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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委托的工作量明显很大,他得捞点甜头。
“我要分期付款。”他说,“金钱能给我动力,如果不分期的话,我不保证,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不会接别的委托。”
“哦,那就找到疑似目标给五千万,确认目标给一亿,杀死目标给一亿五千万。”五条悟很顺畅地说,“顺带一提,如果你能把那家伙的脑子挖出来彻底捣烂,并带来给我确认的话,还能再给一亿。”
伏黑甚尔:“……”
怎么感觉你是早就准备好分期了?
可恶,被驴了。
还有,挖脑子是什么操作,六眼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五条悟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那家伙有特殊的术式,只要脑子还在,就不会死。”
“听起来很实用。”伏黑甚尔评价道。
怪不得除了缝合线外什么信息都没有,看样子,能以大脑形式存活的人,一定也有夺取他人身.体的能力。
那么留下缝合线,就是这种术式付出的“代价”了,就像他身为“天与咒缚”,以失去咒力为代价换取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一样。
……不好,这样说的话,他的身.体会不会被那家伙看上?
伏黑甚尔想象了一下,一个陌生的脑子把自己的脑壳撬开,掏出原本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恶心玩意儿!
“呐,你也觉得那种东西也恶心吧。”五条悟说,“更恶心的是,他可能在任何地方出现哦,说不定你明天去大街上闲逛,就能迎面遇到哦~”
“……够了,就算你这样说,我也是要收钱的。”
伏黑甚尔拒绝白嫖,就算自己再恶心委托目标也不行!
“放心,钱少不了你的,对了,因为脑子不死就不算死,要是让那玩意跑掉的话,委托不能算完成哦~”
伏黑甚尔:“……”
冷静,为了三个亿,不,是四个亿……
话说,六眼在咒术界的评价不是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吗,怎么有八百个心眼啊?!
这次之后,他再也不接六眼的委托了,除非加钱!
“哦,对了。”临走前,五条悟提起一件和委托无关的事。
“你是不是有个儿子?”
“我儿子?”伏黑甚尔思考了一下。
“哦,是有这么个人来着,怎么,你想买他?”
作为从腐朽的禅院家出来的人,伏黑甚尔明白咒术师对一个咒术家族的重要性。
他有预感,他的小孩,天赋会很高。
所以五条家是想捡漏?
“老子对买卖儿童没有兴趣,就是提醒你一下,别让那小孩死了。”五条悟说,“还有,别卖给禅院。”
“这我可不敢保证。”伏黑甚尔露出有几分阴险的笑容,“我是个只认钱的杀手,如果他们拿钱来买,我可不会拒绝。”
他不喜欢咒术界,但不得不承认,有天赋的咒术师会在家族里得到很好的待遇。
他的工作可不是什么安全活,要是哪天他死了,他家小崽子也不能独活,进入禅院家,或许会是不错的选择。
至少吃穿不愁,有人伺候,物质上会过得比现在好很多。
“是嘛,那就可惜了。”五条悟耸耸肩,“老子还准备等你死了把那孩子捡回去呢,可惜可惜。”
“……那我会努力活得比你久,六眼。”
“老子很期待捡漏的那一天,回见。”五条悟转身离去。
他并不担心伏黑惠会被禅院家抢走。
前世,伏黑甚尔死在他十七岁那年,也就是现在时间点的明年,后来又过了两年,他按照对方的遗嘱,把惠惠那孩子捡回去了。
不,说买回去更合适,花了十亿呢。
不过这一世,有了他的提醒,伏黑甚尔应该不会把儿子卖给禅院了。
一个是自己厌恶了二十多年的烂家族,一个是没有仇且能气烂家族的家族,有脑子的都知道怎么选。
说到底,伏黑甚尔是在乎孩子的,否则,他的遗嘱不会是托孤。
十亿对他来说也就是赌场打水漂的东西,他很清楚自己的德行和赌运。
不出意外的话,除了解决恶心脑花羂索,他们以后还会有其他合作,不管是伏黑甚尔还是伏黑惠,最终都会是五条悟派的人。
这样想着,五条悟勾起嘴唇。
少了一大威胁,他的心情可好太多了。
五条悟感觉,他的脑细胞在重生后的这几天消耗特别大,cpu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状态。
躲在暗处的羂索应该不会想到,他在雇人追杀自己吧?
