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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只赶上了最后一节课,也就是体育课。
樱华高中是很适合升学的学校,但也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每周都有两节体育课,两节美术课和一节音乐鉴赏课,雷打不动,原则上不许其他老师占课。
开学第一天就有体育课,对还没从假期状态转换过来的新高一们来说,简直是太美好了。
体育老师让学生们去绕操场跑一圈,然后自由活动,收获了大声的欢呼和学生们的感激。
神仙老师!
慢跑一圈而已,哪怕是对普通人来说都是可以轻松完成的运动量,于是,五条悟又开始皮了。
他直接一个滑铲绊倒夏油杰。
“……你故意的!”夏油杰站起来,追上去就是一个扫堂腿!
“芜湖,打不着!”五条悟一跳就躲过去了,然后加速跑掉。
“站住!”夏油杰追了上去。
“才不要,哈哈哈!”
他们的班长,老熟人北野纱纪,看着擅自离队去闹的二人,无语。
“要不我叫他们回来吧?”体育委员说。
“你看你追得上他们吗?”北野纱纪反问。
“……”体育委员沉默片刻,摇头。
“反正体育老师也不管,你看我们班的队伍,已经有好几个落队了。”副班长说,“他们俩也是落队……反向落队,不过我还是建议给他们一个教训。”
“什么教训?”
“春季运动会就让这俩跑一千米吧。”
“好主意。”体育委员点头,“还有四百米,喜欢报长跑项目的人本来就少,先把他俩填上吧。”
“嗯。”北野纱纪也非常赞同。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她以前也从没想过文绉绉的夏油同学能跑这么快。
既然体能好,就担起更大的责任吧!二班的运动会金牌就交给你们了,干巴爹!
“……阿嚏!”跑出去不知道多远的夏油杰打了个喷嚏。
他不知道自己和五条悟已经被安排上长跑了,只是朝对方喊:“行了悟,再跑要打扰别的班级了,先回来啊!”
“我不!”五条悟继续跑。
恰巧这时,在草坪上踢球的几个学生一时不慎把球踢飞了出去,落到五条悟脚下。
然后五条悟就摔了,五体投地式。
“……我说了会打扰别的班级的吧。”夏油杰过来,无奈道。
“呜,我的脸……”五条悟假哭。
“同学!”踢球的学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同学,你没事吧同学?!”
“我有事……”五条悟趴在地上,虚弱地说。
“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去医务室?”那个纯良学生急得不得了,想扶人但又怕造成二次创伤,只能在旁边团团转。
“……他没事的。”夏油杰看不下去了,“他不会摔坏,现在这样子是装的,你们把球拿回去吧,不用管他。”
“真……真没事?”踢球的学生有点不信,“这,这脸朝地摔哎,真的不要紧吗?”
他当然是希望对方没有出事的,毕竟这个球是他踢的,要是真的受伤了,他得负全责。
可是,在没有明确结果时就擅自离开,他会良心过意不去啊!
“真没事。”
为了验证这句话,夏油杰一脚朝五条悟的手踩去。
五条悟灵活地翻滚一圈,躲了过去。
“你看,他就是皮。”夏油杰说。
踢球学生:“……”
他讪讪地捡起足球,“那,那我走了哈,要是后续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叫xxx,在高二x班。”
“嗯。”夏油杰点头。
说起来,这位同学居然是高二生吗,那就是他们的学长了。
不能怪他没认出来,学长还没五条悟高。
而很高的五条悟,现在还赖在地上。
“……悟,起来了。”夏油杰说。
“不,我不起。”五条悟继续趴着。
“你为什么要趴地啊。”夏油杰蹲下来,戳了一下对方的胳膊,“你这样不觉得别扭吗?”
