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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不要着急,我一定能够治好你的。”
苏梦枕笑了笑:“好,师兄等你。”
但其实,他心底的希望微小,只是不愿打击月笙的积极性。
检查完后,月笙本应该起来,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一处,似好奇似疑惑:“师兄,你那里……”
苏梦枕顺着月笙的眼神低头一看,随即脸色骤变。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宠辱不惊的苏楼主,这时候的神情却难得显出几分慌张。
他原本责怪于这衣服的布料太滑,在他的身上挂不住。
此刻却因为阿笙揉捏按摩的缘故,他浑身出了汗,衣服开始粘黏在皮肤表面,显出身体的轮廓。
可能是由于方才那暧昧的动作,也有可能是在更早之前。
总之,就连苏梦枕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本就浑身发烫,这时更烫了。
苏梦枕急忙扯过榻上准备的软被盖住自己的下面,道:“阿笙……”
他顿了顿,只觉得嗓音沙哑的不同寻常,莫名叫人羞耻惭愧。
苏梦枕喉咙滑动两下才继续说道:“阿笙,是师兄……”
唐突?冒昧?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
他竟觉得,说什么都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情况。
月笙道:“我知晓这是什么,师兄,在神水教中,有人教过我。”
“谁?”苏梦枕霎时眼神一沉,眉头紧蹙问道:“谁教了你?怎么教的?”
他一直陪伴在阿笙的身边,看他从小长到大。
可阿笙却从来都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事儿相关的话题。
苏梦枕曾以为这种事情到了年纪自会明白。
可眼下,他仿佛才发觉到,阿笙好像是在神水教里才明白了这种事是什么。
那么,他从前竟是不知的吗?
月笙道:“教主教的我,他说神子无欲无求,欲望本就比常人少,叫我不许动情,也叫我忍着。”
“师兄,这种事情你也会忍着吗?”
“师兄,你出了好多汗啊,我给你擦一擦……”
苏梦枕满头大汗,有方才的、有这时的。
见月笙伸手,他立即攥住月笙的手腕,力道之大,直接将月笙的手腕捏出一道红印。
月笙说了声疼,苏梦枕才发现,道声抱歉,松手,却还虚虚拦着他要为他擦汗的手。
苏梦枕道:“神水教的教主让你不许动情?”
“我才不听他的,他啰里吧嗦。”
“那你可有忍耐过?”
“有过,但很容易的,没一会儿就下去了,师兄,为何你好像看着有些难的样子?”月笙疑惑。
他又往前伸了伸手:“师兄,真不要我帮你擦汗吗?”
苏梦枕再拦,却是没有拦住,月笙已经用袖子擦去他额头的汗珠。
他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对待旁人冷淡且无视,但对待他,却是如此细致温柔,这如何不叫苏梦枕心思浮动。
他喉咙干渴,往下咽了咽唾沫后仿佛才缓解一点。
偏这时月笙又说:“师兄,我好奇,你能让我看一看你那里吗?”
“咳咳咳。”苏梦枕猛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他双手用力抓紧榻上的被褥,一是咳得撕心裂肺,二是唯恐被褥也从身体上滑落下去,再被阿笙瞧见……
月笙被吓了一跳,靠近忙拍着苏梦枕背部道:“师兄你怎么了?难道突然发病了吗?”
“为何会突然咳嗽的这般剧烈?师兄、师兄你没事吧?”
好半晌,苏梦枕才缓神,扬起手道:“咳、我、我无事,阿笙不必拍了。”
这实在是煎熬,此刻每一次与阿笙接触都不由得令他情难自禁。
月笙放下手,仔细确认苏梦枕没事以后才又说道:“那师兄,我能看你那里吗?”
“……”苏梦枕简直不知晓要该如何作答。
他只得声音沉闷且沙哑道:“不行。”
“为什么啊。”月笙不解:“师兄有的我也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师兄若是觉得不公平,我也给师兄看我的好了,我小时候师兄又不是没有瞧过。”
说罢,月笙便欲直接解开腰间的系带,脱下裤子。
苏梦枕今晚脸色变换的次数简直要超过以往。
他急忙拦住月笙的手,无奈叹气:“阿笙,住手,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
“现在你我都已经长大了,岂能随意看、看那处私密的部位。”
更何况,还是在他如此难堪羞窘的状态下,他若真让阿笙瞧去了,与猥琐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阿笙不懂纲常伦理,难道他还不知吗?
