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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续事宜,神秘侧表示,羽衣狐的灵魂并未被消灭,以后可能还会卷土重来。因此,神秘侧即将与咒术界展开会议,对此事做出详细的解决方案。】

烦恼是留给上位者的,打了胜仗的妖怪们非常开心,并且想去花开院家进行一场久违的蹭饭。

花开院拒绝了他们的蹭饭请求。

哈,不让奴良组来蹭饭可是他们家祖训,想当年,一场蹭饭坑了他们多少:)

“他们太小气啦!”纳豆小僧捧着小酒杯咕咚咕咚地喝,也不知道他那稻草捆的脑袋到底哪头是嘴。

不能蹭饭,他们只能回本家吃了,完全没有蹭饭好玩嘛!

“我拿到了!”一只红色脑袋的小妖怪举起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糕点。

“你耍赖,那是我的!”绿色脑袋的小妖怪扑上去夺。

“不给不给,嘻嘻嘻。”红脑袋妖怪捧着糕点跑掉,于是两个小家伙开始追逐。

夏油杰推开和室的门,走进来,险些被玩闹的小妖怪绊到。

“小心点啊,你们两个。”他无奈地说。

“嘻嘻!”小妖怪们根本不听他的。

在玩闹的可不止这两只,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或是趴在地上滚,或是吊在房梁上吃东西,或是在盘子里抢食物。

很皮,但也热闹。

“大家都辛苦了嘛,闹一点也没关系,小心不要受伤就好。”奴良陆生说。

他现在是人类的形态,小小的一只,看起来毫无威慑力,性格也比妖怪形态时温和许多。

“这个还挺好吃的嘛。”天邪鬼夹起一个丸子放进嘴里,拍了拍旁边的黑田坊,“喂,你们东京平常都吃这些吗?”

“……你现在是女人,别靠太近啊……”黑田坊往旁边挪了一点。

“什么叫我现在是女人?老子是男的!只是晚上会变成女人的身体而已啊!”天邪鬼有些不满,“直视我!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女人看!”

黑田坊:“……”

要不我还是去对面长老那屋吧?

妖与妖的悲欢并不相通,夏油杰只想找到哪里有空位置可以坐。

“杰!这里这里!”五条悟一把将身边的小妖怪拎起来丢开,拍了拍柔软的榻榻米。

“……别欺负他们。”话是这么说,夏油杰还是到他旁边坐下了。

他刚刚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和服,跪坐下来时,袖子铺在膝上,同色的布料几乎分不出你我。

把身后的尾巴拿过来放到腿上,再放上食盒,嗯,这个高度刚刚好。

正这样想着,一转头,却发现五条悟在看他。

“……怎么了,悟?”他问。

“杰,我有点好奇。”五条悟靠过来,脑袋刚好能靠在他肩膀上。

“你们总帅的脑袋,是天生的吗?所以陆生的头发形状是不是因为头型啊?”

“……”夏油杰看了看不远处的奴良陆生,对方正和冰丽交流,貌似没有听见五条悟的话。

“应该不是。”他低声回答,“我记得少主战斗的时候,头发是会动的,应该不是定型的。”

“那为什么他的头发翘成那样啊?感觉牛顿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哎。”五条悟也学他的样子,用手遮住嘴,小声密谋。

“……你一个会飞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啊。”夏油杰无奈,“是因为‘畏’啦,反正妖怪的一切不合理都可以用‘畏’来解释,而且我听说总帅年轻的时候头型也很正常的。”

↑别问,问就是他小时候好奇,问过妈妈为什么总帅脑壳那么长……之类的。

“哦,我懂了。”五条悟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滑头鬼的‘畏’会扬起头发,老头没有头发了,所以‘畏’将他的后脑勺扬了起来,很合理。”

夏油杰:“……”

不,应该不是这样。

而且这种说法好猎奇诡异啊,救命。

“对了,杰的‘畏’是什么样的?”五条悟问。

“你不是见过吗?”夏油杰吃了一块寿司,“就是幻术啊,打土蜘蛛的时候,他的攻击不是落空过吗,就是因为我施展了幻术。

“不过幻术的局限性很大,只能对单个敌人生效,而且需要时间来发动。

“我妈妈的‘畏’和我一样,但她已经练到极致,从普通的障眼法变成干扰认知了。”

要是她愿意,甚至能让精神抗性低的人变成她的奴隶,不过她不喜欢这样,因为“言听计从的奴仆很没有意思”。

“哦哦,就是从幻术变成了媚术……痛!杰你掐我隔壁干什么啊!”