自打少年时期放弃高冷人设,五条悟在沙雕的路上越来越远,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他曾经可是能看穿一切,被捧为“神子”的人。
他也是有脑子的,只是很少会表现出来。
为了融入人间,神子将自己的孤傲伪装,自降身份,做一个有大病的问题少年。
“啊……”
少年打了个哈欠,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
头疼啊,没有反转术式真是麻烦。
啊啊啊,以后找找伏黑甚尔的茬,趁机打几架激发一下潜能试试。
瞬移离开黑市,回到他新买的离杰的家只有一条街距离的房子,他直接放弃洗漱,摸黑趴床上睡了。
一夜无梦。
次日,五条悟一觉醒来,看屋外太阳西沉,嗯……
等等,太阳西沉?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哦豁,六点,下午六点。
……所以他睡了一天是吗?
五条悟坐在床上,露出了宇宙猫猫头的表情。
所以他今天又不能在学校见到杰了?可恶,没有定闹钟真是失算!
响过了但是被一巴掌拍飞的闹钟:……
第12章 想摆烂的第12天
为了锻炼学生的动手能力和灵活思维能力,美术老师决定给他们上两节手工课。
绝对不是美术老师自己想做手工了,绝对不。
大部分手工品的制作都需要消耗巨大时间,他们老师选取的羊毛毡也是如此。
美术老师拿出了非常精致的羊毛毡成品,以此鼓励大家,并将这节课的名称叫做纤维艺术。
然后在学生们的起哄下改成了高级戳戳乐。
“嚓”,“嚓”,“嚓”。
夏油杰没有灵魂地戳着毛球,打底用的原色羊毛比其他软毛更容易戳硬,但依旧很费手。
上课才十分钟,已经陆陆续续有五六个人发出尖叫,然后到处借创可贴了。
“好无聊……”五条悟凑过来,“我不想做这个,感觉是中年大叔才会做的事……”
“哪个中年大叔会戳羊毛毡啊?”夏油杰一边戳球一边说。
“是一个很无聊但很有责任心的大叔啦,天天窝在办公室里做羊毛毡,做的还都是丑东西,真的很怀疑他的审美。”五条悟拿起一跟空闲的戳针,按在手指上捻了捻,说。
“不要否认别人的爱好嘛,而且也没有人规定大叔不可以做羊毛毡啊。”夏油杰把针拿回来,“还有,如果你真的不想上手工课的话,可以去把检讨写了。”
五条悟:“……”
呵,他前两天睡过头逃了一天的学,然后光荣收获八百字检讨。
那个秃头还让杰监督他写,因为觉得他们关系很好!
对此,五条悟表示,关系很好是真的,但监督duck不必。
前世在高专上学时,三天两头的就要写几千字的检讨,八百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洒洒水。但是他懒了,不想写。
有玩的机会,谁想写检讨啊?
于是不想写检讨的五条悟在夏油杰桌子上薅了一把羊毛,说:“我突然觉得做这个有意思了,怎么戳来着?”
“乱戳。”
“……你确定?”
“确定啊,打底的不就是乱戳吗?”夏油杰拿起毛球给他看,“喏,乱戳的球。”
五条悟:“……”
拜托,哪怕不用六眼,也能看出这个球是歪的,还有明显的凹凸不平,还有一堆毛没有戳进去。
“这样戳不对啦,夏油君。”因为老师没有限制活动范围,到处乱跑的北野纱纪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个dk。
“你这个球都歪了,按照老师教的方法,应该要边戳边转,哪里鼓就戳哪里,还要把浮毛扯下来戳进去。”
“这样吗,那我再试试。”夏油杰继续去戳球。
五条悟也安分下来戳了一会儿。
然后就扎了手。
“啊,我的手!”他捂着手大呼小叫,“救命啊,我需要纱布,救命啊!”
“……那你快去找纱布吧,再不包起来就要愈合了。”夏油杰感到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