披在了身上,仔细的系好了衣裳,又漫不经心的跟华清棠讨“奖励”:“傅大人是不是也该给我宽衣解带?”

华清棠被他这话呛了个耳根通红。

温玉沉盯着他红了的耳朵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尖:“傅大人脸可真薄,说句宽衣解带就红了耳朵。”

华清棠拍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走,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恶狠狠的“不是”。

温玉沉嗤笑一声,追上了他的步子,故意逗他。

“不是什么?不是脸皮薄?还是不是因为我说宽衣解带害羞的?”

华清棠不理他,他也见好就收,没再蹬鼻子上脸。

因为再继续说下去,他就会收获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威胁,虽然他不害怕,但总觉得再逗他几回容易把他气死过去,故而,他决定剩下的留着下次再说,省的把人气晕过去。

“常芷冉她们后日才动身,明日还会留下一日,是卫兆知那边有事,不方便来接她们。”

温玉沉“啊”了一声:“他俩能有什么事儿?”

一开门,便瞧见一群壮汉围绕在圆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抓耳挠腮:“不是,这写的啥玩意啊?”

“三个辣椒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记得加糖霜???”坐在中间的壮汉一脸不可置信的翻译着这密语。

“扯淡呢你?”他边上儿的壮汉拍了翻译的人脑袋一下,“辣椒怎么能吃西红柿炒鸡蛋?”

“就是,退一万步来讲,那西红柿炒鸡蛋怎么能加糖霜???”

“嘿?西红柿炒鸡蛋怎么不能加糖霜了,甜口西红柿炒鸡蛋好吃着呢,没品,你真没品!”

没品的那个壮汉瞪大了眼,撸起袖子,眼瞅着他俩都准备为了自己的西红柿炒鸡蛋打一架时被人拉开了。

刘舟十分头大:“行了别说了,这密语到底说啥啊?也不能真是西红柿炒鸡蛋吧?”

说到这,刘舟长叹一声,仰望天空,朝着老天爷大喊一句:“如果头儿在该有多好——!”

“头儿!”

“头儿来了!”

刘舟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之后无语的看着哪俩喊头儿的人:“头儿才回家陪那俩小鬼头子,咋可能半夜又来加班…”

话没说完,他就跟本该在家陪孩子的华清棠四目相对——

他拨开人群,朝着华清棠冲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

刘舟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自个儿的心酸:“头儿,你不知道,这密语有多难解,给我都快解疯了我都没想通写这密语的人到底要干啥!”

他抱着这个头儿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这个头儿的腰——这个头儿的腰怎么…怎么这么硬实呢?比之前还要硬实不少。

难道头儿背着他偷偷锻炼身体了?!

刘舟顿感背叛,睁眼就要谴责他,结果这一睁眼,他就看见华清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嗯?头儿的脸怎么在这?

不对,如果前面那个是头儿,那他抱的是谁?!

刘舟弹簧似的突然从温玉沉身上弹了下去。

于是,他就对上了温玉沉那双玩味的眸子。

刘舟:好丢脸,我明明是奔着头儿去的,为什么会抱到许鹤宁?!!!

他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与温玉沉拉开距离。

早知道就不那么激动了,害得他现在丢了这么大的脸…

温玉沉双手抱臂,偏头看了看华清棠:“你手下好像眼神不大好。”

华清棠平静道:“…不妨碍办案便好。”

温玉沉嗤笑一声,怜爱的拍了拍刘舟的肩,随后回头望了望尚未关闭的大门,伸手指了指大门:“若是实在难挨,不如先去看看,万一拖得日子久了…”

刘舟也被他说的脸色涨红:“不、不是!我…我是没看清…”

温玉沉唇角一弯,跟华清棠说:“你们这儿的人脸皮都这么薄啊?”

华清棠瞥了他一眼,跟刘舟解释:“他是逗你玩的,不是真说你瞎。”

刘舟听了华清棠的解释才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这许鹤宁突然看他不顺眼了,打算用家里头的“权势”叫他滚出衙门。

温玉沉看刘舟一脸如释重负,悄声询问华清棠:“他怎么这么怕我,我与他是有什么过节么?”

华清棠摇头,抬眼看了温玉沉一眼:“你看起来很像是会滥用职权之人,所以你方才吓唬他时,他觉得自己是惹到你在这待不久了。”

温玉沉被华清棠这诚实的回答噎了一下。

虽然他的确不想承认,但自己瞧着,好像的确是那种法外狂徒。

“头儿,你可算来了!”刘舟这才想起正事,赶忙把他拽到圆桌前头,指着一张写着密语的字条,十分苦恼道,“我们收到了个信鸽,送来了一封密信,我们想着兴许是出了什么事,赶紧开始解这密语。”

“可我们都解了一下午了,愣是没解出来这密语说的是什么东西。”

华清棠看着那张十分眼熟的字条,一时不知要如何开口与他们说。

刘舟见他没说话,便继续喋喋不休道:“还有老曲,老曲他说这密信上写的是什么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什么来着…”

“啊!我想起来了!还有要放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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