“那不是媚术。”夏油杰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是非常厉害的精神系控制类技能,不是媚术不是媚术。”五条悟求饶。

“你知道就好。”夏油杰松开他的胳膊,顺便揉了揉。

……不过话说,他掐得有这么重吗,是他对力气判断失误还是五条悟的表情太浮夸了?

痛就开无下限啊,笨蛋……

“杰,喝酒吗?”这时,毛娼妓端着酒壶过来。

“就一杯,谢谢。”夏油杰微笑着说。

“这壶就剩两杯了,都放你这里吧。”毛娼妓把酒壶给他,“首无他们在比谁喝的多,已经快喝高了,你可得把这壶藏好,不然就没了!”

夏油杰看着不远处明显喝醉的几妖,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毛娼妓又去厨房帮忙了,夏油杰把酒壶放在自己和五条悟中间,问:“你喝吗?”

出乎他预料的是,五条悟竟然没有吵着说我要喝,而是神情凝重,一本正经道:“杰,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他:“……”

“那我喝了。”夏油杰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喝果汁吧,你未成年。”

“……我的意思是你也别喝啊!”五条悟不开心了,“你不觉得一个人喝酒很过分吗?那就应该和我一起喝果汁!”

“……可我以妖怪的规矩来看是成年啊。”夏油杰不解,“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好,也可以喝嘛,反正有两杯。”

“……”

五条悟沉默。

“……”

夏油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五条悟,感觉自己仿佛接触了真相。

“悟,你……不会喝酒?”

“你这不是知道吗!”五条悟一拍大腿,说,“来来来,和我一起喝果汁!”

“……”夏油杰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

“如果你拍的是自己的大腿的话,我说不定会陪你喝果汁的,悟。”

五条悟:“……”

不开心了:)

不就是拍了下杰的大腿嘛,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哼:)

这时,冰丽朝夏油杰挥挥手,指着屋外,喊到:“杰,千舞阿姨叫你过去一下哦!”

“好的。”夏油杰将食盒放下,起身,离开了和室。

五条悟孤零零地坐在位置上,用手撑着脑袋,不开心。

妖怪们的切切私语传入他的耳中。

“那个人类为什么要粘着夏油呢?”

“不知道哎,不过他长得很好看哎,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吧?”

“笨啊,他肯定是夏油用魅力和实力驯服的人类!”

“有道理哦!”

五条悟:“……”

不是,你们妖怪都这么喜欢吃瓜的吗?要是换成妖怪待在一群咒术师之中,肯定会被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什么的,而现在的情况反过来,结果你们在讨论这个?

对于妖怪们的瞎猜,他不以为然。他和杰明明是纯粹与深厚的羁绊,才不是什么驯服和被驯服的关系!

这样想着,五条悟夹了块鸭肉吃。

过了一段时间,夏油杰告别母亲,从对面的和室出来。

他的心情有点不好。

刚刚,母亲问他要不要去咒术高专读书。

他当然是不想去的,咒术师的生活和他想过的生活完全相悖。如果是几天前,他肯定会直接拒绝。

可现在……

经过羽衣狐一事,夏油杰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太弱了。

不管是持有的咒灵,还是自身的战斗能力,都太弱了,这不是狐组继承人该有的实力。

父母是同意他摆烂的,可一想到日后可能会遇到其他突发事件,而他无法提供为大家有效的帮助,他就无法心安理得地摆。

……要去咒术高专提升自己吗?

或许是这两天太累了,又或许是刚刚喝了酒,夏油杰的思绪有点乱,也没看清脚下。

“咚!”

一个不小心,他摔了。

屋里的妖怪听到响声,探出头来,就看到他在躺尸。

“不好啦!”小妖怪尖叫,“死妖啦!”

“?”其他妖怪也纷纷看过来。

夏油杰:“……”

“我没死,只是摔了一跤……”他站起来,或许是因为磕到了头,有点晕晕的。

“你把手放下,我看看。”鸩走过来,说。

夏油杰听话地放下手,感受着额前的刺痛,有点后怕。

“应该只是破皮吧?会不会留疤啊?”

“……谁身上还没点疤了。”鸩有点无语,“红了一整条,磕破了一点,快去敷药吧,再不敷就要愈合了。”

夏油杰:“……”

好吧,看来只是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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