“怎么会别扭呢,这样晒太阳多舒服啊。”五条悟往前蛄涌了一下,“你看,我还可以爬,我是一只蛆宝。”
夏油杰:“……”
五条悟继续蛄涌。
白发长腿帅哥在跑道上拱来拱去的景象实在太美(?),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夏油杰选择站起来,远离。
不要告诉别人我认识你.jpg
“杰,你好无情!”五条悟换了个方向,开始朝夏油杰蛄涌,“你不要我了吗,你这个无情的男人!”
“……”夏油杰继续远离。
或许是蛄涌太慢,某白毛蛆宝直接伸出了手脚,开始高速爬行!
“……你不要过来啊!”夏油杰开始逃跑。
“你无处可逃!”五条悟阴暗爬行式追击!
夏油杰:造孽啊——
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不是,这人真的有病吧?
被这种想象创到无法安眠的夏油杰,看看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狐狸们,叹息。
他把自己的尾巴也变了出来,黑色的毛发有一点蓬松,摸起来手感很好,很适合做抱枕。
众所周知,没有什么伤痛是毛茸茸治愈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表明他对毛过敏。
抱着尾巴睡觉的夏油杰很快就睡着了,可见毛茸茸的安眠效果拔群。
至于早上起来可能会尾巴麻之类的,早上再说吧。
而在夏油家无比安祥平和的时候,五条悟那边,却是另一幅景象。
“我很少直接见委托人,那些家伙胆小的要死,只知道躲在中介身后,生怕我一个不高兴杀了他们。”
沙发上,黑发男子懒散地坐着,手里把玩着一把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匕首。
他只穿了简单的黑衬衫白裤子,却散发着危险的气质,布料下隐约可见的肌肉暗示他不是好惹的人,嘴角的疤痕更是为帅气的脸庞带上一丝野性。
如一只慵懒,但随时都能进入捕猎状态的黑豹。
“你觉得,老子是怕事的人?”白发戴墨镜的少年也随意地坐在对面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罐可乐。
“那与我无关,我对你有印象,五条家的六眼。”伏黑甚尔将匕首收入手中,从嘴里拿出一个球。
球逐渐膨胀,变成一只长长的毛毛虫,叫了两声“妈妈”,便乖巧地缠在伏黑甚尔身上。
“咦,恶心。”五条悟露出嫌弃的表情。
“恶心你就别委托我了。”伏黑甚尔将匕首放进毛毛虫咒灵,也就是丑宝的嘴里。
“当然,中途变卦的话,这把匕首我是不会还的,这是定金。”
“那种东西随便送你也无所谓。”五条悟用手比了个三,说,“只要你能完成我的要求,尾款至少是这个数。”
“三千万?”
“三亿。”
“哦豁。”伏黑甚尔舔了舔嘴唇,“真是丰厚的报酬,来让我听听,是什么人值得六眼花三个亿来买命?”
“不要叫老子六眼,禅院甚尔。”
“我不记男人的名字,还有,我前段时间入赘了,现在姓伏黑。”
“姓氏那种东西无所谓。”五条悟并不在意,“不管你是禅院还是伏黑,收了我的钱,就得先替我办事。”
“那是自然。”伏黑甚尔对禅院家没什么好感,面对五条家少主拐弯抹角侮辱禅院家的场景,他只觉得有乐子。
“那么把委托对象的信息给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拿到尾款了。”
“喏。”五条悟朝他扔出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到对方手中。
伏黑甚尔看着那张纸上的字,却是沉默。
“……六眼,你逗我?”
“老子没功夫逗小白脸哩。”五条悟喝了一口可乐,“信息就是这样的啊。”
“……头部有一圈疑似开颅手术的缝合线,但没有明确的医院手术记录,外貌、身份、年龄、性别,都是未知。”伏黑甚尔念着纸上的字,一念一个咬牙。
“这个范围有多大,你知道吗?”
“老子已经给你提供了足够的信息,如何找到他,以及如何杀掉,那是你的工作。”五条悟说,“还是说,你怂了?”
“你说谁怂?”
怂是不可能怂的,就冲着那三亿保底的尾款,他就是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是花费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都得把这个委托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