“师兄变了。”月笙满脸委屈道:“以前你都不会拒绝我的,是因为阿笙与师兄许久未见的缘故,所以你我之间生分了吗?”
“师兄从前明明还给我洗过澡的。”
“墨泽说,男人与男人之间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大伙坦诚相露,坦坦荡荡,他还邀请我去一起泡温泉呢。”
苏梦枕脸色微变,道:“墨泽?我听说神水教右护法的名字就叫做墨泽,他邀请你去泡温泉,阿笙,你去了吗?”
“自然是没有。”月笙无趣道:“我又不想和别人一起洗澡。”
墨泽:替主人背锅。苏梦枕闻言,脸色稍缓:“阿笙,你不去是对的,这位右护法估计行事随心所欲,放荡不羁。”
“人与人之间行事不同、作为不同,不止与女子,两个男子之间也要有所避讳,不能如此随意,除非……”
除非关系很好,但此时决不能这么说。
“师兄与阿笙当然没有生分,以后、以后师兄也与阿笙去泡温泉可好?”苏梦枕道。
现在先把这时过去,否则他实在坐立难安。
月笙的眼神瞄向苏梦枕那里:“泡温泉就给看吗?”
“……阿笙为何要这般执着于此?”
“好奇,我只看过自己的,师兄的,好像比我的大呢。”
苏梦枕已经慢慢平息下去的火气顿时又起,只觉得身体滚烫的厉害。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下,脸色艰难道:“好,泡温泉自当会脱去全身衣物,现在阿笙可否去屏风外面坐着,师兄要整理一下,也不好浑身是汗的与阿笙同睡一床。”
“不然的话,阿笙就独自去房间里睡,金风细雨楼还不缺一人的房间。”
见若是再撩拨下去,苏梦枕估计要亲自拎他出去到别的房间。
月笙见好就收,乖乖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屏风,坐在外面,但仍是喊道:“师兄要快些哦,我困啦。”
“……好。”
这一晚上,苏梦枕全然没有睡好,几乎清醒着直到天亮。
而罪魁祸首倒是睡得挺香,还总是蹭过来要把苏梦枕当成抱枕抱着睡。
苏梦枕虽是无奈难熬,可嘴角却忍不住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快要到天亮时,他伸手环抱住月笙,在他额间轻若羽毛地落下一吻,微不可闻地低语:“你啊,小魔星一个。”
往往叫他头疼得很,却也割舍不下、离不得。
清早,苏梦枕比月笙先醒来,悄无声息地离开。
等到月笙清醒洗漱完后,只见到杨无邪的身影,却没有瞧见苏梦枕在哪里?
“师兄呢?”
“楼主外出办事,苏公子。”杨无邪道:“楼主让我今天跟着你,苏公子想去哪里都可以吩咐无邪。”
月笙想了想道:“我想逛一逛汴京,你带我出去吧。”
“好,苏公子稍等。”杨无邪去准备马车。
月笙又哪里是真的想逛汴京。
倘若他不出金风细雨楼的话,他安排的戏码还怎么进行得下去。
所以,他便得外出偶遇一下。
这不,他和杨无邪才出金风细雨楼不久,就被人堵在了路上。
来者正是六分半堂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叫做雷媚。
“想要见神子一面可真是难啊。”雷媚笑道:“六分半堂邀请神子的请帖都送去金风细雨楼里好多回了,可是却丝毫不见回音,难不成这信被金风细雨楼昧下,没有送到神子手中吗?”
雷媚明着给金风细雨楼上眼药。
不管这位神子是为什么住到金风细雨楼里,但他到底是神水教的神子,而不是金风细雨楼的人。
他们六分半堂邀请神水教的神子,可与金风细雨楼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